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愛成功 第2頁

「你們是想以誣告的名義反告對方是嗎?」一會兒,她抬起頭問。

「是的,本來我們以為她只是因為丈夫突然過世一時崩潰,所以才會想以莫須有的罪名控告我們,等她情緒平復後就沒事了;沒想到她是真的把我們當成殺她丈夫的凶手,以為是因為公司對柯恩太苛刻,讓他因為工作身心疲累而死在異鄉。可是這次出差早在半年前就決定好由柯恩去,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站在公司的立場,我們也很難過。他是一個好部屬,失去他,是我們公司的損失哪!」王澋說著說著,忍不住滴了幾滴老淚。

「是啊!是啊!」王澋的秘書劉彼德附和道,「柯先生對人很和氣,想不到會落得這種下場,真是叫人傷心。」

「是這樣嗎?」趙子元輕聲低喃,像自問,又像懷疑,也像只是在說習慣性的口頭禪。

但听在王澋和劉彼德的耳里可不是那麼回事,只見王澋皺著眉頭不滿地說︰「趙小姐,看你的樣子似乎不相信我們所說的,你難道就跟一般無知的民眾一樣,認為一個死了丈夫的女人理當被人同情,而一間大公司就應當被人指著鼻子罵嗎?」

「倘若今天我們公司有錯,我不會逃避責任;但是相反的,我們公司一點錯也沒有,我們甚至還發了不少的慰問金以表示我們的心意,我想公司這樣子做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你說得沒錯。」

王澋的情緒太過激動,以致于沒听見她的回應,仍舊自顧自地繼續他的長篇大論︰「柯恩現在因為心髒病突發過世,他留下的業務、計劃還有待我們再找一個像他一樣有能力的人來完成;他的太太這樣污蔑我們公司,她這麼做同時也污蔑了柯恩,這真的太令人痛心了!她怎麼可以這麼做?!」

「就是嘛!這實在令人痛心。」劉彼德像只應聲蟲一樣,順著老板的話說道。

看到這一幕,趙子元只能安靜地等兩人平息情緒,好讓她能開口說話。

大概過了幾分鐘,他們兩人總算是平息了情緒,彼此互看了一眼,由王澋開口︰「趙小姐,你的意思是……」

趙子元揚揚手上的卷宗,「基本上使用誣告的名義對你們並不利,T市的法律是采自由心證,法官也是人,人本來就會對居于弱勢的一方給予同情——」

王澋說得沒錯,也許在外人看來,死了丈夫的女人非常值得同情;但是假使他方才所說並無虛言,若榮昌企業並未虧待柯恩,也善盡了人事,如此一來,要他們接受社會指責並不公平。

善者並非總是弱勢的一方——這句話是她剛進來時魏魅宿告訴她的。他是她敬佩的前輩,一直都是。他的話她一直都記在心上,沒有忘記。

「你的意思是——」

「王先生,我想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好浪費了,不是嗎?第一次開庭是在下個禮拜的八月十日吧!距離現在只剩下十天不到的時間,我嗯我們該好好把握才是。」她的意思,相信他這位商場老將該听得懂吧!

王澋當然听得懂。他激動地握住她的手,感激得只差沒痛哭流涕了。「謝謝、謝謝你!」

他知道這種民事官司以他們這種企業體的身份要與員工家屬對簿公堂是勝算不大,所以才希望由魏魅宿來為他們打這場闢司;誰知道他一口回絕,現在總算是有律師肯接手了,他心中的一塊大石也算是落了地。

不過,找一個女人來替他們打官司行嗎?他心中還是不免有點懷疑,不怎麼有把握。

「趙小姐,我們沒問題吧?」王澋問道。

趙子元不是听不出他話中的意思,盡避不高興,但還是作出回應,只是語氣中帶了點不悅︰「我想我所打過的官司紀錄應該不至于造假吧!王先生。」

王澋一听,憑他經商多年的歷練,不難听出她的不悅,遂趕緊賠禮︰「抱歉,我只是太緊張,畢竟事關我們公司的信譽,若有失禮之處,請你見諒。」

趙子元微微頷首表示不介意。

「那我們該怎麼做呢?」秘書劉彼德開口問道。

趙子元沉默了會兒,思忖著該如何著手準備打這場闢司。

「趙小姐,你倒是快說啊!」

「先冷靜下來好嗎?」她開口道,「事情沒有你們所的那麼糟,別太緊張。」

「那請問你想到對策了嗎?」王澋還是無法冷靜下來。

趙子元暗嘆了口氣,了解一般人初次接觸官司的緊張;但她連案子的內容都還沒完全了解,就要她想出解決辦法,這也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吧!

「趙小姐——」

「麻煩兩位先回去好嗎?給我一天的時間消化這些資料,有問題我會通知你們的。」她婉轉地下達逐客令。

王澋不是听不懂,他點點頭,站起身說了句︰「麻煩你了。」便帶著秘書離開。

趙子元吁了口氣,總算是能讓耳朵休息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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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感覺真好!

看著眼前熟悉的房子、熟悉的家具、熟悉的床,熟悉的一切一切,讓凌聖軒滿意地笑了笑。

但,只要一想到他的巴西之旅,他就一肚子大便!

懊死的!存心觸他霉頭嘛!他右邊的房間里竟然有一具尸體!真是倒霉到家了!那天他一潛進那間房間只覺漆黑一片,他往前幾步踢到了一個小藥瓶,他隨手拿在手上,再往前沒想到卻踢到一團軟軟的東西,他彎身低頭一看——居然是個人?他用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哇!居然沒氣了!害他事後回自己房里不知道吐了多久,愈想愈氣!不過現在總算是回到T市、回到家了。

洗了一個舒服的澋後,他抓了浴巾蓋住頭,猛擦拭頭發上的水珠。

嗯,還是這里好,雖然還是熱,但沒像巴西那樣熱得足以讓人蒸發。

走出浴室,來到客廳,他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只見屏幕上出現打扮得光鮮亮麗的女主播,而她那張櫻桃小嘴正善盡播報新聞的職責。

對嘛!還是這里好,連新聞主播都比巴西的好上數百倍。凌聖軒又忍不住在心底比較了起來。

一段新聞結束,接下來的一則報道讓他集中精神、停下手邊擦拭的動作。

巴西夏洛飯店里因心髒衰竭而暴斃死亡的柯恩之妻陳素惠控告死者所屬公司榮昌企業虐待員工導致其死亡,並懷疑蓄意謀殺,以下是我們的專題報導——

凌聖軒鎖著眉頭,死盯著屏幕不放。

這是什麼鬼東西?夏洛飯店?蓄意謀殺?

「我這輩子最恨人家把我當殺人犯看待。」真是可惡透頂!雖然沒人知道他進去過那個姓柯的死人的房間,但是身為小偷這個職業的代言人,他可不容許自己被別人暗指為殺人犯。更何況那家伙是真的因為身虛體弱,心髒沒力才掛掉的,他以「小偷的名譽」保證,那個柯什麼的真的是自然死亡。

可是有誰信啊?他又不可能上法庭作證,小偷天生跟法庭犯沖,他怎麼可能自投羅網,又不是頭殼壞去了。

那該怎麼辦呢?

凌聖軒踱著步,左思右想,耳朵也沒閑著,一個勁兒地吸收新聞的信息,心里對新聞的內容起了些許的懷疑。這是他偷兒的直覺,敏感的天性讓他馬上能找出問題點,也叫他要為自己的疑問去找答案——這是他最最厭惡的性格,對他而言,這叫做雞媽媽的媽媽——雞婆!可該死的,他又改不過來,真是可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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