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地帶 第21頁

只不過救出她之後會不會親手殺了她……

嗯,這個問題似乎比較重要。

「放開她,Felix。」在一名手下的通報下,亞洛飛快地來到出口大門前,站在一排手下前面,看著拿槍抵住時瑞潔的Felix,想不到他比他快一步找到她。狠瞪了他一眼。亞治的視線停留在時瑞潔身上。又給他添麻煩了!

「你還要重復多少次這種事情?

「對不起啦!」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嘛!「我怎麼知道他跟Tina是一伙的,這怎麼能怪我。」

「不怪你難道還怪我?」本來不肯放松的唇線冷冷一咧。「是誰打算背著我偷跑的?你不應該偷偷溜下我的床讓我找不到人。」

「你——這種事你用不著在這種時候講出來吧,很丟臉你知不知道?」

「是嗎?」他爬梳了下前額黑發,斜眼睨著她。「那麼兩天之內當兩次人質很光榮是嗎?」

「我……」他的話讓她無言以對,因為情況確實如此。

「給我閉嘴!」Felix受不了沒人注意他這個挾持犯,他要求的事連說都還沒說就被奪走發言權,這樣的情節他怎麼也想像不到,真是亂七八糟!「讓我走,不然我殺了他!」他清楚地看見對手再度抿緊唇,似乎很緊張他手上的人質,哼!他的辦法果然有用。

「辦不到。」揮揮手.亞治揚起惡意的笑。」你以為她對我很重要,可以利用她來威脅我?Felix,你打錯算盤了。」

「是嗎?」他持槍的手故意用力抵住時瑞潔的頭。

好痛!但她強迫自己不喊出聲,怕亂了亞治的心神。

「不信你可以試試看。」他抓起身邊離他最近的手下的槍.對準了Felix。「殺了她,我可以馬上殺你;或者……如果你下不了手,我來幫你。」

一記槍聲響起,準確無誤地打在時瑞潔鞋子前頭一寸之處。「下一顆子彈就是她的眉心了。」這是賭注,他必須試試。藏在背後的左手緊握成拳,他的緊張不能在這個時候外露,握拳除了壓抑緊張之外,還能克制他不顧一切想沖上前救她的沖動。

「假面!他是你Lover耶!」可惡!難道是他想錯了嗎?

「是又如何?」強迫自己要冷笑,他必須這麼做!「只要妨礙到我的人,殺了也無所謂。」如果她也能配合他的話。

「你這個混蛋!」罵出口的是雙手被反鉗在後的時瑞潔。「沒想到我在你心目中就只有暖床的作用,枉費我這麼真心對你,你這個大混蛋!王八蛋!該死的壞蛋!Felix,我支持你殺了他,開槍啊!還不快開槍!」

不只是Felix呆住,亞治身後的數名下屬在灰色面具之下得表情也是充滿迷惑。

就是現在!

砰!一記銀彈準確的射進Felix的右上臂,就在槍響的同一時間,時瑞潔乘機拐了他一腳,加上中槍的後座力,他狼狽地倒下。

亞治一個箭步奔上前,將時瑞潔攬在身後,淮備射出第二顆于彈。

「不要殺人!」時瑞潔及時抱住他持槍的手。「不準你殺人!」他怎麼可以視人命于無形!

「為何不?」她的阻止讓他冒火。「他差點就殺了你。」

「我還活著啊!而且我一點事也沒有,殺人是不對的,我不準。」

「你憑什麼阻止我?」

「憑……憑……」她憑什麼?是啊,她憑什麼阻止他?

「我……如果你想讓我一輩子對他的死過意不去、良心不安的話,你就開槍吧!我沒有辦法像長年括在黑道中的你一樣視生命如草芥,或許你認為我的話幼稚,但是我真的會良心不安,這並不是為我自己;而是為了你,你值嗎?

「不要殺人,如果你認為自己殺人不會良心不安,那麼我的良心給你,真的讓我會替你良心不安。但是,如果你真的不顧慮我的感受的話,你就開槍,我無話可說。」是啊,她沒有資格過問他處理事情的方式,哪怕那是她最無法接受的。

良心不安?她會因他而良心不安?

這句話他曾經祈求從裴月的口中听見,听她說答應當他的良心,但她始終沒說出口,她總是想著要如何才能讓冷決幸福。他好嫉妒,但又不得不忍受這噬心般的痛苦。

但是現在眼前的瑞潔——她說要給他她的良心?良心……那個他從沒有過的東西,她要給他!

亞治抿緊的唇微慢揚起,將槍丟還給手下。「我不會讓你良心不安,但是你得為今天的事接受懲罰。」

「我知道你沒那麼容易放過我的。」唉!事到如今,就算他要嚴刑拷打她也無話可說。

「我是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你……他傾貼近她耳畔低語︰「因為這一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你。」

因為靠近,他清楚地看見她因為他的話而紅透了耳根。他的眼楮在轉而專注她的同時掃過受制的Felix。

「我……」

「小、心!」

「砰!」石破天驚的一聲槍響!

任誰也沒有想到Flellx還有一把掌心雷。

「老板!」手下們幾乎是在同一時刻,瞄準Felix開火。

「亞——」想呼喚他,但此時卻不知道該叫他什麼才好,她只有蹲半拖起他的上半身。

「你為什麼要……」替她擋下子彈?她問不出口,卻氣自己為什麼笨得只會給他添麻煩。

那顆子彈明明是向她射過來的啊!

「為什麼——」

「因為欠你啊!」晤!左肩上的痛楚令他絞紫雙眉,借由她的攙扶他勉強自己站起身,朝一名手下招手示意他過來。

「老板!」

「飛仔,送我們到青雲那里。」這顆子彈取出來後,他有話要和她說,所以要她同行。

「是的,老板。」飛仔月兌下自己的外套壓貼在亞治的傷口上,然後示意時瑞潔接手按住止血。

十分鐘後,亞治在醫院急診室做過緊急處理之後又轉送進手術室;但是——

外科醫生滕青雲不在!

不!不是不在,只是他氣得不想太早來,這是他對意外受傷的好朋友慣有的懲罰,原因是——

每個人都當他是華倫嗎?一個個受傷全往他這里送!

當然,這些話要從寡言的他口中說出,有先天上的困難,所以沒有人知道他故意姍姍來遲的真正原因。

于是乎,時瑞潔在手術室外只能焦急地來回踏步,她知道那樣的流血量頂多是事後虛弱一點,得花較長的時間休養而已;但是看著他臉色益加蒼白、血漬漫染成一大片的鮮紅,她愈看愈心驚。

終于,穩健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醫生專有的純白色長袍飄逸而現,一個戴金邊眼鏡的男人慢慢朝她走來,沒有馬上進手術室,反倒先停在地面前。

「你!」滕青雲指著她。「是誰?」

「先不管這個。」她拉下他指著她真尖的手指。「我問你,你是庸醫還是名醫?」是庸醫她怎麼敢讓亞治在這里接受治療,哪有醫生听見有槍傷的急診病人,還這麼慢才來的?而且還有空停在這里問她話。

這個問題讓滕青雲皺了眉頭,但還是回答︰「名醫。」

她不由分說地立刻將他往手術室大門推。「是名醫就立刻給我進去救他,還待在這里做什麼!」媽的!不能因為是名醫就故意慢吞吞啊!

滕青雲一語不發地任由眼前這個像男又似女的家伙推他走進手術室,他不是啞口無言,只是算算飛仔和他聯絡的時間到現在,大概亞治得吊上一包血袋補足流失的血量,這樣的教訓應該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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