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炎炙吻 第23頁

「我沒有要離開你。」雙手落在她腰背,一上、一下輕拍安撫著。「我不會離開你,別胡思亂想了。」

「我沒有亂想,你離我愈來愈遠了。」胡亂擦干淚,她控訴的語氣相當明顯。「你請總編大姐調我去負責別的版面對不對?」

「我是為你好。」他算是間接承認。「你喜歡風景照不是嗎?」

「我想和你在一起。」

「是因為依賴我成了習慣,還是有別的原因?」他問,想確定他們之間已經走到哪一步。如果她對他的依戀還算淺,他考慮放棄,以免傷及無辜的她。

「我……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不要你討厭我!我不要、不要!」

「你的表現就像小孩子要糖吃要不到一樣。」他苦笑,拈起一撮短俏的黑發把玩。「你太依賴我了。」

「是你讓我養成的習慣!」扯住他的領口,她耍賴地道︰「你要負責。」

「你愛我嗎?」

「咦?」羅飛羽愣住,沒想過他會問這個問題。

黑眸抹上難掩的黯然,他復問︰「你愛我嗎?」

「為什麼問?」

「我想知道在你眼里我算什麼,如果只是朋友,分離應該只是短時間的難過,不會讓你受到什麼傷害;等到你有了新的朋友,我就不再重要。如果是情人,我會努力讓自己不離開你,也會努力不讓外在的因素逼我離開你;相反的,我會盡一切的力量保護你。」言下之意,就是要她在此時作出決斷,好定下彼此的未來。

「我……我想說我愛你,但是我不能騙你……」擦干的淚又重新濕了她的臉,積累的情緒讓她痛苦難過,向來樂觀開朗的個性因為他的冷淡變得郁郁寡歡。

如果宇文律夠細心的話,他會知道她現在所說的話,只是因為自己還不明白,感情在日積月累中已放下得有多重。

因為他不夠細心,听見她的話,只是讓他原本沉甸甸的心更為之一沉。

「我們不能像以前一樣嗎?」她問。不懂是什麼原因讓他們變成現在這樣?在他身邊快樂的日子,難道就沒有辦法挽回?「以前不是過得很好,我們都很開心。」

「可以的話我也想。」不應該太有自信,以為自己能抓住幸福;一開始就投入太多的感情,讓自己無法回頭;這是他咎由自取,不能怪誰。「我以為還有時間可以等,但現在不行,我沒有時間再等了。」

「為什麼?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你不會沒有理由就這樣,是不是那場爆炸事件?難道——那不是意外,是有人要對付你!」

「不是!」他飛快地否認,卻等于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宇文律沉了呼吸,減緩激動的情緒。「別多想,我只是累了。現在已經很晚,你回去休息。」

「不要!’?抓住他的衣角不讓他起身,她堅定的神情和每次的固執一樣。「不說真話,我們就一整晚耗在這里。」

「別再胡思亂想,什麼事都沒有好嗎?」

「我不信。」單手柔柔劃過他每處疲累的輪廓,她知道他真的累了,可是得不到答案而讓彼此這樣下去,她會更難過;最重要的是,她很清楚難過的人不單單只有她一個。「真的什麼都不能讓我知道嗎?」

「因為真的沒有事好說。」他還是決意不告訴她。

「我不能說愛你,是因為我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感情;你對我的好,我知道,但我一向遲鈍,我需要時間想清楚,需要時間找答案。我希望你給我時間,我不會讓你失望,也不想……看到你失望的表情。」

「我說過我沒有——」話被她一手捂在嘴里,他看見她搖頭,眉目之間是滿滿的不贊同。

「不管你打算做什麼,又是為了什麼原因要疏遠我,你不說我也就不听;你一直不告訴我也無妨,我永遠不知道都沒關系。我等你,等你哪天想回到以前那種快樂、笑鬧的日子,你再來找我,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我會等你。」不知道自己愛不愛他,但她很清楚一件事——

一生中相識的人有許多、許多,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但她有自信,他是唯一一個會讓自己戀戀不舍的人。至于是不是因為愛的緣故,她必須好好想一想,才能找出答案。

「飛羽?」

「等你的時間,剛好讓我用來理清自己對你的感覺,對不對?」她發出嘿嘿的笑聲,擦掉難看的淚痕,想得到他的認同。「你沒閑著,我也不敢偷懶哦!」

抓下她的手,狠下心搖頭否決掉她的提議,盡避她的提議動人,足以撼動他本來的打算。「飛羽,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但是我——」

「我不要听。」再次捂住他的嘴,眼眶重新涌上淚。「不要讓我哭好不好?我哭的樣子很難看,我不想讓你看到。」

「我已經看到了。」他嘆氣。「你可以忘了我沒關系。」不確定這一次的結果會是生、還是死,若是後者,等她理清感情後會不會太遲?如果這樣,一開始不讓她想清楚豈不是更好!

「我不要!」像小孩子一樣執拗地抱緊他,她拒絕他可惡的建議。「我一定會想清楚,不管你同不同意。」

「固執的女人。」宇文律為難地申吟出聲。

「我就是固執!所以答應我,只要你想找回之前那段日子,就要回來找我。我會等你,一直一直等你。」

他輸了,頭一次在她面前敗北,他被她的固執折服,只能頷首同意。

「我知——」允諾的聲音被吻進唇間,漆黑的瞳眸因為她的主動而愕然。

「這是保證。」紅著臉退開,她不忘提醒︰「你絕對不可以騙我。」

第九章

「是個好女人。」

送羅飛羽回去,親眼看見她把門關上之後,走道角落突然冒出個高大偉岸的男子。

「是我太壞。」

「你本來就壞。」巽凱哼哼兩聲。「是誰說不拖她下水的?」到最後還不是變成這局面。

「無可避免。」宇文律打開自家門,讓他先進去隨後跟上,邊說︰「對方沖著我來,如果再讓她跟在我身邊,難保下一次她不會受傷。」

「所以你故意疏遠她。」巽凱的語氣很明顯是不贊同的意味。「這種老套的招式,對方會上當才有鬼。」挑張沙發,他不客氣地坐了上去。

「你又有什麼高見?」找他來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一直找不到凶手,而爆炸可能會一直持續的懸案,所以宇文律顯得非常有耐心听他說話。

「告訴她事實,告訴她黑街的事。」

「我不能冒險。」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宇文律,听完他的建議起身背對著他。「這件事我絕不會答應。」

「她應該可以接受。」

「應該是個很強烈的字眼。」

「難不成你打算瞞她一輩子?」

「如果我有一輩子的時間。」他轉回身子面對巽凱。「巽凱,我找你來不是要跟你討論我和她的事,我要的是線索,誰最有可能拿到當年我一手研發的炸藥,黑街還有存貨嗎?」

「你制造的武器全鎖在倉庫,我派人清點過了,沒有缺;依我想,除了成品外,你最好考慮一下設計圖和化學程式,你確定都銷毀了?」

「都銷毀了。」他確定。

「沒道理。」巽凱搖頭。「我想不通,如果成品和設計圖都沒有問題,那家伙從哪來的炸彈可用?」

「這也是我一直想查出來的事情。」沒道理,如果是對方親自設計的東西,怎麼可能和他的一模一樣;如果不是,他又如何憑空找出這些應該已被塵封的武器?

「除了炸藥來源,你還得想想對方的動機,他為什麼針對你做這些事?又為什麼把這事渲染成社會新聞?如果是要炎狼頂下這些罪,又何必放炸彈在你車上,企圖殺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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