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點召 第10頁

這段日子中,楚靖祥真的對她很好,但唯一今梁冰不解的是,他每次一遇見上她都會想個借口急急閃避,她看得出來他在躲她,或許別人知道了會說她很神經質,可是,她真的有那個感覺。

「阿冰,你不出去走一走,一直待在屋里會悶出病的。」映紫端了一盤江南點心走了進來,應梁冰的要求,映紫不再叫她小姐,改口叫她阿冰。

「要走去哪里?這里我又不熟,出去是會迷路的。」梁冰趴在窗上,有氣無力地說。

「嵐湮閣」離主屋「聚賢堂」只有一院之遙,這一個多禮拜,她除了去吃飯之外,就是整天待在「嵐湮閣」里足不山戶,不用映紫說,她也想出去,可是一旦走出傲龍莊門,她怕她再也回不來。

不過,以傲龍莊那麼大一個目標物,要迷路也是很困難的。

「根本就不用出去,傲龍莊佔地幾萬頃,光在里面繞就要繞上個好一陣子才繞得完,而且美景如詩,外面根本比不上,如你是要在里面逛,也不用怕迷路,我給你帶路就行了。」映紫笑了笑。

「真的嗎?」梁冰在史冊上讀過古代大戶人家府邸,動輒就是幾千、幾萬頃的,她可沒想到現在腳踩的就是那些「大戶」的其中之一。

「當然是真的,走吧!我帶你出去走走。」說著,映紫拉起她的手就要出去。

「等……等一下。」梁冰突然怯步,楚靖祥在躲她,她這一出去遇上了他豈不是更尷尬。

「怎麼了?」映紫疑惑地問。

「我……我今天不想出去。」梁冰只好扯謊,天知道她有多麼想出去走一走,這樣整天關在屋里,活像是被禁足一樣。

「為什麼?」映紫不明白地問。

「因為……」梁冰搔子搔頭怎麼也想不出一個理由來應對。

叩……叩……就在梁冰想不出理由來時,外面傳來敲門聲。

「冰兒,你在嗎?」楚靖祥听風棠所言,梁冰因為他在躲她,所以就都不出房門,風棠說這樣對她太不公平了,所以要他來邀她出走一走,不要悶出病來就慘了。

「莊主!」映紫听到敲門聲,開了門驚覺竟是楚靖祥。

自從梁冰來了以後,楚靖祥讓她看到了太多的不一樣,他以前從不讓女人進到他房內的,則梁冰也進去了,他以前從不讓女人直呼他名字的,他也準梁冰叫了,就連以前從不到女人的房,他現在也來了。

那一堆表小姐、堂小姐來作客時,就從沒見過他去找過她們。

「靖祥,你怎麼來了?」梁冰看到楚靖祥更是驚訝,原來不願出去就是不想踫到他,沒想到他竟主動來找她。

「我是看你整天待在房中也不太好,所以在涼亭內備了酒,來邀你下去同酌一番。」楚靖祥對她溫和一笑。

他必須時時提醒自己,她不是憶蓮,不可以把她和憶蓮重疊,但……很難,對于曾經刻骨銘心愛過的臉龐,如今就在自己眼前,要想不動情是一種煎熬。

「盛情難卻,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梁冰可沒那麼笨,又在那邊推三阻四怕,難得他不躲她,還要邀她出去,不趁這個機會出去走一走寸是傻瓜,或許過了今天,他又會開始躲她了,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

不過,討厭一個人通常是不需要理由的,不是嗎?

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花園中,涼亭內酒肉飄香,琴音回蕩,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堪稱人生一大樂事。

亭內坐著三個人,男的儀表堂堂、拔拔俊俏。女的面若芙蓉,冷艷照人。

「冰兒,你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楚靖祥看梁冰只是偶爾動動筷子,夾一兩口菜之外,就是不開口說話。

「靖祥,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梁冰無意識地玩著筷子,悶悶地說。

「這……當然可以。」楚靖祥愣子一下,她要問什麼?該不會是要問為什麼他要躲她吧?

「我是不是給你帶來了很大的不便?」梁冰覺得真的必須把事情弄清楚,不然以後情況會愈來愈糟的。

「沒有的事,你不要瞎猜。」楚靖祥急急否認,卻見一旁風棠看好戲的表情而瞪了他一眼,真是的,好友遇難他還在那邊幸災樂禍。

風棠朝他聳聳肩,什麼難都可以救,只有「情」難他是插手不得的。

「不然為什麼每次你一遇見我就找借口離開?」梁冰沒有那種哀怨的表情,只是很平靜地像在詢問一件平常的事一般,但眼底卻泄漏了太多的憂慮。

如果他不收留她,那麼她該何去何從?

「我只是那時都剛好有事,不是故意避開你的。」楚靖祥冷汗直流,他從不說謊,這一次說謊才知道扯謊那麼難,也許足他為人太正直了吧。

「真的嗎?」梁冰眼里閃動著不相信。

「當然是真的,這有什麼好瞞你的?」楚靖祥知道要是一個處理不好的話,她可能會走,但是他漸漸覺得,他似乎已離不開她了。

難道他所害怕的事終于發生了,他真的把她當作憶蓮的替身了?不,不可能,他一定要阻止這個錯誤繼續錯下去。

風棠瞧見好友眼底的掙扎,心里著急也是無可奈何,只有看他如何去解決。

「那我就放心了。」梁冰寬心一笑,還好他不是討厭自己。

「不要說那些掃興的話了,來,干杯。」風棠舉起酒杯,為他們結束這個談話,他認為談到這里已經差不多了。

「這……我不會喝酒,可不可以以茶代酒?」梁冰瞧著眼前那一杯酒,為難地說。

以前她就曾有過一次慘痛的經驗,那一次剛好是關苡琪的生日,她僅僅被灌了一本香檳而已就醉得一塌糊涂,如果只是醉了還好,慘的是她竟然酒後亂性,拉著關苡琪跳大腿舞,再加上跑了調子的歌,眾人眼楮和耳朵被她荼毒了整晚,隔天早上她還受到宿醉的折磨,從那次之後,她就決定滴酒不沾,以免折磨自己又虐待別人。

「當然可以,那我們就換茶吧!」楚靖祥一揮手,馬上換上一壺茶。

「謝謝。」

一桌子美味在談話聲中被「解決」掉了,但最終結果,梁冰還是坐了整天,只是地點改變了而已,但卻增進她與楚靖祥的感情,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劉昭旭,劉昭旭,你快點出來!」也不顧頂上的淡淡烈日,關苡琪在劉昭旭家門前猛按電鈴。

原本就有些掉落的電鈴,在被她「荼毒」過後,更是拖著電線掉了出來,那電線細得仿佛隨時都會應聲而斷,搖搖欲墜,令人怵目驚心。

里面的劉昭旭剛好因為打完球流了一身汗,正在沐浴,被她催得只在圍了一條浴巾就去開門了。

「我的大小姐,拜托你以後要喊門的時候小聲一點好不好?這樣大呼小叫的,不明白的人還以為我欠債不還,債主上門討債哩!」打開門,他一看見關苡琪就無奈地說,再看到被她虐待得已經可以提早「功成身退」的電鈴,臉上的無奈之色更添幾分。

這女人是有虐待狂不成?沒看到他的電鈴已經年老形衰了嗎?她竟忍心下那麼重的毒。

「啊……你……你沒穿衣服。」關苡琪捂著臉大叫,不知他這樣算不算「春光外泄」?

「你先進來吧!不要在外面大聲小聲地破壞我的名譽好不好?」劉昭旭一把將關苡琪拉進去,然後深感同情地瞄了一眼那「叩!」的一聲,而掉落在地上的電鈴。

除了梁冰,沒有一個女人會讓他展現出他低聲下氣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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