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佳人 第13頁

因為之前宇文恕也強吻過她幾次,但當時她除了厭惡,根本沒有任何感覺,如今卻不一樣了。

尤其再面對滿屋子的補品、藥物,她就更弄不懂宇文恕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而且她已經好久沒見過宇文恕了,這著實讓她感到相當的不習慣,因為以前宇文恕每天都會用不同方式來折磨她,如今她突然好命起來,她竟感到不習慣。

「雪晴公主、雪晴公主……」

「方大叔,你來了?」方宏的呼聲,拉回了雪晴的思緒。

「雪晴公主,這支百年老參是當家的賞給你的,你快收好,別讓我家丫頭看見了,她可是蠻橫無理得很。」

「方大叔,這東西太貴重,我不能收。」雪晴推拒著,不管宇文恕的用意為何,她不想再接受他的好意,她只求他能放了她。

「雪晴公主,你就別跟我鬧別扭了,這老參是當家賞給你的,你若不要,你就自己退給他,別為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

「方大叔,我不是為難你,而是我根本踫不到他,所以……」宇文恕不再找她的麻煩,他對她的態度大為轉變,實在令她有些無所適從。

「公主,你還是先收著吧!你總會有機會踫見他的。」

「那……好吧!我收下來就是了。」雪晴無法,她只好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我先告退了,你休息吧!」

方宏轉身要離去,卻讓雪晴喚住了腳步。

「方大叔,你知道宇文恕為什麼口口聲聲說我父王是他的殺父仇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雪晴得之方宏以前是宇文家的忠僕,所以她認為方宏應該了解上一輩的恩仇。

「這話說來就長了,公主,我只能說這錯……在你父王,不在宇文家。」方宏不願多說。

「方大叔,求求你告訴我好嗎?若是我的父王當真有錯,我願意替他承擔罪過,但我不願不明不白的讓人欺侮。」雪晴苦苦哀求。

「這……公主有什麼問題,應該問我們當家的,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實在不該多言。」方宏不願多談。

「方大叔,你也知道宇文恕是不會告訴我的,所以我求你,把這前因後果講給我听好嗎?我真的很想知道上一代的冤仇,尤其冤家宜解不宜結,也許我們可以化干戈為玉帛。」

「好吧、好吧!但你可不能讓當家的知道,這事是我告訴你的。」方宏拗不過雪晴的請求,決定一吐當年的往事。

「這我曉得,方大叔,你快說吧!」

「當年宇文堅,也就是當家的爹,是皇上欽封的神鋒將軍,神鋒將軍在戰場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每場仗都打得漂亮極了,替皇上打下許多的江山、更拓寬了廣大的疆土,而且將軍親民愛民,極受百姓們的愛戴,當時宇文家整日川流不息,那盛況真是空前……」方宏回憶起當年的熱鬧景象,嘴角揚起一股幸福的微笑。

「宇文堅,我听人說過,是個很會打仗的將軍,我怎麼沒有連想到他是宇文恕的爹呢!」雪晴喃喃說道。

「後來也許是功高震主,也許是遭宮里的小人妒嫉,便有一些大臣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訴說宇文將軍的不是,皇上耳根子軟,很容易便听信了謠言,接著將軍又遭人栽贓嫁禍,說他通敵賣國,背叛了當今聖上,而這昏君查都不查,絲毫不給將軍任何辯解的機會,便下令把將軍一家三十幾口人滿門抄斬,你說這昏君該不該死。」方宏回想以前的往事,語氣顯得激動萬分。

「父王真的冤枉了好人嗎?」雪晴听言,無比震驚,若事情當真如此,那也難怪宇文恕會恨她人骨了。

「當然冤枉了好人,宇文將軍當年可是個親民愛民的好將軍,更何況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替皇上打下多少江山,替皇上平定多少蠻夷之亂,而皇上卻絲毫不當一回事,說斬就斬,其心無比之狠毒,分明就是妒嫉宇文將軍的人氣。」方宏憤憤不平。

「那宇文恕怎麼逃出生天的?」雪晴竟無端擔心起宇文恕的處境,明知當時的他一定安然無恙,所以才能存活至今,但她只要想象當時的狀況,她就不禁捏把冷汗。

原本對宇文恕還有滿腔的恨意,但在听過方宏的訴說後,她的心中竟沒有了恨意。

想起父王對于自己態度,方宏所說的事也許是真的,父王本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他從不對人太好,只有有利可圖,他才會對那人好。

「是我冒死帶著少爺四處躲藏,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將軍一家從此絕後,所以我們一路逃亡,後來到了西域落腳生根。」方宏輕嘆著,他似乎說的太多了。

「為什麼不想辦法平反將軍的罪?」雪暗不懂,當朝之中總有向著宇文家的吧!

「難啊!踫上這種事,再好的朋友都避之唯恐不及,就怕遭牽扯,更何況當年的總理大臣、如今的宰相,和宇文家一向就是死對頭,他在宮中勢力如此龐大,眾人都怕得罪他,試問還有誰敢明目張膽的為宇文家說上話。」

政治是黑暗的,雖說她是一介公主,但憑她一個弱質女流,實在也出不了半分力。

雪晴抱歉地看著方宏,嘴巴吐不出半句話來。

方宏警覺時候不早,他逗留太久了,臨走時,他簡單說道︰「別怨恨我家主子這樣對你,是你父王不仁不義在先,所謂父債子償,你就認了吧。」

雪晴愣住了,她瞪著方宏離去的背影,久久說不出話來。

第七章

宇文恕實在管不住自己的那顆心,原本想狠下心來,硬是不會見她,但幾日不見雪晴,他便沒有了生氣,做什麼事都不對勁,滿腦子全是雪晴的那張臉,若真再不去見她,他就快讓自己給折磨瘋了。

「大當家,請留步,小貞有事相告。」小貞大膽地攔下宇文恕。

「什麼事?」宇文恕沉聲問道。

「是關于我家公主的。」經由這些日子的事情,小貞覺得宇文恕是關心公主的,故她想賭一賭公主日後的命運。

「你家公主?」宇文恕眯起了雙眼,讓人猜測不到他的想法。

「大當家跟皇上有仇,可是這仇不該報應在公主身上。」

「為什麼?父債子償、天經地義,為什麼我不能向雪晴復仇?」

「因為公主也是個可憐人,皇上對她並不好,她在宮里的生活雖是衣食無缺,但精神卻飽受折磨。」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關系到雪晴,宇文恕的嘴里不禁流露出關心的語氣。

「公主並非皇後所出,她的生母身份並不高貴,只不過是皇後娘家陪嫁過來的一位小婢,某日皇上看中小婢,便要小婢伺寢,日後不久便有了公主,但皇上本是個喜新厭舊之人,沒多久,他就忘了小婢這個人,可是皇後早已恨小婢入骨。趁此時機,便不斷地折磨小婢,小婢為了保住鮑主,讓公主得以生存,便咬緊牙根,忍受皇後的折磨與欺凌,至死都未曾受封過任何頭餃,更不用說皇上是否還記得這個人。」說起公主的生母,小貞替公主憤憤不平。

「那雪晴是如何被冊封為公主?」宇文恕心中燃起一股憐借。

「公主可是皇上之後,皇後這點倒是不敢隱瞞,她告訴了皇上後,皇上便冊封了公主的頭餃,公主從小到大,皇上未曾看過她半次,也不曾關心過她,就這樣把她交給了皇後,從此不關心她的死活,你想想看,皇後這麼痛恨公主的親娘,她會對公主好嗎?」小貞說著說著,忍不住就哭了出來,她服伺公主最久,公主的情形,她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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