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想半天,很在默契地相視一笑。隔壁,對!就是隔壁他們租出去的那棟日式小屋。那位租下小屋的年輕人與他們的關系打得可好咧!人又隨和,這幾天他又雲游四海去了,所以小屋是空著的,由他們夫婦倆出面,他應該不會介意有人借住他的屋子才對。
「有辦法了!」滿月拍拍希妍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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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熱水澡,精神較之前好了許多,希妍在這個兩房一廳的小屋中自在的轉了幾圈,對這個雅致又舒服的房子贊賞有加。尤其書房里那道書牆很吸引人,還有擺在客廳一隅的畫架及幾張頗具深度的畫作都令人激賞主人的風雅,她不禁對這屋子的主人感到好奇。
兜回臥室,希妍扯掉身上不足以御寒的大浴巾,打開衣櫃,找出一套大得可笑的睡衣褲穿上。看著有條不紊的衣櫃,就知道主人是個愛整潔的人。不錯,值得鼓勵!
安眠藥的藥效還未退去,再加上深夜的關系,她打了個困極了的呵欠,大大的伸個懶腰後,就將自己投入柔軟舒適的大床中,不久即沉沉的睡去,連門口傳來煞車聲亦無所知覺。
一部粗獷的吉普車在小屋門前停穩後,熄掉大燈和引擎,從車上走下來一個風塵僕僕的俊帥男人。
他背著畫架、行李推開木門,越過花園小道,取出鑰匙開門進屋後,將肩上的畫架往客廳牆角一擱,就直接往浴室走去。
這次南下高雄,順道走訪了一趟藍家,見到未來的岳父藍少卿和未婚妻藍妍曦,本想探探藍家的底,好一舉解決這件荒謬的婚約。
藍妍曦一派純真倒好應付,但藍少卿可就難纏了,緊咬著高桓的承諾不放,一心只想要他盡快將藍妍曦娶回香港去,他好搭上這班載滿權勢和財富的順風車。
他豈會看不出他的心思?因此更堅定毀婚的念頭。
好累啊!浴沐完,撫了撫幾天未刮的胡渣和頭上剛洗淨的濕發,高孟謙疲累的步出浴室。管他的!凌晨三點誰有心思去整理儀容,先睡了再說。
模黑爬上床,意外觸及一團柔軟,自掌心傳來的溫熱感,讓高孟謙難以置信地再大膽一探。呵!還挺有料的,這是……
「啊——」不到三秒鐘,兩道尖叫聲同時響起。
變態狂?小偷?希妍夜半驚魂,腦子根本無法思考,本能的狂亂揮舞四肢,一陣踢、打、踹、咬。
「哎喲!」砰一聲巨響,高孟謙被踹落木質地板上,痛叫連連。
「小偷!救命啊!」希妍沒命的驚聲尖叫,一手緊抓著胸前的羽被,一手抓取所有鉤得著的物品,往高孟謙身上丟去,一時間,房內所有物品齊飛,砸得人無所遁逃。
「夠了!」高孟謙一把揮掉她丟過來的枕頭,憤怒地狂吼一聲,打開了燈。他受夠了!小偷?救命?該他的詞全給這個歇斯底里的女人給搶了。
她是誰?穿他的睡衣、睡他的床,還把他踢成重傷!
希妍被他的獅吼震得愣在當場,不知如何反應,直到看清他只穿著一件性感小內褲的養眼裝扮時,不禁又掩面尖叫。
「閉嘴!」
斑孟謙簡直快崩潰了,恨不得拿卷膠帶來封住她的嘴。
「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這問題可好笑了,這是他的房子、他的床,現在他不過是想睡個好覺而已。
「我想做什麼關你什麼事?」他挑眉反問。
希妍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放下蔥白縴巧的雙手,故作冷靜道︰「你喜歡什麼東西盡避拿;至于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月經來,你一沾了我,楣運會跟著你一輩子,以後偷不到值錢的東西不說,還會被關進牢里,一輩子翻不了身。」
面對變態暴露狂,只希望這一招有效。管他這屋里東西是誰的,先明哲保身要緊。
這下子高孟謙可不服氣了,雙手交叉在胸前,睨向她故作鎮定的緋紅臉蛋。好大的膽子!這女孩登堂入室,侵犯他的隱私不說,竟大言不慚的請小偷偷光他的東西。拿他的東西做人情大方送,這世上還有天理?他非得好好作弄她不可。
「你倒大方!不過你也許不知道,我這個人就是不信邪,月經來甚至有愛滋我都不在乎,只要見到漂亮的女人,我就情難自禁……」立時由小偷兼做,一臉下流的淌著口水欺身而上。「你休想!」希妍反應迅速的往後急退,順手抄起床頭旁的一根高爾夫球桿橫在身前。
喲!玩真的?高孟謙臉上盡是嘲諷的笑意。憑良心講,這女孩漂亮得足以引起任何男人的「食欲」,但他不會趁人之危。看她驚嚇的模樣,著實讓他不知燒壞了那條神經,竟對這個鳩佔鵲巢的女孩起了不忍之心。
「你是誰?為什麼出現在我房間里?」算了,自首無罪,這里發生的一切都該有個合理的解釋,雖然他玩得真有點欲罷不能,不過再玩下去,恐怕天要亮了,非得先休戰問清楚再說。
「你房間?」哈!也不去照照鏡子,他那副賊相哪配得上屋子的風雅。「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
「我……」
斑孟謙搔搔後腦勺。這可把他給問住了,他所有的護照、證件沒有一樣載明他和這小屋有任何關系,他如何證明?唯一能證明的是趙家夫婦,但現在是凌晨三點,總不好擾人清夢吧!
「我是無法證明。」聳聳肩,兩手一攤,也不想證明什麼了。這是他的地方,他還怕她不成!
「看吧,露出馬腳了吧!」她嫣麗紅潤的櫻唇輕扯,不屑的冷笑一聲。不知怎麼的,她好像沒那麼怕他了。這是個警訊,提醒自己更該慎防小人,否則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我問的兩個問題你一個也沒回答,再不據實招來,我要報警了。」看她那輕蔑的眼光,真把他惹惱了。
「你听說過那個傻瓜會對小偷和色魔報上名號的嗎?至于我為什麼會在這里,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希妍昂著下巴,差點沒對他吐口水,手中緊握著球桿,臉上的表情是滿滿的不屑。
「有理,有理。」口是心非的暗咬牙。今天可真遇到對手了。
不過離開三天,就已改朝換代,不但被人當賊看,還當成色魔投胎咧!
「那你還不快滾!」凶巴巴的指向門。
听!虧她一臉純真,這是什麼口氣,做賊的喊捉賊?
「既然情況這麼混亂,還是讓警方來處理好了。」高孟謙沒有忽略她臉上的驚恐,拿起電話就要撥號。見她仍是倔強地不肯屈服,這讓他既泄氣又無奈。他不可能報警,一旦報警,怕不上了明天報紙商業版的頭條,還招來一堆不相干的人采訪才怪!可是這女孩……
「算了!懶得理你。」
實在困倦已極的他篤定她不可能對他痛下毒手,他用力掛回電話,鑽進被窩里,決定先睡個好覺再說。
希妍釋出一口氣,心里著實慶幸這個皮厚的男人沒有真的報警,否則暴露行蹤,只怕她活不過二十五歲了!
她找了張椅子坐下,雙手仍抱著球桿,警戒地緊盯著床上那個變態大色魔,決意不讓他有機可乘。
盯著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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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起了個大早,勤奮的由自家屋內打掃到屋外,大門一開,掃把尚未落地,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小屋門前那輛吉普車。
「哇——糟了。」滿月眼楮瞪得大大的,驚叫一聲,隨即奔進屋內,將趙福雄自被窩里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