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怕被拒絕,有傷自尊顏面。他挑眉睨了她帶笑的眼,「你又取笑我?」
「我不是,只是笑你們明明在乎彼此卻總針鋒相對。是不是越在乎的人就越難靠近?」
「自然不是。」周屹天撇了下嘴,「咱們不就挺靠近的。」
趙小丫無言了片刻。
周屹天笑,不管不顧的說道︰「總之,你去叫老頭子跟我們回去,哭二鬧三上吊,你隨便使。」
她遲疑了下,哭二鬧三上吊,又不是要唱大戲。不過她算是看出周屹天的言下之意,她可以無所不用其極的丟臉,只要他不會就成了。
「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當然。」就算听出是反話,周屹天也沒有心虛。
趙小丫已無法形容他的厚顏。
「其實……」他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聲音驀然沉,「老頭子真的很疼愛你。」
趙小丫被他眼底凝聚的正色吸引,專心听著他的話。
「人與人講眼緣。」他的手滑過了她的眉,「我娘死時,他身病痛,離京時本是抱著尋死的心思,要不是因為做不來懦夫的自殘行為,他八成早就刀了結了自己,沒想到他遇上你,竟然轉了念頭選擇留在這里。之後我爹尋到他,每年夏天將我送到他的跟前,轉眼間就過了這麼多年。」
趙小丫還記得初識時老爺爺的狼狽,只是她從未想過會是這樣。
周屹天抬起她的手,在她戴著獸牙手串的手腕上落下個吻。
看著他的舉動,她的瞳孔縮,「你知道這獸牙手串是爺爺送給我的?」
「當然知道。」周屹天笑,「當年老頭子打死那頭猛虎時,我就在旁,不然你以為憑他個老頭子,真有那麼大的能耐?」
趙小丫的心咯 下,沒心思在意他自得的神情,而是想起上輩子他明明見過她手上的獸牙手串,卻未曾表現出相識的模樣,唯次是他帶兵隨聖上御駕親征前夕,他在酒樓向她借了這條獸牙手串,當時他什麼話也沒說,也或許他有說,只是當時失聰的她對他要出征而不舍,怕他看出端倪,始終低著頭掩飾自己發紅的眼,因此沒注意。
原來他知道她曾與老爺爺有過交集……但為何他從未提過?
莫名的,她的目光看向窗外一片青竹,上輩子這里被燒得面目全非……
「看什麼?」周屹天好奇的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老頭和我娘都喜竹,因為我姥姥的閨名有個竹字。至于我爹……」他撇了下嘴,「他因為我娘之故,也學個斯文,喜竹。」
她莫名的不安,「你也喜竹嗎?」
周屹天老實的搖頭,「姥姥死了,我娘也死了,做得再多她們也瞧不見,活著的人何必還揪著不放?日日看著讓心里難受。」
他的回答如過往的狂傲,她微斂下眼,不知心中的不安到底從何而來,只隱約覺得可能有事發生,卻是有口難言。
周屹天低下頭看著她的神情轉變,但他還未來得及開口問,她竟然伸出手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腰。
她的主動令他樂,也立刻將她圈在懷里。
見她瞪大了眼,他猛然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她的腦子瞬間片空白。
得不到她的反應,周屹天不悅的啃咬了下她的唇。
唇上的痛楚令趙小丫回過了神,對上他的眼神。
「現在你想當奴才也不成,爺看上你了。」他的語氣霸道又不容拒絕,「听到沒有?」
趙小丫搖搖頭,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嚇得只想逃,但他眼明手快的捉住她,急切又霸道的再吻住她,她只能被動的承受他的吻。
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他才放過她,又問了一次,「听到沒有?」
趙小丫微喘著氣,腦子還糊涂著,心跳快得不像是自己的。
他跟她怎麼會走到這步?
「听到就好。」周屹天不滿意她的躊躇遲疑,索性睜眼說瞎話,自問自答,扶住她的頭再次堵住她的嘴。
守在灶房外的周岳睜了睜眼,連忙轉身不敢再看。
爺這臉皮厚得簡直天怒人怨,就這麼強迫人家姑娘隨了他。
「趙小丫。」周屹天鼻尖蹭著她的,眼神里露出幾分灼熱,「要听話。」
趙小丫心跳如擂鼓,鼻息間全都是他的氣息,在他熾熱的眼神下乖乖的點頭。
看著她乖巧的樣子,他勾起了嘴角,「老頭子硬要我上山去,所以你得多給我弄點耐放的吃食。等我們回來,你便收拾收拾隨我返京。」
他的話使她臉上的迷茫點點褪去,「隨你返京?爺爺呢?」
問到顧喬成,周屹天沉默會兒,他也曾要老頭子返京,但被拒絕,之後他便不再提。
「他不走,對嗎?」趙小丫臉上的笑意淡去,從他的沉默之中得到答案。
「怎麼?舍不得?」
趙小丫沒有隱瞞的點頭。
周屹天嘴上愛逞能,總與顧喬成針鋒相對,但心底卻對顧喬成有份從未向外人道的依賴眷戀。
「不如……」周屹天勾唇,抱著趙小丫,「你開口去叫老頭子跟我們回去。」
趙小丫沒料到他會將腦子動到她身上,「爺爺會听我的嗎?」
「不知道。」他回得老實,「反正就問句,不痛不癢。」
她忍不住失笑,抬頭看他,「既是如此,怎麼不是你開口來問?」
當然是怕被拒絕,有傷自尊顏面。他挑眉睨了她帶笑的眼,「你又取笑我?」
「我不是,只是笑你們明明在乎彼此卻總針鋒相對。是不是越在乎的人就越難靠近?」
「自然不是。」周屹天撇了下嘴,「咱們不就挺靠近的。」
趙小丫無言了片刻。
周屹天笑,不管不顧的說道︰「總之,你去叫老頭子跟我們回去,哭二鬧三上吊,你隨便使。」
她遲疑了下,哭二鬧三上吊,又不是要唱大戲。不過她算是看出周屹天的言下之意,她可以無所不用其極的丟臉,只要他不會就成了。
「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當然。」就算听出是反話,周屹天也沒有心虛。
趙小丫已無法形容他的厚顏。
「其實……」他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聲音驀然沉,「老頭子真的很疼愛你。」
趙小丫被他眼底凝聚的正色吸引,專心听著他的話。
「人與人講眼緣。」他的手滑過了她的眉,「我娘死時,他身病痛,離京時本是抱著尋死的心思,要不是因為做不來懦夫的自殘行為,他八成早就刀了結了自己,沒想到他遇上你,竟然轉了念頭選擇留在這里。之後我爹尋到他,每年夏天將我送到他的跟前,轉眼間就過了這麼多年。」
趙小丫還記得初識時老爺爺的狼狽,只是她從未想過會是這樣。
周屹天抬起她的手,在她戴著獸牙手串的手腕上落下個吻。
看著他的舉動,她的瞳孔縮,「你知道這獸牙手串是爺爺送給我的?」
「當然知道。」周屹天笑,「當年老頭子打死那頭猛虎時,我就在旁,不然你以為憑他個老頭子,真有那麼大的能耐?」
趙小丫的心咯 下,沒心思在意他自得的神情,而是想起上輩子他明明見過她手上的獸牙手串,卻未曾表現出相識的模樣,唯次是他帶兵隨聖上御駕親征前夕,他在酒樓向她借了這條獸牙手串,當時他什麼話也沒說,也或許他有說,只是當時失聰的她對他要出征而不舍,怕他看出端倪,始終低著頭掩飾自己發紅的眼,因此沒注意。
原來他知道她曾與老爺爺有過交集……但為何他從未提過?
莫名的,她的目光看向窗外一片青竹,上輩子這里被燒得面目全非……
「看什麼?」周屹天好奇的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老頭和我娘都喜竹,因為我姥姥的閨名有個竹字。至于我爹……」他撇了下嘴,「他因為我娘之故,也學個斯文,喜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