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酒 第14頁

她抿著嘴無法否認,這十年來她始終沒再遇到一個像他這樣,只是開口隨便問問,她就心甘情願同意的男人,就算他是惡男,她還是喜歡,她只能認了。「所以你就承認吧。」艾娟瞟他一眼,為什麼她非得承認?滕武突然踉蹌了下腳步。「小心點。」她立刻緊張地抱住他。

他勾起嘴角,漾開最誘人的笑臉,直勾勾地看著她,看得她臉上布滿紅暈,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就算喜歡又怎樣,你還是惡棍一枚。」

「但你喜歡對不對?」

「哼!」艾娟紅著臉不看他。「看在你承認的份上,那個第一次就先記在牆壁上,等你臉皮沒這麼薄時我們再做。」

「喂?」她惱火地想揍人。「你總要體諒我現在腳斷了,手也才剛好,真要做,也許傷勢會加重!」滕武說著笑。

「不理你了。」她本來環著他的腰的手,改掐上他的左手。

「沒關系,我理你就好了。」滕武哈哈大笑,有她在身旁,人生真是快活啊!

第6章(1)

「喂?那你呢?」隔了一個下午,艾娟才想起來忘了問他答案。

「我什麼?」滕武辛苦洗完澡出來,照例只穿了條內褲。

「你就會逼我承認,那你呢?」她拿著睡褲等在門口,小心地替他穿上。

「你說呢?」他兩手環上她的腰,偏頭咬上她白皙粉女敕的美頸。

「少來,答案自己講。」

「你果然缺乏慧根,再多磨練磨練吧。」他攬著她的腰,回到床邊坐下,雙手卻依然圈著她。

「你怎麼這麼奸詐?」她氣鼓鼓的瞪著他。

滕武攬住她的脖子,貪戀地啄上她誘人的紅唇,他的情早給了,她沒發現就是她的錯,想他說?她慢慢等吧。

「喂,別什麼都不說,只會吃我豆腐啦!」她不甚介意地捶了他的眉頭一記。

「呵呵……你知道我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是嗎?我們又不是頭一天認識,你多的是資料可以推敲。」

「明明就一句話,你煩不煩哪?」

「那多沒美感。」他色迷迷地咬上她只穿薄薄運動服的胸口。

「你真當啊?」艾娟想退開,卻被他攔腰抱住。

「你天天喊,沒真的吃到,那被當成的我多虧?」

「厚!」她真敗給他了。

這混球就這點最惹人厭,她又不是沒知覺,他對她應該是喜歡吧!也許比喜歡更深些。在武館里出入的美女不少,甚至有不少女病患也是沖著他的男色而來,也不見他有心動的跡象,更重要的是,不曾見他拿著電話情話綿綿,會動手動腳向來只針對她。

所以就是她了嗎?明明一句話就能安她的心,他卻頑劣的什麼也不給,這惡男玩弄的意圖太明顯了,真教人火大!

「噢唔!」艾娟慘叫出聲,回神才發現紅唇又被咬了。

「發什麼呆?連我吃你豆腐都沒感覺。」他老兄可惱了。

「你又來?」她連忙按住已經探進衣里的狼爪。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他微仰頭吮上她的頸項。

「你……剛剛問我什麼?」她嘆口氣懶得糾正他了。

「你在台中的生活情況。」「就念書工作照顧我母親呀!」

「你念什麼?」

「企管。」

「那你回台北恐怕很難找到工作吧」他一臉「你慘了」的模樣。

「為什麼?」她嘟著嘴不悅地看著他。

「人家不是說走在路上招牌掉下來,砸到三個人,其中有兩個是讀企管的。」

「咦?不是說三個中有一個是博士嗎?」她好笑地反問,怎麼版本不一樣?

「差不多啦,滿街都是學企管的,問題是哪來那麼多企管的工作可做?」滕武鄒起眉很是疑惑。

「我在台中是做秘書的工作。」

「哦,你的語文很強嗎?」

「還好啦,我會三種外語,听說讀寫都沒問題,更何況我有企管方面的專業知識,和老板以及客戶在溝通上更容易了,所以請不要瞧不起我們學企管的人。」「嘿!你少抹黑我,重點是你呀。先恭喜你了,這麼強的話,找工作應該沒問題了。」

「哼!」艾娟睨他一眼也笑了出來。

「然後呢?念書時有干什麼壞事嗎?」他將她抱上腿親昵地摟著。

「我又不是你,哪可能去干壞事?」她睞他一眼。

「是嗎?沒背著我亂叫男朋友?」

「敢說我,那你呢?你又交過幾個女朋友?」

「唔……我算算……」他還真板著指頭一個個算。

「不理你了。」她心頭一酸,火大想走人了。

滕武連忙把人拉回來︰「哎呀,你脾氣真差,你也不想想是誰一跑十年連通電話都沒有的,真要我學王寶釧苦守寒窯嗎?」

「所以我說你花你也別否認了。」

「話不能這麼說,一次只交一個女朋友絕對跟花無關的,而且十年來我交往的女生也只有個位數字,算來,我夠純情了。」她卻依然不爽。

「臉色這麼臭,喂,別告訴我你一心戀著我,十年來都沒交男朋友呀!」滕武的臉上掛著大大的驕傲。

「你少往臉上貼金了,我是一心掛念著我媽。」

「艾伯母到底怎麼了?」

「十年前她去上班的途中出了車禍,從此半身癱瘓,我爸就是為了回去照顧行動不便的媽媽,才會帶我回去。」

「原來如此。」

「除了請看護全天候照顧外,我和姐跟爸爸一有空就陪在她身旁,就是希望媽媽能奇跡地再站起來。可惜事與願違,去年底她的身體快速衰退,一個小小靶冒卻並發肺炎,撐到今年還是走了。」

「你……」

「已經過了大半年,沒那麼傷心了,更何況媽媽是帶著笑容離開的。當時我們全家人在一起,我想媽媽雖然不無遺憾,至少是安心地走了。」

「那就好。」滕武心疼地啄啄她的額頭。「然後就如我告訴你的,我爸調回總店了,當初租屋的房東正好想賣房子,我爸就買下來了,所以才會又住進原來的房子。」

「既然回來就不準再跑了。」

「啊?」

「再亂跑,我真的會全世界追殺喔!」

「哈哈……你才不長進呢,怎麼十年過去了,還是這句呀!」

「能留住你,一句就夠了。」

艾娟凝望著他,心頭微熱,明明就喜歡她,居然什麼也不肯說,這惡男果然是個討厭鬼,隨即她眸光一斂,低頭偷襲。

「哎呀!你變賊了,好險好險!」滕武為了躲避,直接往後躺,但兩手依然緊抱著她,所以連她都栽進軟軟的棉被了。

「這樣你也能躲?」艾娟氣呼呼的,張嘴又咬,還是被他閃開。

「都讓你喜歡那麼久了,能不了解你嗎?」滕武很辛苦地挪著腳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隨即恣意地親吻著她。

「哼!」她微紅著臉蛋。

「你也夠了解我不是嗎?」滕武額抵著她的,漾開極誘人的笑容。

熱浪竄流過她的全身,這家伙絕對不能去當牛郎,會害一大缸子的女人為了他紅杏出牆,家庭因而破碎。

「親愛的娟兒寶貝,賞個吻吧!」攬著她的頭,他魅惑地哄著。

艾娟瞪著他許久,終于捺不住心頭的熱流而將唇印上他的。誰教她就是喜歡他呢!

「滕先生,沒想到你復原的這麼快,再半個月就可以拆石膏了。」醫生看著他新照的X光片,一臉的訝異。

「那真是太好了。」滕武微微一笑。

艾娟在一旁漾開滿足的笑容,他回眸一瞧,輕輕握住她的小手。

「看來是滕太太照顧的很好羅!」醫生見他們感情好,以為他們是夫妻,于是把功勞許給艾娟。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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