奪玉訣 第26頁

「別緊張,剛才的暈眩已經沒了,應該是輕微的腦震蕩而已,還是先關心你的傷勢。」

正欲查看羅御擎的傷口之際,車子的聲響由遠而近,最後嘎的一聲停下,正好停在他們的身前,擋住了他們的前進,明顯是針對他們而來的,而且跟剛才的是同一伙人。

「嘖嘖嘖,看來好像很淒慘的樣子,要不要我們幫幫忙呀?只要開口求求我們,大哥哥就會好心的伸出援手幫你們。」從車內走出兩人,其中一名惡意地朝他們問道。

兩人聰敏的不回應,只是屏氣凝神的看著對方,依本能擺出防衛的姿態,彼此交換著無聲的訊息。

「嘿,人家可是很有骨氣的,根本不需要我們幫忙。這樣,我們也不好意思再耽擱人家的時間,還是辦正事要緊。」嘲諷的話剛歇,兩人動作一致的從衣內亮出烏黑的短槍。

「來來來,我們手中的槍可是不長眼楮的,識相的話給老子雙手高舉過頭,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他一改剛才虛偽的和善,口氣頓時粗俗,對著他們大聲斥喝。

「你去把那小子帶過來。」手指著龔玉訣,示意另一個同伴,自己則是盯緊著羅御擎,可能是之前有人失敗的教訓,看得出他對羅御擎絲毫不敢大意。

「很抱歉,雖然你是無辜的,不過,誰叫你那個律師哥哥不識相一點,讓他撤銷對我們老板的控訴他偏不要,警告多次也沒用,逼得我們非要來硬的,我們也是不得已。」與無奈的語氣不同,那人粗魯的一把抓住報玉訣的短發,毫不留情地扯著他離開羅御擎的身邊。

那種幾乎要將整個頭皮連根拔起的撕裂感痛得讓龔玉訣忍不住皺起雙眉,眼楮也被逼出了淚水,仍強忍著,不想讓羅御擎看見。

「那他怎麼辦?」似乎認為龔玉訣在他們手上後就可以稍微的放心,那兩人囂張的對著手無寸鐵並毫無反擊能力的羅御擎出手,用膝蓋猛力朝他的月復部往上頂,肆無忌憚的笑著。

「當然是留他的小命來當傳話筒。」扯著龔玉訣的那人收回了腿,站在一旁看著同伴繼續用腳尖踢打著羅御擎。「停下來!你們要針對的人是我,不是他。」心倏地揪緊,龔玉訣心疼的看著羅御擎,終于忍不住出聲制止。

「小子,搞清楚狀況,你可是沒有資格跟我們談條件的。我們要怎樣就怎樣,要把他殺了也是我們的自由,你還是自求多福。」他粗聲惡語的說道,還順便用拳頭朝龔玉訣的肚子補了一拳,再將垃著他頭發的手大力的往後一扯。

「唔!」吃痛的悶哼出聲,龔玉訣緊咬著下唇,不讓申吟逸出。

「你們干什麼!」眼紅的瞪著施暴的那人,羅御擎大聲的低喝,卻換來另一個人的拳腳相向,此刻的他,雖然身體已是多處的瘀傷,仍是面不改色。

若非礙于玉訣在他們手上,他非要將那個膽敢對玉訣出手的人碎尸萬段。

「啐,听好,回去告訴那個龔大律師,要是想讓他的寶貝弟弟完整無缺、沒斷手斷腳的話,就叫他將對我們老板所有不利的證據放在紙袋里,明天下午五點準時到東區放置貨櫃的地方。可別笨得想要來救人,這位人質小弟弟會被我們妥妥當當的藏在另一個神秘之地的;也別妄想叫警察來,讓我們知道的話,可就不保證這位會不會少根毛,還是少掉一只眼楮了。」說完,再對羅御擎踢上一腳。

「走。」那兩人一左一右的架著龔玉訣,正轉身要離開。

倏地,原本被踢得半跪于地的羅御擎猛然站起身,咬牙說道︰「我不會讓你們帶走他的!」

話才落,精壯的身軀伺機沖出,狠厲的踢倒其中一名,右手趁勢想要拉過龔玉抉。只是這中間出了錯,因為被踢倒的那人顯然對這麼一點小傷毫不在意,身體就像鋼鐵鑄成般的異常強壯,幾乎是在下一秒來臨之前就快速站起,將手中的槍柄狠狠的朝羅御擎的後腦勺一敲。

而另一個人則是同時掄起粗大的拳頭,往他臉上一揮。「別以為我們好惹,要想救他,就趕快爬回去通知你們的人,哼!」他重重的從鼻孔噴了一口氣,隨即毫不留情的拖著龔玉訣。

看羅御擎一臉狼狽的樣子,龔玉訣是說不出的心痛,他寧願代他受那些傷,也好過無能為力的看著他被打時的心痛,那幾乎弄擰了他的心,害得他無法呼吸。

「擎!大老爺會有辦法的,他知道——」龔玉訣在被粗魯的塞進車子時,對著羅御擎說了這樣的話,然而後面的話卻消失在關上的車門內,然後揚長而去。

「該死的!真他媽的!」忍不住低咒出聲,卻牽動了嘴角的傷口,羅御擎從沒有覺得自己是這麼沒用過,懊悔到想殺了自己。

他發誓,他們要是敢再傷害玉訣的話,他會要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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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群卑鄙無恥的家伙,只會耍這種不入流的把戲,等將他們繩之以法後,我會把他們整得很慘,慘到讓他們後悔做出這種事來。」接獲消息的龔克齊,以十萬火急的速度奔到御心宅,一听到自己的寶貝小弟被捉走後,壓抑不住的怒火盲目了他的理智,像機器人似的在客廳重復的來向踱步,咒罵聲不停歇。

「克齊,行行好,你就坐下來,我的頭被你搞得快爆炸了。」羅尚熹揉揉兩邊的太陽穴,說得有氣無力。

「你就听老頭子的話吧!我們也很擔心玉訣,可是你這樣走來走去並不能解決問題,還是坐下來好好商量該怎麼辦才是。」羅御閻收起吊兒郎當的態度,嚴肅看待,說起來是比在座的任何人還要來得冷靜。

「對不起,我實在太生氣了。」沮喪地坐下來,龔克齊禁不住暗罵自己全沒了律師該有的冷靜。

「都是我不小心,沒盡到保護的責任,才讓他們捉走玉訣,都怪我。」壓抑的聲音含著濃濃的自責,羅御擎愧對龔克齊的托付。

「不,說起來應該是我的錯,我明知道那種人被逼到角落後,肯定會使出什麼齷齪的手段,卻還是這麼掉以輕心。我知道你已經盡力,我根本不會怪你。」望著渾身是傷,而且後腦勺還嚴重瘀傷的羅御擎,他可以想象當時他的情況有多慘,很佩服他還能撐到現在。

「停!你們可以停止這種無用的自責,趕緊說些有建設性的話來。」無奈的擺起手,羅御閻忍不住調侃了兩人。

聞言,龔克齊知道現在不是說那些的時刻,開始正色起來。「他們不要我撤銷告訴,反而要我交出證據,想也知道他們是打什麼如意算盤。肯定是要在最後一次上訴的時候讓我難堪,沒了證據,我根本沒辦法控告他們,他們再乘機反咬我一口,反過來控告我毀謗他們,要讓我名譽掃地。」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開庭的時間已近在眼前,他不能無端取消控訴,卻也不能讓他們稱心如意。

「照你這麼說,證據不就不能給他們?」羅御擎單刀直入的問。

「嗯,說什麼我也不會這麼做。但,問題是玉訣在他們手上,我們等于是處于挨打的狀況。」律師的職責告訴他絕不能讓證據落入他們手中,然而他卻又要讓玉抉安然無恙的回來,他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可以同時顧全兩者。

「問題就在這里,要是我們先將玉訣救出來,那事情不就好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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