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些我都還沒看過呢。"她說著,繼續在架子上尋找。
"那麼你如何知道它們好不好看?"
"我看過影評."她笑道,又扔了一卷到籃子裏。
克雷頓注意到其中一卷的封面,男主角曾經被評為全美最性感的男人。"這一片呢?"克雷頓故意問。
"哪!"艾麗指著右上角說︰"影評給它三顆星."
克雷頓不置可否地笑了,走向櫃,"再不走,你就要叫卡車來搬了。"
"你真的全都要租嗎?"櫃那位年輕人間。
克雷頓把籃子遞上去,"明天會下一整天的雨,"他熱烈地看著艾麗,"這種天氣,你還有更好的建議嗎?"其實在下雨的周末,他最想和艾麗躲在被窩裏。
艾麗尷尬地轉過頭去,扣上外套鈕扣,說︰"看錄影帶總比看一整天足球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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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頓打著呵欠,一路東倒西歪地走到洗手間,他真的睡過頭了。直接吃中飯,听來好像是懶蟲,其實不然,在下雨的周日,實在沒什麼事好做。艾麗,那個可人的天使,整夜在夢里折磨他。他真想現在下去親吻她,看看她的豐唇,是不是還像昨晚夢中的那麼甜蜜?
都是赫伯的錯?他應該早就打瞌睡,但是他昨天下午已經睡過三次了,誰知道喬治家的沙發那麼舒服,他居然在球賽的第四局時才睡著。要不是如此,克雷頓昨晚可以單獨擁有艾麗了.
克雷頓站到蓮蓬頭下,試著將自己沖得清醒些。他一晚都沒睡好,他試過看書,看舊照片,甚至沖了一杯熱牛女乃,還是無法讓自己入睡。
他關掉水龍頭,用毛巾擦著身體,他現在就想見艾麗,不能讓她又溜掉了。今晚,她們一定要想辦法單獨在一起,甚至不惜在赫伯的茶里下安眠藥。
整棟屋子里,他只听見那口老鐘的滴答聲。他快步走向廚房,希望可以在那里找到艾麗。
當他在廚房外面听見艾麗和茉蒂的談話聲,不禁停下腳步,本以為只有艾麗一人在廚房,又讓他失望了。他試著擠出一個友善的笑容,硬著頭皮走進去。
"你當然要去!"艾麗說。
茉蒂搖搖頭,玩著手上的調羹,"我去了,你們怎麼辦?"
"別擔心,我和赫伯都會好好的。"艾麗握著嬸嬸的手。"茉蒂,你的姊姊需要你。"
"我是想去,但是我不能把事情都丟給你做!"茉蒂用手帕擦著眼角,"克雷頓呢?我不能要求你也照顧他。"
"我怎麼樣?"克雷頓大步跨進廚房,艾麗一瞼堅決,而茉蒂臉色蒼白,顯得猶豫不定。
"茉蒂的姊姊,瑪莎,昨晚摔倒,跌傷了腰骨。"艾麗說︰"醫院只能讓她住幾天,之後,必須有人到家裏照顧她。瑪莎今天一早打電話來,希望茉蒂能夠過去住幾個星期。"
"我很難過,茉蒂。但是,這和我有關系嗎?"克雷頓說。
"艾麗要我過去。"
"我也贊成。"克雷頓拍拍她顫抖的手背。"我相信瑪莎正需要你的幫忙,才能很快好起來。"
"話是沒錯!"茉蒂說︰"但是,我不能把這里全丟給艾麗,她白天工作已經很辛苦了,怎麼還讓她收拾這個家,甚至趕回來做飯?"
艾麗笑道︰"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都這麼做呢!你放心,我們會很好。"
"哦……我懂了,"克雷頓說:"要是我搬出去,是不是會好一點呢?"他這麼說,是為了幫自己解決難題,因為在外面另外找個地方住,就有機會和艾麗單獨在一起了。想到這個好主意,他高興地看著艾麗,她看來似乎不明白他的用意。
"我不是叫你搬出去!"茉蒂大聲說.
"他當然不是真的要搬出去?"艾麗說,瞪了克雷頓一眼,"我相信他不介意這幾星期在外面用餐,是不是,克雷頓?"
其實艾麗就算只能給他三明洽或水果,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吃下去。
"我當然可以。"
"看吧!茉蒂,一切都不會有問題,你盡避去整理行李,我會幫你訂機票的。"
茉蒂眨眨眼楮,"答應我,假如需要我,要馬上打電話給我."
"你知道,我們一直都需要你。"艾麗親著茉蒂的臉頰,"但是,你大可放心,我的廚藝還不算糟,別忘了,我的老師是全哈佛最好的廚師。"
五分鐘後,艾麗已經訂好隔天到巴爾第摩的機票。喬治正好過來,本想敲詐一片茉蒂的巧克力蛋糕,一听見這消息,說什麼也不放心讓茉蒂獨自一前往,當他宣布要陪茉蒂一塊去時,茉蒂張大嘴巴愣任了。兩人你來我往爭執半天,克雷頓和艾麗只能眼睜睜在一旁看.有喬治陪茉蒂,艾麗當然放心多了,她一向很信任他。
茉蒂最後終於被說服了。
赫伯剛起床,正懶洋洋地走進來,心里納悶廚房里怎麼擠了一堆人。
茉蒂和喬治又花了一番工夫,向赫伯解釋去巴爾第摩的原因。赫伯听完後,雙手抱胸,慢慢地說︰"我也要去。"
"什麼!"喬洽大叫。
當他們三人重新起爭執時,艾麗在旁忍不住偷笑.
最後,事情終於決定了——他們三個人都要去。
事情真是愈來愈圓滿了。
第五章
艾麗手上抱著兩個購物袋,嘴里含著信件,騰出一只手來開門。然後她再用臀部輕輕一推,門剛好被關住.兩袋食物終於安全抵達廚房的桌子上。她打了個呵欠,拆開信件隨意瀏覽一下。
她看著整個廚房,嘆子口氣。早餐的盤子還放在桌上。今早,赫伯一直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裘家的女人,哪個比較需要他的保護,還好一枚硬幣幫他做了決定。直到最後十五分鐘,艾麗才把他們三人送上飛機。然後,這一切善後的工作,都變成她的責任,從今早一開始,事情就亂成一片。
她遲了一個小時才上班,卻發現兩個助手全都感冒請假。中午之前,她要列印出五個教授要求的資料,還要接待一個來校參觀的財團負責人。克雷頓打電話來時,她還一面翻書,一面吃著乳酪,現在回想起,他那時的聲音,听起來好像還待在床上,這麼一想,害她又心神不寧了一陣子,以至於把準備放進冰箱的蛋掉在地上,濺了她一腳。
她一邊咒罵著,"都是克雷頓,"一邊用紙巾擦拭。克雷頓打電話來,只是問她是不是把那三人都送上飛機。
但是,即使是同樣的話,他的聲音听起來仍有一些特別的意味。
她看著時鐘,五點四十五分,克雷頓可能隨時會回來。早知道,她就該接受克雷頓的提議,讓他在街上帶些食物回來就好了。他明明很體貼,自己偏要逞強。
她了解到一個事實,接下來幾星期,他們將在這里獨處,便忍不住滿腦子胡思亂想。昨晚,她想到要如何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讓他品嘗一下她的手藝;凌晨兩點過後,她拿出"維多莉亞的秘密"郵購目錄來看,在一些性感內衣的圖片上做記號打算郵購。
她把夾克往椅子上一丟,卷起襯衫的袖口.在克雷頓沒有回來之前,她還可以多準備一些烹飪的材料。她打開洗碗機,把髒的餐具扔進去,她沒注意有個杯子裏還有一些咖啡,這一下全灑在她裙子上了。她急著用水擦,沒留意到水龍頭的方向,冷水又噴了她一身。她氣得跳腳,沮喪萬分,只好解開襯衫的兩顆鈕扣,把濕掉的地方拉出來擦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