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男接招 第17頁

「那家伙強吻你!」他積壓再擠壓、強忍再硬吞,狂暴有如維蘇威火山爆發的怒氣,終于如排山倒海般地迸出口,「他竟敢強吻你。」

柳依依趕忙捂住他狂吼的嘴,緊張地看了下四周,「小聲點。」呼,還好沒人,好險好險,「拜托,這里是街上,這種事用不著大聲嚷嚷吧!」我的天啊,還好沒人,要不然她以後不敢再出現于別墅特區了。

貝宿懷抓下她的手,「你也知道不好意思。」這句話可真是咬牙進出,「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讓我再多打他幾拳。」

「你就快把他打死了還打。」血濺五步是不是在形容剛才那個混亂的畫面,嚇死她了。以前所接的工作也有過打架的場面,但是哪有像他那麼恐怖的,她開始懷念起以前接的那些大學生的Case,打架也頂多幾滴血就夠緊張的了,哪像他——像打死人不用償命似的猛打。

她被強吻的畫面到現在仍然歷歷在目;甩也甩不掉——截至目前為止,他才知道自己對她的佔有欲多麼深,除了爺爺可以和他共享與她相處的時間外,其他人他根本容不下!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捫心自問。才發現自己和她的感覺並非火花般剎那點燃,而是細水長流——從生活上的點點滴滴、從剛開始的排斥到接受,進而動心。如果真要說有什麼事情震撼他之前對她的觀感,那就是嫉妒,是的,就是嫉妒。

嫉妒她搶走他惟一卻無法傳達感情的親人、嫉妒她和爺爺有說有笑、嫉妒她在爺爺心目中的比重更勝于他,那時候他才真的開始正視她及她為家里所帶來的改變,然後慢慢地接受她的存在,接受她在爺爺和他之間所做的協調,接受她在他心中佔據一塊領域。

然後,和爺爺一樣,將她視為自家人,「外人」一詞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摒棄在腦海之外不復記憶。

「我受不了有別的男人對你虎視眈眈。」

腦中還尚存血淋淋畫面的柳依依壓根兒沒听清楚他的話,一心只想在進家門前撫平身邊狂怒的暴龍,「回家後我會拼命用漱口水消毒殺菌兼除臭,你放心好了。」其實她何嘗希望慘遭強吻,油膩膩的嘴……好惡心!雖然回來前已經躲進盥洗室漱過好幾次口,但是……惡!還是好惡!

「我有更好的辦法。」勾宿懷始終沒放開她的手,讓他更方便拉她入懷。男與女,兩副全然不同的軀體卻意外地完全貼合,仿佛原本是由一塊完整的圖形切割成兩方各自分散,如今終于合而為一,重趨完整。

「什麼?!唔……」這是他更好的辦法?吻她?而且——深深地吻她?

「很不錯的聖誕禮物對不,老太爺?」陳嫂的聲音忽然闖進甜蜜的空間。

「嗯哼。」勾超幾點頭附和,「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

「爺……爺爺!」丟人啊!柳依依趕忙躲進勾宿懷的影子後頭,不敢見人。

「聖誕快樂,爺爺。」還是勾宿懷沉穩地獻上祝福。

「是很快樂沒錯。」早知道他們在齊家待不久的。老人家心底早盤算好了,所以晚飯沒吃,只等他們回來共享。

呵!聖涎快樂啊!

第七章

那個聖誕夜里突如其來的深吻,是否代表女配角終于爬上女主角的位置,從此可以和男主角雙宿雙棲?

如果真那麼順利,豬也可以飛上天了!

斑貴的餐廳里燈光美、氣氛佳,俊男面前坐著一位美女,美女眼底望進—位俊男;美味又高貴的精致美食優雅地送上桌面,浪漫的樂音繚繞耳際;藍色多瑙河的悠揚、輕盈、流暢,足以讓人胃口大開吧!

這時候如果俊男對美女說些體己話、窩心語贏得美人頻頻微笑,呵,男人!你離幸福不遠了+

試想,有哪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克制得住自己的心神蕩漾?就連刻意制造浪漫的男人也不禁融入這樣的情境吧!

但是,記住!「但是」是個非常強烈的字眼,一切順利得不能再順利的完美情況一旦遇上這兩個字,結果絕對不會好過中東的緊張情勢。

當一切完美得恍如夢中仙境的時候,有人插一腳——那絕對會讓人想吐血!

貝宿懷就是其中一個。

昔日的秘書兼伴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不僅如此,還勾搭上商場中一個以中小企業之實力裝出豪門巨富大老的膚淺男人,以非常不客氣且做作的姿態插入他和柳依依兩人的浪漫晚餐時,那會是怎樣的場面?

答案是——如坐針氈!

「勾先生,以前承蒙您的‘照顧’,夢娜到現在還記得您對我的‘提拔’,不敢或忘呢!」夢娜,也沒人在乎她姓啥,重要的是她不是那位每逢唱此歌者拉高音呼喊她名字時,必須擺出昏倒在地姿態的老歌中的「雷夢娜」;如果將她和那位雷小姐相比,實在太侮辱歌曲中的雷夢娜了。

「哈哈!」聲如洪鐘的笑聲來自這位「巨富」錢大海先生。至少他自認自己的財產如同大海般深廣,至于他最近股票被套牢,還有股票上市公司瀕臨下市的事——暫且別提了。「勾先生,這一頓算我的!以後如有任何需要小弟幫忙的地方請多吩咐,小弟絕對義不容辭、義無反顧;義薄雲天、義……總之,小弟絕對幫忙到底!」

那就馬上消失在我面前!勾宿懷心里這麼想卻沒有說出口。他深信在商場上敵人是多一個不如少一個,尤其是不夠格成為敵人,卻又最容易放話毀損他公司名譽的小人。小弟,哈!四十多歲的男人在他面前虛稱小弟!原來三十一比四十好幾年齡來得大,他今天才知道。

貝宿懷看了看坐在對面的柳依依,見她沒有不悅之色,雖然疑惑但也慶幸。「錢先生,您言重了。」

客套話誰都會說,但如果听的人硬是能將話听成人家歡迎他的加入,那實在是令人不禁搖頭嘆息。唉!試想他股票之所以會被套牢其實是自找來的——笨就算了,還加上個蠢字,能在商場上活個五年已屬難能可貴。

「不要這麼客氣,來來來,要吃什麼盡避點,不要客氣。」自認海派的錢老驕傲地丟給夢挪一記「瞧,我夠海派吧!」的眼神。

夢娜回以狐媚的一笑,擺起「女主人」的姿態,招呼自己被Fire後接替她工作的陌生女子,「是啊,這位——」

「我姓柳。」

「柳小姐,你想吃什麼盡避點,不要客氣。大海最大方了,請你千萬不要客氣。」

「謝謝。」柳依依強忍住不悅的情緒,點頭賠笑。

「叫我夢娜吧,三個月前我還是勾先生的秘書呢!」

「哦?」柳依依黛眉微揚,和煦的笑顏更襯出她的落落大方,「是嗎?真巧,我正好接你的工作。」

「哦——」夢挪一雙畫上重重眼線的眸子掃向勾宿懷和柳依依,「原來是這樣。」性感的女人玩完了,就換個口味改吃清粥小菜了是嗎?

對于夢娜的意有所指,勾宿懷不悅地攏起眉。今天帶柳依依來這里吃飯將是他一輩子所做過最蠢的事,當然,以前選上夢娜當臨時伴也高明不到哪兒去。

貝宿懷強迫自己和眼前這對男女虛與委蛇一番,談話中不時艱澀地擠出笑容,同時也頻頻注意柳依依的動靜反應。于是,柳依依突然刷白的臉色盡人他眼底,還來不及問出口,事情已然發生——

「宿懷……」毫無預警地,柳依依索手覆蓋上勾宿懷的大掌,柔柔的白皙素手連錢大海都忍不住將視線停頓在其上,「我有點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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