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地帶 第17頁

「是阿!」時瑞潔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商場上的事情她向來就不怎麼感興趣,那些爾虞我詐——還是交給老哥去玩比較好,她很清楚自己沒辦法和商人打交道,那會死得很可憐。

就這樣,在一陣又一陣的漫天叫價下,時間過得特別快,轉眼又過了一個禮拜。

連續兩個禮拜不見假面的人影,老實說,她挺想他的!時瑞潔嘆口氣無奈極了。

怎麼辦?她喜歡上他了。唉!有氣無力地跌回房,連Felix都問她最近為什麼看起來那麼沒精神。怎麼辦?為什麼她會喜歡上那個看起來沒什麼善根又是個同性戀的男人?眼光特別也得有個限度吧,這種「特別」只怕讓她老哥知道了又免不了一頓排調。

「我的手下是幾天沒給你飯吃了,要不然你為什麼走路會像鬼在飄。」連魂魄都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時瑞潔一听到這熟悉的聲音,立即轉過身。果然,她看到一張黑色面具,面具下是那一抹夾帶嘲諷的熟悉笑容。一時間,分不清是驚是喜、是氣是惱,千頭萬緒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才行。

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會想念誰,而眼前這個男人,明明就知道會再和他見面的,但是,獨獨對他……他們才認識兩天他便像失了蹤似的不見人影。為什麼她會因此覺得渾身不對勁?而且,才短短那兩天的接觸為什麼她會覺得好像認識他很久了似的?

「發什麼呆?」她似乎瘦了,銳眸細細打量她全身上下,白色面具之下的表情是怎麼樣的神色,他想看清楚。

「這兩個禮拜,你滾去哪兒了?」

「注意你的措辭。」示意手下退開,他上前環住她的腰身,強迫她和他一道走上樓。「你是沒吃飯嗎?腰又細了。」

「說,你這兩個禮拜到哪兒去了?」

「去辦點事。」揪出一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貪心小人,想潛入他的地頭偷走拍賣物。

哼!也不掂掂自己身上幾兩重。

「哦。」輕輕應了聲,她不再說話,突然的沉默明顯得教假面置疑。

「你之前看到我不都是粗聲粗氣的嗎?怎麼突然轉性了?」轉眼間,他們已經在他的房間里,假面倒了杯酒給她。

「我不知道。」時瑞潔接過手,不問是什麼,仰頭喝下一整杯,酒里的辛辣嗆得她差點說不出話來。「咳、咳……我……我不知道。」

坐在她身邊的假面出手在她後背拍了幾下。「喝點水。」

「不、咳、咳……不用。」

「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只知道、只知道——「我想你!真的真的想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可是……可是就是想你,想得好難過。」

沒料到會听見她坦率的表白,一時間他不知該作何反應。

「你是個同性戀對吧,但我不是啊!你只愛男人,但是我……」候地收口,她差點沖動地說出自己是女人。

老天!如果讓他知道她是女的,那他會怎麼對付自己?他會認為她騙他嗎?而她的確是偷潛進來另有所圖的啊!

怎麼辦?

「我不是同性戀,而你——」將她壓下平躺在床上,撫過白色面具下外露的眼楮,嘲諷的笑已不復見,絲絲的暖意滲入彼此的氣息。「真是個男人嗎?」

兩個禮拜,個性中隱含淡漠的他競是如此地想她,他並不是不在,只是不方便與她見面;每天晚上透過監視器看她的一舉一動、看她的自言自語,他不是不想她,只是不能想,至少在事情解決前的這段期間內不能想。然而,愈是禁止,思念愈盛;對她,他發覺自己所燃起的情感比起年少時更加熾熱,不應該吧?現在的他所擁有的情感反倒比年少小毛頭的時候多?

還是,因為對象是她所以才會這樣?

「呃,放開我。」時瑞潔的神智回復,發現自己和他的姿勢太過暖昧,時瑞潔尷尬之余,腦子里還拼命響起警報。「你知道嘛,男‘男’授受不親。」

「是男女授受不親吧?」他糾正她。

「是啊是啊,男女授受不親。」

「你是男人不是嗎?所以應該沒有關系。」這樣看她還掰得下去嗎?他笑看著她,等待她接下來會出的怪招。

「可是我——」

「其實你真的一點也不像男人。」雙掌鉗住她腰際,黑色面具下是賊溜的笑意。「腰身太細,一般的男人不會像你這樣的吧?」

「那是因為我瘦啊!」天呀,她這頭小豬為什麼白痴的送上門給大野狼吃?白痴、白痴、白痴!

「手呢?為什麼比我這個男人小,而且如此白女敕?」說著,火熱的舌舌忝過她青蔥五指。「手指頭也這麼秀氣。」

「因為我命好,什麼都不用做。」天!哪個人來救救她啊!

「頸子呢?」頭埋進肩頸處.女人專有的幽香清清淡淡刺激他的鼻子。「你的皮膚滑女敕得像個女人。」

「那是因為保養有素。」天呀,救……命……啊……

「那為什麼這兩片唇瓣——」拇指掃過顫動紅艷的唇,剛來到這里的時候,他記得她的唇是淡紅色的,才沒多久,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變化?「這麼吸引人。」語尾落在她不自覺低喃阿彌陀佛的紅唇之間。

沒救了……她溺斃了……死定了……

但是,心甘情願啊!

然而她的順從反倒讓假面卻步,停下模索的手,充滿的眼看進她迷沼的雙限,一時間,黯淡了下來。

「為什麼相信我,任我為所欲為?」他的語氣充滿疑惑和不安全的懷疑。

「我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我想我是個女人,不是依喜歡的男人。

終于說出口了,按下來就只有等待他的反應。

假面听了,只是一笑。「我說過你不像男人,而我也不是同性戀。」

「那你——」她猛地坐起身,拉攏自己凌亂的衣物。「媽的!你早知道我是女的!」

知道還故意耍她,害她像呆子一樣急得團團轉。

「我從一開始就說你不像個男人,是你自己一直不想清楚。」無辜地聳聳肩,方才的暖昧在時瑞潔連連咒罵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的意思是這全都要怪我是不是?」為什麼她會遇上這種壞男人,還把心思掛在他身上?真倒霉啊!「你就這樣看著我像個傻子,一會兒擔心被你識破,一會又得提防你動手動腳發現秘密,這很好玩是嗎?」

「不要發無謂的脾氣,你知道我沒那個意思,如果真要玩弄你,為什麼我還要背上一個同性戀的名?」

「天曉得,也許是你*時的心血來潮。總之,我不玩了!既然早就被你識破,為什麼不拆穿我?」

「我說過,你令我好奇。」

「你——晤……」他以為捂住她的嘴巴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用嘴巴不成她還有手呀!她立即揮起雙拳亂打一通,不一會兒便告戰敗被反制在身後。

「晤……」手不能動還有腳呀!突然往後一躺,趁空隙收起雙腳往他胃部踢去,不過才三秒鐘,兩腳即被假面的領帶綁得牢牢的,再也沒什麼攻擊性「武器」好發揮。

唯一剩下的,大概只有充滿怒氣的一雙眼楮,透過面具死命地射向他。

「我不希望你在意氣用事之下,做出不利彼此的決定。」她的反應既單純又容易猜,想也想得到這麼一來,她拼死也會設法離開這里的打算。「你如果不想死,就像平常一樣乖乖留在這里,否則,誰也救不了你,包括我。」

「哼!」

「天底下的女人何其多,為什麼偏偏只有你能讓我如此失控?」像在問她,也像在問自己。「為什麼偏偏是你?這麼特立獨行、這麼自我中心的女人,沖動、易怒、脾氣暴躁、出口成‘髒’,為什麼我就是忍不住會想著你?」實在不明白,當年他很清楚自己愛的是裴月的溫柔婉約,可再次牽動愛情的現在,他卻不明白為什麼會看上她,雖然說她的表里如一對他而言是種難能可貴的生活方式,但似乎不構成愛上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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