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縱情 第7頁

「那天我問你是不是演藝圈的人,你為什麼要騙我說你不是?」

「你那時正在氣頭上,更何況我也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能踏進這圈子。不確定的事找可不想這麼早說,現在踫巧遇見你,順道跟你打聲招呼也不為過。」

「只是這樣而已嗎?」演藝圈的人啊,若不是他太了解,就是這圈子里的人都太好看透。「主動來找我的,尤其是演藝圈的人,不是有目的就是有要求,你敢說你什麼都沒有想?」

「就算敢說你也不會相信不是嗎?」韶司棋順遂他的想法回道。「沒錯,也許一開始我就有私心也不一定。」

「哦?」端木賜揚揚眉,雙手環胸,一副「有何要求說來听听」的姿態。

韶司棋沒有馬上給予答覆,眼楮源向仍在一旁觀看情勢的李杰。「要我說可以,反正遲早都得說的,只是,我不喜歡有跟事情沒關系的人在一旁看戲。」

「李杰。」端木賜喚了好友的名,朝門的方向輕抬下巴。

「可是……」

「無妨,沒什麼好擔心的。」他不認為韶司棋會要什麼花招或能要什麼花招,于是乎放心地驅離得力助手。

李杰瞥了韶司棋一眼,不知怎地,在這新人的臉上他仿佛看到一抹很明顯的算計,而且還是非常有自信的算計。這樣的眸光讓他有絲志工,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端木賜。

「李杰?」

沒別的法子,李杰只好點頭。「如果需要我,我人就在外面。」

「李先生。」擦肩而過的瞬間,韶司棋出聲叫住他,毫無忌憚調侃道︰「你毋需擔心你主子的貞操,他不會少任何一塊肉的。」死不少腦細胞倒有可能,她在心里暗忖。

貞操?李杰皺了眉,直覺想答「早八百年前認識他的時候就知道他的字典里沒貞操兩字」,但還好理智早一步壓下他幾近憨直且後果不堪設想的回應,是以,他選擇加快步伐離開。順道替兩人關上門。***「只剩你和我,有什麼話盡避說。」

「我要進靈動成為你旗下一份子。」

丙然。「和我想的一樣。」

端木賜揚起唇角斜笑,臉上沒有一絲溫怒。「你有什麼本事說服我收你進靈動?」

判別一個藝人有無前阻性和可塑性,他向來不靠八卦媒體的小道消息,那些消息除了炒作新聞借題發揮外,根本沒有任何可取之處;一個人的實力不會因新聞報導而增加,也不會因此而減損,他要的是具備真正實力可供發揮的藝人,不是內無一物的花瓶。

「集頹廢糜爛于一身是我的形象,世紀末墮落的代言人還不夠讓我進人靈動嗎?」

「頹廢糜爛墮落的代言人?」端木賜聳動肩膀一笑。「我看八成是你剛出道就得罪不少影劇新聞記者才招來這禍端。」那些八卦狗仔隊哪個不以惹是生非為樂。

「能被你這麼看重是我的榮幸。」韶司棋微微領首,發膠固定的長發僵直地隨她頷首的動作微蕩。

端木賜不知為何,見狀直皺眉,道出最直接的反應︰「發膠用太多了,真難看。」

「咦?」一時間無法理解他的話,韶司祺愣了愣。「

「我說你的頭發。」端木賜大步一跨來到她面前,伸手模上她發項,眉頭鎖得更緊。「這種發型不適合你。」明明順直的發被弄得像半屏山似的附在前額,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韶司棋沉下臉拍開他的手,退了步。「我的打扮用不著你費心,我要的是你的答案。」

「答案?什麼答案?」端木賜一臉茫然。

「讓不讓我進靈動?」

「你不是在說笑話?」

「你從一開始就以為我在說笑話?」

「當然。」端木賜輕松聳肩。「我以為你夠聰明到有自知之明,如果每一個自告奮勇的藝人我都照收不誤,現在的靈動不會今天的規模,公司早倒了也不一定。」真可惜,由此看來她無疑是個草包,空有外表皮相而無實際內涵,虧那天晚上她的表現令他滿意呢,唉!

韶司棋聞言,經眉筆刻意加深的黑眉緊鎖。「你的意思是我還不夠格?」

「你自己心里有數,而且我也不會因為你和我上過床就特別優特,如果你清楚就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男人,用頭部以下一公尺的部位思考可不是我會做的事。」

「是嗎?」韶司棋沒有生氣,反而低著頭像個受教的孩童,誠心接受大人的糾正,這反應讓端木賜滿意地點了頭。

事實上,如果此刻端木賜有心看清楚她的表情,會發現這個他以為受教的女人其實是借由低頭掩飾臉上的笑容,那種仿佛一切早在她意料之中的笑容里帶著某種山雨欲來的詭異。

「不過……如果你能讓我看出你將來的發展性,也許我會讓你成為靈動旗下一員。」說話時,端木賜已然走到門前準備離去。

就在他伸手握住門把時——「那麼,在你最近鬧得正凶的緋聞上多添一筆也無所謂嘍?」

端木賜頓住扭轉門把的動作,不過沒回頭。「這個圈子沒有人不知道我生性風流,如果你要讓自己和鄭麗雯那女人擺在同一層級,我也沒轍。」

「只可惜,找沒有她那麼笨,端木先生。」不知道他等下會是什麼表情。韶司棋揣測著當端木賜听見她接下來所說的話時會是怎生的……憤怒咆哮?羞紅臉?還是氣得發抖?

「什麼意思?」端木賜終于回頭,也才看清她自信滿滿且別有用意的笑容,打破他先前錯誤的以為。

韶司棋打開皮包,取出一張照片。「鄭麗雯沒有辦法證明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是因為那孩子根本不是你的;但是我有辦法證明和我走進旅館的人是你,端木先生。」她揚揚夾在食指中指之間的照片。

「你!」這女人竟敢設計地!端木賜上前抽走她手中照片——果然是那晚兩人一起進入旅館的影像。「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多謝夸獎。」

端木賜沒有做出撕相片的舉動,黑瞳里的怒焰明顯可見,但就是沒有她想像中氣得發抖或咆哮亂砸東西諸如此類的行為。

雖說他以沒耐性著稱,但遇到正經事真的是很鎮定啊!韶司棋在心里加了他一點分數。

「底片呢?」撕照片有什麼用,只要她底片在手,要洗多少張就有多少張,撕相片這種的蠢事他端木賜不屑為之。「我沒帶在身上。」韶司棋聳肩,面對他沉靜暗蘊的怒氣絲毫不懼。

「隨你去。」他將照片還給她,轉身欲走。

「反正這種玩玩的游戲會當真的就是輸家,隨你去鬧大它,甚至像鄭麗雯找個男人弄大肚子再把罪名扣在我頭上也行,只不過——女人的把戲只有這些太讓人失望,也難怪美麗的女人易得,聰明佳人難尋。」

「是啊,女人的把戲只有這樣實在太嫌單調了些。」韶司棋頗有同感地點了頭,「所以我還加了些新花樣。」

最後一句話,成功停住他的腳步,讓他再一次回頭看過那張已經令他好生嫌惡的麗顏。

能讓端木賜一而再、再而三欲走還留的女人不多,但韶司棋絕對是頭一個讓他每一回頭火氣便加倍一成的女人。

「想不想回顧那天晚上我們上床的情景?」

她問句一出,端水賜立刻聰明地聯想到——「該死!你——」腦子迅速轉了下,他立刻搖頭。「不,旅館是我挑的,你不可能有時間裝置攝影機。」

「你在浴室洗澡的時候我可是一個人在房里哦。」韶司棋好笑地提醒他,就見他臉色由黑轉紅,再由紅轉青,由青變白,好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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