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離魂 第17頁

裘歡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南宮白手一揚,眼前一片黑,就失去了知覺。

南宮白把裘歡抱在懷中,看著她秀麗的臉龐,心中那股怦然,似乎有點無法控制。

他甩甩頭,把裘歡抱上馬,自己也跳上馬背,扶起她

「你說的沒錯,打暈你是更好的辦法,否則你再說些電瘋言瘋語,咱們可一輩子都回不去了!」南宮白自語著。

「呀!」南宮白騎著銀鬃,一路急奔,他從沒在乎過沈家那只鳳凰,現在他更不在乎!

***

「算算時間,大哥早該回來了,怎麼到現在還不見人影?」歐陽軒急得在寨子里踱來踱去!「真不該讓他單槍匹馬一個人人去,沈家不知道會不會玩什麼花樣?還有陰險的縣太爺,真教人不放心!」

「二當家的太多慮了!沈家一大家子拖家帶眷的.應該沒那麼大的膽子,他們家大業大,什麼都損失不起,至于那個貪生怕死的狗官,也不可能放著好日子不過,給自己找麻的!」

「是啊!二當家!東舵說的沒錯,整個縣城都被咱們居高臨下圍著,沈家在城里再怎麼有勢力,也還在咱們管轄之內,諒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是啊!是啊……」

今天黑風寨顯得特別熱鬧滾滾。所有的舵主、堂主幾乎都回到寨子里,平時除了極重要的事;這些各方航主、堂主,都只有在固定的時候回寨,所以這也算是寨子里難得的聚會。

寨里唯一的女人是二狗的娘,因繳不出租稅,衙門成天找麻煩,所以他索性帶著他擔投奔黑風寨。到了寨,縣太爺當然得賣南宮白的面子,不再追究,所以大家對大當家娶媳婦的事,都特別興奮,當然,這興奮當中。貿實是好奇、好玩的成份多于認真。

「各位兄弟有所不知,當初大哥強接繡球,為的只是賭一口氣,既接不繡球,不娶!怕別人看低了咱們黑風寨,沈東慶為了這件事還找過縣大爺已表了態,不便插手,可是私底下,咱們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協定,也許沈東慶給了縣太爺好處,萬一縣太爺設下陰謀抓走大哥。再利用大哥來協迫咱們歸降,你們說咱們是要力拼還是保住大哥?你們再想想,一個普通女子尚且不願嫁給馬賊,更的何況是地方首富子女,沈東慶為了保住女兒,難保他不會……」歐陽軒真後悔沒跟了去。

「二當家的!您別擔心,大當家的膽識過人,不會有事的!」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怕大哥閃神吃了暗虧!」歐陽軒仍放心不下。

「這沈東慶要敢動大哥一根汗毛,我一定將沈家夷為平地!」西舵一向性急,沉不住氣。

「西舵!現在不能意氣用事,得想想該怎麼做?」歐陽軒穩住軍心,不要大哥沒回來,寨子里就先亂了。

「怎麼大當家還沒回來啊?菜都涼了!真是!算了時間才下鍋,結果還是差了時辰!」

這椿婚事最熱衷的就屬二狗娘,來黑風寨這麼久,這還是頭一道辦喜事,而且辦的是大當家的喜事,南宮白平常對自己從不當外人,所以他娶媳婦,她也替他感到高興。狗娘這一說,說得歐陽軒心里更根。

「太陽就快下山了,就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看這樣吧!,就勞煩東西二舵主,帶九個弟兄下山一趟,探探消息,若有意外,速速回報,切勿輕舉妄動」

「是!」

「大當家回來了,回來了!」

二狗娘急急地沖進來,差點撞在正要出去的兩位舵主身上。

「真的嗎!」歐陽軒高興地走到門口張望。「人呢?」

「您瞧!那不是來了嗎?」

歐陽軒循著二狗子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真見到南宮白抱著一個女人走過來。

「真的是大哥回來了!」

歐陽軒興奮的聲音感染了所有的人,原本沉凝的氣氛,一下子全化了開來。

歐陽軒過身對二狗娘說︰「二狗娘!還不快準備酒菜!」

「這就去!這就去!」二狗娘忙不迭地往外走,走到門口,轉身喊著︰「二狗,還不來幫忙,在那里干什麼?」

「喔!」二狗本來還想留下來看新娘子,他娘這一喊,喊得他聲音跟著情緒往下掉。

歐陽軒跑出門檻,本想迎上前去,南宮白卻轉了彎朝房里去。

他不覺停下了腳步,心中納悶著,這一向事事以兄弟做最優先考量的南宮白,就算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但他逾時而歸,明知弟兄們必會為丁他的安危提憂,可是他沒先來打聲招呼,抱著媳婦就就回房。

咦!那個新媳婦怎麼好像暈了似的,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真出了事?

南官由輕輕將裘歡放在床上,即使他今天只是要去沈家帶人!二狗跟還是在寨子里外,尤其是自己的房間,貼了雙喜字,南宮白看看,真有點新房的味道。

除了二狗娘之外,沒有人在乎這椿婚事,因為他們知道南宮白並不在乎這個女人。

南宮白在裘歡的人中用力按了一下,裘歡皺著眉,緩緩地蘇醒過來,睜開眼,看見南宮白,坐直了身子不確定地喊了聲。

「仲白!」

「對不起!讓你失望了!還是我.!南宮白!」

裘歡搖搖頭,模模自己仍然有點疼的脖子。

「怎麼這一場惡夢像永遠不會醒似的!」

「嫁給一個馬陳是你惡夢的開始,如果你不試著適應。就永遠是個惡夢!」

「如果你是仲白,惡夢也會成為美夢!」裘歡嘟嚷著說。

「你說什麼!」南宮白沒听清楚。

「算了!算了!」裘歡揮揮手說︰「反正已經是個惡夢,說什麼都不重要!」

「好!」你就把衣服換上,跟我去見弟兄們!」南宮白指著疊在床上的衣服。

「就這麼去!」裘歡以為新娘子不都應該坐在房里嗎?

「這里全都是一些老粗,咱們重的是感情,講的是義氣,所以我們之間沒有太多的形式或禮俗,最重要提你得切記自己是沈家大小姐,言行舉止,請你稍微往意一點!」南宮白鄭重地警告裘歡。

「我又沒怎麼樣?」裘歡忽然好想仲白,他從不教訓人。

「你是沒有怎麼樣,只不過你的眼神有點問題!」

「什麼」

「你的眼神有太多感情,它們太美,我想沒幾個人能抵擋得了你那種肆元忌憚的看人方式,別讓人以為你水性楊花,他們的理智會警告他們,你是我南宮白的女人,只要你別讓他們失去理智,你就不會有危險知道嗎!」

裘歡真不敢相信就是自己的婚禮,沒有親人,沒有祝福,沒有掌聲,有的只是一大堆的警告,換成仲白,他絕對不會這樣委屈自己。

「你何不將我女扮男裝,這樣豈不干脆些!」裘歡賭氣地說。

「女人就是女人,扮成男人;那脂粉味也洗不淨,反倒更引人連想!」

「你!簡直是……」

南宮白抓著裘次指著自己的手。「別指了。換衣服吧!咱們已經回來晚了,動作快點!。」

裘歡抽回了手,無可奈何地拿起在床上的衣服。

「你……」裘歡也算是「現代」女姓,可是女性原始羞澀依然有。要她當著男人面前換衣服。她可還沒那麼前衛!」

「你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你得面對這個事實。並習慣這種關系!」

裘歡瞪著南官白生氣地說︰「南宮白!你有三個選擇,一、咱們就這麼耗著,第二,你再把我打暈,我就任憑處置!三、轉身!」

裘歡不明白,同樣的人,換個環境,怎麼事事都處于下風。

南宮白見裘歡橫堅柳眉,杏眼圓瞪,一副誓不妥協的樣子,他也不吭聲,轉過了身。裘歡怕南宮白偷看,一心只想趕快換了衣服,偏偏這一身重裝,她越是急就越月兌不下來,等她換好是已經頭發凌亂,汗流夾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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