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愛薔薇 第17頁

「他好可愛。」闕夜薇不掩其欣賞之意。

「你喜歡那類型的?」上官朔堂無法接受這個青天霹靂,「那種輕浮欠穩重的家伙有哪點好?」

「我只是說他可愛,又沒說我喜歡他。」闕夜薇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無端亂扣罪名。

難道他不知道她的一顆心早就已經遺落在另一個人身上了嗎……

「你到底……」按捺不住,上官朔堂直想將事情挑明講清楚,話到嘴邊卻又縮回去。

他該問什麼?她到底愛不愛他嗎?人家從沒表示過,他這樣會不會顯得自作多情?可是她對他明明就有情,為什麼又要故作無情?

闕夜薇只是站在原地,眨眨疑惑的眼看著他,縴細的身影飄忽得仿佛隨時會消失。不抱緊她,怕她會就這麼遠揚了。

順應自己心意地將她扯進懷中,上官朔堂嗅著迎鼻而來的馨香,不再隱藏自己的心事,「你這兩天到底去哪里了,我好擔心你。」

猛然而來的濃情蜜意讓闕夜薇招架不住,腦中轟地一聲紛亂不已,怕自己會無抵抗之力地就此泥足深陷。

掙扎地離開他的懷抱,闕夜薇以冷漠為保護色,語氣冷冷的,表情也冷冷的,「上官門主請自重。」

自重?這兩個字來得太沉重,上官朔堂不禁苦笑一下。

她怎麼可以毫不眷戀地說變就變?在他終于發現自己對她的感情有多真實時?

「你不肯讓我為你撐嗎?」他好溫柔地朝她伸出手,企圖以柔情取勝。

他一向知道自己的溫柔殺傷力有多大,只要是雌性動物,幾乎無一可幸免,西裝褲下尸橫遍野。

然而闕夜薇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的手,「我的天空,不需要別人來替我撐。」

「何必這樣壓抑自己?」上官朔堂心疼地看著她,「相信我,一切交給我好嗎?」

闕夜薇搖著頭往後退,怎麼也不肯將手交出去,這樣的情感對她來說太沉重,因為愛得愈深,背叛愈痛。

「是嗎?這是你的回答?」半強制地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上官朔堂深深望進她眸底。

「等候上官門主青睞的女人比比皆是,又何必非我不可……」閃躲著他的眼神,闕夜薇無力招架兩人之間的澎湃情潮。

「就是非你不可。」微一施力,上官朔堂將她扯進懷中,「因為我只要你。」

因為我只要你、因為我只要你……深情告白在腦中一再盤旋,闕夜薇強忍的淚終于決堤。

淚顏深埋進他懷中,她惱怒地握拳猛槌,「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對我那麼溫柔……這樣我就離不開你了啊。」

上官朔堂住她發泄,輕輕拍著她的背細細呵護,「那就不要離開。」

雙手緊扯著他的衣服,闕夜薇想推開他,卻辦不到。

她沉溺于他的溫柔,好深好深,這個男人,她好想擁有。

真的……好想擁有。

若即若離。

明明是想靠近,理智卻牽制著她的腳步,讓她只能遠遠旁觀。

敦栩恆賊頭賊腦地在她身後冒出聲,「你在偷看我兄弟啊?」

「你……」闕夜薇被他狠狠嚇了一跳,撫著胸口回頭瞪著他。

敦栩恆眨眨笑眼,臉上的笑容還是很陽光,「被我電到了嗎?」他很自戀地自言自語,「我就知道我太帥了,每個女人看到我都會心髒無力……」

闕夜薇不可思議地瞪大眼,他這是在說哪門子的鬼話啊?被嚇到與被電到的差異性有那麼小嗎?

「被一個美女用迷戀的眼神崇拜,真是我最大的榮幸。」敦栩恆自動自發地將她的瞪視解釋成「迷戀」。

天啊,這男人的自戀簡直是已達病態的程度了。

沒辦法,闕夜薇只能扯著很勉強的笑,「我想你誤會了。」

「不不不,我沒有誤會。」敦栩恆深情款款地執起她的手,「只是我必須跟你說抱歉,因為愛慕我的美女實在太多了,我無法一一回應。」

哇咧——闕夜薇在心中翻了白眼不下數十回,然後將自己的手抽回,臉上的笑已開始抽搐。

「你真的可以不必太介意,呃……先生。」她忘了他的名字。

「我叫敦栩恆。」敦栩恆很有風度地替她解答,「我家在埃及,歡迎你有空來做做客。」

「埃及?」闕夜薇狐疑地打量著他,他看起來實在是不像會跑去住在那種半落後地方的人,「你有埃及血統嗎?」真的不像。

「沒有,我可是血統純正的東方人,不過我的事業在埃及,天權門听過吧?」

天權門?這三個字讓闕夜薇心髒倏地緊縮,一陣狂喜涌上,她可從沒想過可以在這里遇見聖星盟其它門主,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她可以用天權珠代替玉衡珠,甚至,她願意去集滿另外六顆七星珠,只要不要在玉衡門下手……

闕夜薇朝他嫣然一笑,「嗯,听過,原來你是天權門門主。」

「希望這個身份不會讓你更加仰慕我,無法回應我會很難過的。」敦栩恆這回雙手搭著她的肩,眼楮直視著她十足認真地說道。

真是夠了!

按捺下想喊救命的沖動,闕夜薇朝他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不會的。」

敦栩恆突然像觸電般地縮回自己的雙手,狠狠地抱著自己的胸口,「噢,你這樣說真是太傷我的心了,難道我這麼沒魅力嗎?」

啊?他這又是發哪門子瘋,闕夜薇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傻了眼,連勉強的笑紋也勾不起來。「那個……敦門主……」闕夜薇很努力地想擠話安撫他,腦中卻是一片空白。

「叫我栩恆就好了。」他截斷她的話,然後眼角余光瞄到凶神惡煞殺過來了,

「呃,我想我們下次再討論我們去埃及的行程好了,我內急,先走一步。」尿遁逃命去也。

「嗄?」事情什麼時候進展到勾勒她隨他去埃及玩的未來了?還有,他逃命般的匆促真的很像見鬼了。

看著他匆匆遠去的背影,嘴角不知不覺泛著淺笑,跟這種人在一起一定不會無聊吧?這麼會要寶。

「你們感情倒是進步神速嘛。」瞪著逃命速度很快的背影,上官朔堂先將這筆賬記下了。

什麼朋友妻不可戲?他自己說過的話倒是像放屁。

淺笑僵在唇邊,闕夜薇抬首不期然望進一雙怒眸中,「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夠久了。」久到發現她竟然可以對其它男人巧笑倩兮,惟獨莫名其妙地對他冷冰冰。

「你今天沒事忙嗎?」她左顧右盼,就是不看他,其實很想跟著敦栩恆一樣遁逃。要命,他剛剛不是還在那里跟手下談事惰嗎?怎麼一下子就跑到她身後來了?

「你是巴不得我忙到死啊?」上官朔堂沒好氣地看著她,「這是你覺得我阻擋到你找對象了?」他有些氣得口出惡言。

「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闕夜薇沉下俏臉,心因為他的誤解而發疼。

「你為什麼要躲我?」上官朔堂不讓她再逃避,開門見山地問。

「我、我沒有。」閃躲著他炯炯的目光,闕夜薇心慌得直想逃。

上官朔堂強制地捏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那就看著我。」

闕夜薇惱怒地想回瞪他,卻因他眸中的款款深情而心虛,狼狽地閉上眼楮,淚水決堤,「你為什麼要逼我……」

心疼地將她擁進懷中,上官朔堂滿是無奈。

不逼的話,她根本不會走到他身邊,心只會愈逃愈遠,如果一直這樣放任她下去,她只會一直逃,那他永遠也等不到她。

不逼成嗎?

當自己心愛的女人接連幾天都對別的男人給予燦爛的笑臉,而卻總是對自己飽以冷顏時,是什麼感覺?無庸置疑,那是一種促使殺人情緒高亢的催化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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