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別說你愛我 第10頁

「我不是時麾地想開拓事業的第二春,我是不得已才出來找工作的。」

「為甚麼?」

「因罵我離婚了,離婚後我完全沒有收入,所以……」這謊話夠徹底了吧?

上帝原諒她,她逗他逗得挺開心的,愈扯愈離譜的謊言是再也收不回來了。

「夠了,夠了,我沒有興趣听完你所有的故事,別像對神父告解一樣地將所有的事全說出來。」陳健升舉起雙手投降,順便在季羽陽履歷表上的婚姻狀況欄里「離婚」一項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勾。

「我真的很需要這個工作,拜托你,主任,給我一個機會,我保證會努力工作的。」季羽陽一臉誠摯與積極,仿佛不答應她,她再也找不到任何工作了。

「我同情你也沒用啊!最重要的是你的實力,沒能力就算我有心想幫忙也是愛莫能助的,況且,現在的資料處理都是使用電腦,你會嗎?」

「會。」

「是嗎?你中文打字速度有多快?」他壓根不信她的片面之辭。

「試試就知道了。」季羽陽听了都快笑出來了。他一定認為沒有工作經驗的她,百分之百沒「看」過電腦吧?

不過,這陳健升人滿好的,听到她這令人想發瘋的履歷後還有耐心陪她耗,若換別的面試主考官,早不耐煩地請她回去了;若他是上司,日子一定很好混。

陳健升帶著她到電腦前,順便交給她一分文件資料。「請開始。對了,資料室要求的不只速度要快,連正確率也考慮在內。」

季羽陽悶笑得都快抽筋了。接過資料,二話不說開始接受考試,陳健升才想搬張椅子過來,好坐在旁邊看她打字,順便指導她、幫她作弊,沒想到她兩三下就完成了。

「怎麼樣,還可以吧?」她將列印出來的文件交給他,一分鐘八十個字的打字速度,自然輕松過關。

她發誓,陳健升的下巴真的快掉下來了,大張的嘴塞下兩個山東饅頭絕對沒問題。

「你明天早上九點來找我報到吧!」

「謝謝主任。」

「不客氣,你高興,我可就不開心了。」陳健升嘆了氣。

他在哀悼自己悲慘的「遭遇」,工作升遷無望就算了,為甚麼他的部下不是一個個伶牙例齒得不好惹,就是黃瞼婆一個?唉,他好想有個乖巧伶俐的打字小姐啊!

「甚麼?」

「沒甚麼,你可以回去了。」

「是,不過,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工作內容。」

「很簡單,就是將各部門送來的文件分門別類歸納、整理、建檔,就這樣。」

「好。」季羽陽笑著走了。

她早想試試簡單且不花腦筋的工作是甚麼滋味,想到明天,她還真有點迫不及待呢!

☆☆☆☆☆☆☆

到歐洲度蜜月的曾定中和柯茗珩才剛到家,就被追殺而至的凌業亞給逮個正著。

他才不管小兩口剛下飛機需要休息,硬逼著他們把參加聖誕舞會的人全部列出一張名單給他。

「我的少爺,你要這些名單做甚麼?」曾定中苦哈哈地問。他「熬」了三個小時,絞盡腦汁也才想出幾個名字,連一張紙都填不滿。

沒辦法,舞會還沒到一半他早就醺醺然不知其所以然了,參加的人是誰他根本記不大清楚了。

柯茗珩可比她老公厲害多了,利落地寫好一大疊「作業」交上去後,承受不住的她早歪在一旁的沙發上夢周公去了。

「你別問,只要將出席的人全列出來就行了。」

曾定中拗不過板著瞼的凌業亞,只得皺著眉繼續咬著筆桿努力。「業亞,明天再拿給你好不好?我好累,實在想不起來了。」

「不行!就這件事沒得妥協。」

柯茗珩在兩人的爭吵中揉著眼楮醒來了。「天啊!業亞,你還沒回去啊?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定中沒寫完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晚餐到現在還沒吃,肚子快餓扁了,我去煮消夜。」看來一時三刻是打發不了業亞了,還是找東西填填餓了一晚的肚子比較實在。

「我也要。」曾定中听了忙不迭地舉雙手贊成。他快餓死了。

「不行,你還沒寫完,罰你不準吃消夜。」

「喂,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你可是客人!跑到我家打擾新婚的我就算了,竟然還敢在這理頤指氣使地叫囂咆哮,到底誰是主人啊?」

「說話大聲的就是主人,快寫,今天不寫完就別想睡覺。」如果可以,凌業亞真想拿根藤條,在一旁「鞭策」這個一點也不用心的曾定中。

「茗珩,你替我說句話吧!」曾定中可憐兮兮地求救。

「業亞,你到底拿這些名單要做甚麼?」

「你們別問,老實寫給我就好了。」

「喂,你不說我們怎麼幫你?」有老婆幫腔,曾定中瞻子倒是大了不少。

凌業亞遲疑再三後,才說︰「我想找個人。」

「找人?那簡單,你只要說出她的名字就好,不用這麼大費周章地要我把名單和電話號碼都列出來。」

曾定中夫婦倆連再次確認都不必,很篤定凌業亞要找的人是個女的。

「問題是,我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

「不知道?」曾定中怪叫。

「是啊,我忘了問。」

「啊?甚麼?凌大少爺竟會做出忘了問對方姓名這等馬前失蹄的大事?這可是天下第一奇聞─-唉喲,好端端地你干嘛動手打人;」曾定中揉揉莫名其妙挨了一拳的肩膀。

「有空說廢話,還不如將時間花在名單上,早寫完,我也好早走人。」

「業亞,那女孩有甚麼特征?」

「是啊,搞不好你一形容我們就知道她是誰了,總比像現在這樣漫無頭緒好得多。」何茗珩笑著建議。再不趕緊將凌業亞打發走,她老公不是餓死,不然就是會被活活打死,她可不想剛結婚就當寡婦。

「對,茗珩說的對,真不愧是我的好老婆。」

凌業亞白了不知死活的曾定中一眼。他本來是打算拿到所有出席者的名單後,再一個一個地過濾,這種地毯式的搜索方法雖然費時,但保證一定找得到人。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這群損友絕不會知道他的目的;這件事只要讓其中一個人知道,不到二十四小時,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這件事了。

看到凌業亞的遲疑,曾定中不在乎地說︰「其實你不告訴我也可以,反正急著找人的人又不是我。」

凌業亞嘆了口氣。「要我說可以,你要發誓絕對不可告訴別人。」無計可施的他,看來不妥協也不行了。

「我發誓。」曾定中端坐著舉起右手,看來正經八百得很。

「她的身高大概到我的下巴,身材極為苗條勻稱;眼楮嘛,很大、很漂亮,不過她好像有點醉了,看人有點蒙蒙嚨朧的;她的嘴很性感、很漂亮……對了,小巧直挺的鼻子也很逗人,反正她長得很漂亮就對了。她那天穿著件紫色禮服,梳了個浪漫的法國高髻--」

「停!」曾定中不識相地打斷他的自言自語︰「業亞,你這種形容很抽象,有沒有具體一點的?」

「具體一點的?」

「對啊,比如說她的臉上有沒有胎記或是痣啊甚麼的?對了,最好那個痣上還要有毛,一看就讓人忘不了的那種。」

「你在搞甚麼飛機?」連柯茗珩都被逗笑了,曾定中說這話擺明了是在損人,好出心中的那口怨氣。

凌業亞听了,卻是一臉認真地思索著︰「她的臉上白女敕光滑得連青春痘的小坑洞都沒有,更別提疤或是痣的了。」

「那就沒辦法了。」曾定中雙手一攤,愛莫能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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