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看起來不在意,心情卻很差,看來他很習慣讓女人包圍著,沒想到他招蜂引蝶的功力如此深厚,但爭風吃醋真的不在她的容忍範圍內,幸好她只是來照顧他一小段時間,她才不要和他再有任何關聯呢!
她輕撫著唇辦,而後用力握拳,絕不能心動!
第3章(2)
武館里,幾名女學員圍著滕武噓寒問暖,個個搶著要扶他,但滕武卻制止了她們的動作。「我自己來就行了。」
「武老師,我做了愛心便當,不必等那位小姐的。」
「我也是,我也做了。」「人家的比較好吃啦!」
「月琴,你三個月不要來武館,在家閉門思過。」滕武嚴肅地開口。
「啊?」月琴錯愕地張大嘴。「習武首重修心,待人要厚道,更何況受傷的人是我,我都不在乎了,你對她嗆聲什麼?」
月琴沒想到會被他听見她撒野的模樣,有些羞愧;但她心中警鈴大響,那女人絕對是她們最大的勁敵。
滕武看向阿珍、阿玲。「你們也是,再讓我發現你們欺負她,大家都不必來了。」
「武老師。」三名女學員求著情。
「你們的行為表示我的教學理念並沒有傳達進你們的心里,這些日子等于是白教了,你們回去好好想想,若改不了,真的不必再來了。」
「對不起。」三名女學員黯然離去。
因為他受傷,晚上並不看診,武館也由幾名助教負責,今天並沒有課,整個武館空無一人。滕武在一旁的椅子坐下,輕嘆口氣,真正要修心的人是他吧。
這一刻他才清楚察覺,他早已經將艾娟視為自己的一部分了。
「原來十年的分離只是假象。」他仰頭靠著牆。
艾娟是他的初戀,從幼年一直延續到青少年,當年分開後,隨著時間漸漸過去,他以為對她的感情也慢慢變淡了,甚至也交了幾個女朋友,但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對她的感情從沒放下過,也不曾轉淡,她一直在他心里佔據著最重要的位置。他一直都愛著她!
「你還喘嗎?」艾娟扶他上二樓,然後把老爸做的晚餐拿出來在桌上擺好。
「還好。」滕武癱在二樓客廳的沙發里。
「那要吃飯了嗎?對了,老爸說他照你開的藥方炖了藥膳湯喔,很香吧!」她獻寶地掀開蓋子讓他聞。
「伯父的手藝好得沒話說,當然香了。」他模模她的頭。
「干嘛啦?」
「你開心得像個孩子,當然要模模頭了。」
「哼!」她端著碗喂他吃。
「我要鐵板豆腐。」
她盛了一湯匙喂進他嘴里。
「你也吃呀!」
「把你喂飽了,我再吃。」
「你是我的青梅,又不是女佣,一起吃。」他把她喂過來的糖醋魚推到她嘴邊。艾娟怔了下,誰要跟他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啊?
「快點,我真的餓壞了。」滕武催促著。她只好很不情願地張嘴吃下。
看著她委屈又努力隱忍的模樣,滕武愉悅得想大笑。讓她跑了十年,當然要玩回來了,更何況現在都明白了對她的感情,她更沒得跑了。
「你的目光可不可以收斂一點,很嚇人。」艾娟睨他一眼,這家伙又想算計什麼了?
「我這是感謝的目光,可見我的心意有多真誠。」他痞痞地笑著,依然用目光吃她。
「不必了,反正我這也算是賠罪,你不必太感謝。」她夾了塊藥膳炖雞喂他。「說這樣,好像要把我們關系撇得一干二淨似的。」
「我們有什麼關系?記得嗎?我們只是鄰居。」她才不要跟他再有任何曖昧呢!
「哼嗯!」她別妄想了。艾娟瞧他一眼,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咦?這什麼?」滕武咬了幾口,察覺嘴里有塊青椒。
「拜托,都幾歲的人了,還敢挑食?」她自己也吃了一口。
「誰規定大人就不能挑食的?」他就是討厭青椒不行嗎?滕武很勉強地吞下那口青椒。
見他一臉嫌惡,她惡意地又夾了一口青椒喂他。滕武瞪著她,這女人非這樣整他不可嗎?
「快點。」她揚著得意的笑容。
他火大地張嘴含住那塊青椒,跟著大掌攫住她的後腦勺,貼上她的嘴,將青椒送進她嘴里,還頑劣地咬了她一口。
「滕武!」她滿嘴青椒含糊不清地吼他。
「好吃吧?」他笑得可賊了。
「你這大混蛋!」艾娟總算吞下那口青椒,真想踢他兩腳,但想到他受傷,只能強忍下來。
「我覺得這方法不錯,你若肯用這方法喂我,就算是青椒我也吃了。」他開心地建議。
「你要挑食是你的事,我干嘛犧牲?」
「這樣算犧牲嗎?」他再次舌忝上她的紅唇,煽情地問。
艾娟僵在當場,現在是怎樣?他愈吻愈順手了嗎?還一直舌忝?
「我挺愛的耶,等我手好了之後,換我喂你,到時我們再來用這招。」
「喝湯!」她決定速速解決這一餐。滕武漾著柔笑,忍受著她粗魯的喂食,還不時偷個吻舌忝個唇。
好不容易這頓晚餐終于解決,艾娟匆匆將餐具收進廚房,仔細清洗干淨,借由忙碌壓下心頭又羞又惱又混亂的感覺。
明明該對他豎起拒絕旗幟的,為什麼他地舌忝上她時,她的心卻麻酥酥的,還希望那親密永遠別停?太墮落!太沒原則了!不行,她一定要振作,徹底抗拒他才行。
她磨磨蹭蹭半天,才回到客廳,見到他居然在打瞌睡,她才想到他剛出院,又看了一天的診,肯定累壞了。愧疚感再次浮現,她會不會對他太壞了點?「你要不要回房睡?」她在他身邊坐下。
「有點累了,不過我要洗澡。」滕武張開眼,神情有些倦乏。
「什麼?」她的心跳又亂了。
「這回你真的要幫我了。」他漾開頑皮的笑容。
「洗……洗澡?」月兌光光那種?
「不洗會有汗臭味呀,你能忍受,明天來看診的人也受不了吧。我大概沒法子泡澡,淋個浴就好了。」
「好吧。」她認命地扶他起來。
兩人慢慢移動到他的浴室里,她困窘地瞧他一眼,才低聲開口︰「我可以幫你月兌外衣,其他的你要自己來。」這是她的底線了。
滕武凝望著她,好清純啊,她絕對還沒送出珍貴的第一次;既然她替他保留了,那麼今天就放過她好了。
「喂!」艾娟漲紅臉,就怕他硬拗,她大概拒絕不了。
「你省省吧,在你給我看之前,我也不讓你看,這樣誰也不吃虧,比較公平。」他一臉的壞笑。
「你才省省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你自己忙吧。」她火大地轉身想走。
「哎呀,你脾氣也太差了吧,至少做到你剛剛承諾的嘛!」滕武連忙將人拉回來。
「哼!」艾娟也知道沒替他把外衣月兌了,他自己來太辛苦了,只好微紅著臉替他把衣服月兌掉,當他身上只剩一條內褲時,她已經不知道要看哪里了。
「幫我拿件內褲進來,你就可以出去了。」滕武忍著笑開口。
「嗯。」她連忙跑出去,找到他的內褲,有些糗地拿進來,放在櫃子上。她環視超大的浴室,功能好齊全,居然有專用的淋浴設備,所以他不必冒險進浴白,省去滑倒的危險。
「不必扶你過去嗎?」
「過去了,我怎麼月兌內褲?」他無奈地反問。「啊?」「你臉皮薄不肯幫我月兌,我只好坐在馬桶上自己月兌好再過去了,還是你突然善心大發肯幫我了?」他期待地問。
艾娟听得臉上紅暈更深。「那你慢慢月兌吧,請小心點。」話一說完,她轉身一溜煙跑了。
「居然還真的走了。」滕武只好自己努力了。艾娟蹲在他的房間里,兩手捂著臉,真想揍自己一拳。那一瞬間,她差點開口說要幫他月兌了,天!才幾天工夫,她就被他傳染也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