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 第25頁

「既然你剛才才知道韻情今天生日……」陸話題一轉︰「那又怎麼了解賭局的事?」

「呃……這個……也是剛才听小岳說的呀。」我快要辦不下去了,連忙看著屋龍跟他求救,

「是嗎?」上揚的口氣,很不相信的語調。救命呀!屋龍老板。

「對啦、對啦。」總算屋龍接到了訊息,幫我答話,要不然在陸的眼光下,我真的會把實話統統說出來。

「野火,你不是還沒打卡嗎?還不快去。」

「對喔,我馬上去。」

見我腳底抹油地想要逃走,陸一把捉著了我的手。

「野火,不急一時嘛。你不打卡,屋龍也不會扣你的錢呀。來,把話說清楚後再打卡也來得及。」

「不行、不行,我真的會來不及的。」我惶恐地搖著頭,繼續把話說下去︰「我要當個好寶寶,好小孩是要準時上下班的。」

「野火?」又來了,又是那種微微上提的口氣,代表著警告。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這次我的頭不只輕晃而已,我是努力地搖著、用力地搖著。

「屋龍,那你怎麼說?」陸重言的眼角瞥見屋龍想棄我而去,出聲叫住了已經溜到門口的他。死範屋龍居然想離我而去,放我一個人在水深火熱之中。早知道剛才就不幫他,放他一個人在陸的魔掌之中,讓他慘死在陸重言的手下算了。

「這個……關于這個問題,有技術上的問題有待研究,我們不妨等今天的事情忙完後再討論。」這個屋龍老板居然說出這麼爛的藉口,這下我們該怎麼辦呢?

「討論什麼呀?」此時韻情剛好拿著飲料進來,听到我們淡話的後半部,接著問了下去︰「什麼事情這麼神秘?」

「沒事,就野火要打卡,可是陸舍不得放她離開這小事嘛。」喔龍兄馬上補上話。

「真的?陸,你們兩個該不會吵架了吧?」

「9有。」陸悻悻然地放開了我的手。終于解月兌了,我心里嘀咕著。

「那我去上班嘍,待會見。」待會最好都別見,直到陸忘了這件事。

接下來就開始忙著工作、工作。我咧,今天的人還不是普通多呢,到了下班時我才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累死人了。

「野火,我送你回家。」沒想到這時陸突然開口表示要送我回去。咦?待會不是要幫韻情辦生日嗎?怎麼會要現在回去呢?

「先跟我出去,到車子上再告訴你。」陸壓低了聲音在我耳旁說著。

「喔,那我先跟韻情打聲招呼說我要回去。」」不用了,我幫你說了。」

「OK。」我拿了包包,跟著陸走出了大門。

「怎麼了?」我到了車上時,才有機會提出我的問題。

「屋龍要先帶韻情回家,假裝今天只有他們兩人要慶祝生日,之後他再回到公司,大家一起幫韻情慶祝。」陸是這樣解釋著。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生日party不辦了呢。那現在我們呢?我們要去哪里?」

「先繞一繞好了,待會再回店里。」

「反正開車的人是你,對我而言,都沒有差啦。」

「那可以告訴我有關賭局的事了吧?」沒想到陸居然趁只有我一個人時逼問我,太毒了吧。

「天呀!你怎麼還記得?這種事不要緊,記那麼多干嘛呀?」老天!我不是求你快點讓他忘記嗎?你怎麼沒收到我的訊息呢?

「除非事情跟我無關,否則我想對我而言都是很要緊的事。現在可以說說是什麼事嗎?」

「這……我不知道啦,你自己去問他們,跟我沒關系。」先撇清要緊,反正他們有一大票人,真的要受死的話也比較能平均分攤。

「拿我們兩個人有沒有分手來下賭注未免也太老套了吧。」

「咦?!」他怎麼知道?我發覺我的臉開始一陣紅一陣白地交錯。

「這次誰賭贏了?」

「這次……」我突然發現,原來陸根本就在套我的話,我還一步一步地往他布的陷阱里跳去,我真的呆呀。

「這次……是誰贏了呀?怎麼不說下去?」

「我怎麼知道是誰贏了?我又沒有賭。」

「你沒有賭,那讓我猜猜有誰?屋龍、小徐、小岳或許再加個阿培,還有誰呢?」

「不要看我,我不清楚。」

「反正到時候就會有人招出來的,不急,愈晚招的人領得愈多。」

「天呀,你的口氣好像是在賣保險。」

「是呀,經我這麼一問,他們全都要保險了。」

「陸,你下手不會大重吧?」

「我不會自己動手,我會設計讓他們自相殘殺。放心,以不見血為原則。」

「不見血為原則,你當你在演偵探片呀。」我見到他眼中的笑意,才發現他只是跟我開開玩笑,害我嚇死了。

「你認為呢?要不要參上一腳,當我幕後那個推動搖籃的黑手。」

「不,謝了,要玩你們自己去玩,姑娘我沒時間。」

「沒時間?」陸很疑惑地看著我。「怎麼會沒時間,我看你很空閑耶,該不會是……你和劉競堯之間的事情有進展了吧?」

「我和堯,你胡說些什麼呀,你弄錯了,他喜歡的是我姐。」

「你確定?」

「我……應該是吧。他和離離之間不錯,而且不只我一個人這麼認為,連澄哥也是這樣覺得。」

「澄哥?喔,就是那個上次鬧到學校的T大高材生?我還以為是誰有這個榮幸跟野火小姐演出三角戀的戲碼呢。」

「榮幸?!」我听到這句話時不禁在車子里喊了起來︰「這叫榮幸,為什麼不你來演?明明不關我的事也能扯到我身上,你都不知道我現在在學校多倒楣,每個人都在猜我會跟誰在一起……你不要笑,我真的很不喜歡這樣。」

「呵!那為什麼都不澄清呢?」

「澄清?有效嗎?」我嗤之以鼻。人總是喜歡看好戲的,你說的每一句話經過一個人傳話後,內容會有五十%的改變,經過三個人傳話後,你會發現你根本不知道有說過這句話。

「你就是這樣,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地好。」

「例如?」我反問著陸︰「你不也是什麼事情都不澄清,選擇讓它慢慢沉澱,而不要像攪和稀泥般,愈攪愈爛。」

「人言可畏呀。」

「嘿!這句話先用在你身上再來對我說吧。」我對他擺擺手,表明不想再談這問題了。

「到了。」

「什麼?不是要回店里嗎?你怎麼把車開到這里來?」

「看你心情不好,帶你來看星星。」

「我心情不好?我怎麼都不知道,我看是你心情不好吧。」

「被你猜中了。那請問蕭野火小姐願不願意陪我呀?」

「這樣回去會不會來不及?」

「放心,還有時間。」

「既然你說有時間,那我介意些什麼,反正遲到被罵的是你。」

下了車才發現今天的風好涼,半山腰上的光害不多,可以很清楚地看著星空。

「坐這里怎樣?」

「可以呀。」

我和陸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才發現他對這里挺熟的,于是我提出了我的疑問,而他只是笑笑地回答︰「常跟朋友來。」

是嗎?我很懷疑,因為這幾天他看起來都心事重重的,比我還郁卒的樣子。他跟堯一樣,都屬于悶葫蘆型的,踫到困難什麼都不說,只會放在心里讓它慢慢褪去。

「野火。」

「嗯,有事嗎?」

「如果你跟劉競堯在一起後,因為某些理由又分開,你會再回頭嗎?」

「為什麼總要把我和劉競堯這三個字扯在一起呢?」

「野火,你不覺得你的反應大了一點嗎?只要每次提到劉競堯,你就渾身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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