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佳人 第19頁

但早已被憤怒沖昏頭的宇文恕,在酒精的催化下,根本听不見雪晴的任何解釋,當下,他只想傷害她,徹底地凌虐她,這樣他的心才能獲得救贖與平靜。

宇文恕默不作聲,雪晴以為宇文恕是信了她的話,她高興地說著︰「我就知道,你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你一定可以查清事實真相的……」

她的話還未說完,只見宇文恕鱉異地笑著,接著便狂野粗蠻地封住她的唇,兩手勒緊她的縴腰,將她揉捏在懷里。

雪晴覺得自己就快呼不過氣來,唇瓣傳來咸咸澀澀的感覺。

一會兒,雪晴大聲驚呼,痛楚在四肢漫延開來,那種痛就像被猛獸襲擊一樣。

宇文恕咬下她唇上的一片肉,見那鮮血直流,他反而縱聲大笑。

雪晴捂住唇瓣,不敢置信宇文恕竟然這樣傷害她,到底他有多很她?

宇文恕沒有讓雪晴有片刻喘氣的機會,他一把抓住雪晴的衣襟,用力一撕,只見衣眼輕易地讓他撕成兩半。

雪晴驚慌地將雙手護在前胸,眼前的宇文怨和平日的宇文恕,簡直是判若兩人,她瞪大雙眼,想後退,卻渾身動彈不得。

「想跑嗎?你逃不出去的,就算你的心背叛了我,我也要留住你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宇文恕將雪晴粗魯地推倒在地。

「不要,求求你,別傷害我,你會後悔的……」雪晴哀傷地哭喊著。

「我不會後悔,唯有傷害你,我才能得到快樂!」

「不……」淒厲的哀嚎聲立刻響徹整座牢房。

這淒楚的聲音讓宇文恕微愣片刻,他瞪著雪晴,停止了所有的凌虐行為。

「嗚……嗚……放開我,別讓我恨你呀!」雪晴哭著、喊著,捶打著。

早已餓得沒半點精力的她,根本阻止不了宇文恕的行為,她覺得自己就要昏死過去了。

但雪晴的怒喊,並沒有叫醒宇文恕的理智,反而更增加他的恨意。

「你要恨就恨吧!反正你的心根本不屬于我,你這下賤的女子,敢欺瞞我就該有這樣的下場,受點處罰是應該的。」

「我恨你、恨你恨你……」雪晴喃喃咒罵著,她的聲息氣若游絲。

「你背叛了我,你罪無可恕!」宇文恕不停地傷害她,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我沒有背叛你……我沒有……嗚……你為什麼不相信我……」雪晴微弱的聲音,不斷地證明自己的清白。

但宇文恕什麼話也听不進去。

「求求你……求求你……」

「求我?你現在這麼輕易地就求我了?」宇文恕提高語調。

雪晴放棄了,與一頭失去理智的猛獸交談,全是白費力氣。

終于,雪晴沒有了聲音,而宇文恕也累了,他趴在雪晴的身上,將身體的重量全交給了雪晴的身子……

這一幕全落在跟在宇文恕後頭進來的方雀兒的眼里。

她咬牙切齒,雙眼像要噴出火來。

雪晴受苦,她理當要高興,但她卻不然。

只因宇文恕的心里就只有雪晴,也就是因為這麼在乎對方,所以才會傷害對方如此深。

這就是她一直所渴望,卻始終得不到的。

就算雪晴背叛了恕扮哥,恕扮哥依然還是愛她……

好恨、恨蒼天為什麼要與她作對?

若是不能從恕扮哥的心里得到愛,那麼就讓他恨著她,他若肯恨她,便是心里也有她,方雀兒如此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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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曉得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宇文恕悠悠醒轉過來,他撐著痛得像要裂開似的腦袋,一時還記不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他感覺身下似有軟綿綿的嬌軀,他才正眼一瞧。

「雪晴?」宇文恕連忙離開雪晴的身子。

他將雪晴的身子翻成正面,只見雪晴慘白的一張臉,毫無氣色,就像死人一般。

尤其他注意到她的身下有著未干的血跡,他簡直就要恨死自己了。

宇文恕摟緊雪晴的身子,拼命呼喚,但雪晴始終沒有睜開眼。

他害怕地探了下雪晴的鼻息,幸好,還有生命跡象,只不過那氣息是如此微弱,就像隨時可能會斷了一樣。

他好怕,他怕雪晴死掉。

是的,他恨她,好恨她,恨她為什麼背叛他,恨她不愛他,恨她為什麼可以那麼輕易地左右自己的情感。

但是,愈是恨她,他就愈舍不得她死,愈是恨她,他就愈不能沒有她。

他要救她,念頭一起,宇文恕立刻盤腿,將雙掌貼在雪晴的後背,緩緩地將體內真氣,一點一滴地輸進雪晴的體內。

約莫一柱香的光陰,宇文恕才慢慢收回雙掌,他將雪晴放倒于地上,見到雪晴的氣色紅潤起來,他才放下心。

事後他讓小貞進地牢來照顧雪晴,他雖不讓她死,但活罪可不能少。

在他還沒想清楚該如何處置她時,他還是將雪晴關置在地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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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公主在哪里,是真的嗎?」

「宰相大人,我的消息十分可靠,你一定要相信我。」方雀兒單槍匹馬,深夜擅闖宰相府邸。

她對宇文恕編派一連串的謊言,讓宇文恕答應她離開山寨,之後快馬加鞭,趕了好些的路程,來到汴京。

「你先說說你的消息,我再評估看看是否該信你。」劉宰相深夜讓人從溫暖的被窩里挖起。心情非常不悅,要是眼前的女賊不能說出個讓他滿意的答案,他會要眼前的女賊死得很難看。

「公主讓沙漠盜匪擄去,目前被關在地勢險惡的山寨里,我這里有份山寨的地圖,你們快去救人吧!」方雀兒從懷里掏出山寨的機密地圖,將它拋擲于桌上。

她才沒那麼好心,讓雪晴回到宮里享受安逸的生活,實在是因為只有雪晴離開,回宮廷去,恕扮哥才會就此死心。

為了逼走雪晴,她只好犧牲山寨的一些人。

「我憑什麼要信你,我怎知這不是陷阱,你又是誰?為什麼知道這麼多!」劉宰相銳利的眼神不停在方雀兒身上打轉。

「你別管我是誰,總之我是好心的來傳達訊息,我希望公主能平安的回來,不會再受苦,你相信我,我說的全是真的。」方雀兒說得煞有其事。

「那山寨的首領是誰?」劉宰相意興欄珊地翻閱著桌上的地圖,他不輕易相信來路不明的人。

這半年來有太多人打著知道公主失蹤的消息來討賞,但全給他一刀殺了,因為公主早就好端端地送進西夏里,而且還是他命人親自護送的,怎麼可能出了差錯。

「宇文恕!」方雀兒簡潔有力地說出,她並不曉得當年劉宰相和宇文家的過節。

「宇文恕?莫非是宇文堅的後人?」劉宰相眯起了雙眼,緊緊盯著方雀兒。

「沒錯,正是宇文將軍的後人。」

「好,我信你,我會盡快稟明聖上,然後將公主救出,你走吧!」劉宰相收下了地圖。

「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要賞金是嗎?我會叫管家拿給你的。」劉宰相擺擺手,準備離去。

「我不要賞金,我只求你們別傷害寨子里的人,更別傷害首領宇文恕,你們派人到山寨里,我自會去接應,讓你們平安把公主救出。」方雀兒的目的只想攆走雪晴。

「哦!好吧!那就一言為定。」劉宰相思索了一會兒,總算答應。

方雀兒得到宰相的首肯,便放心地離去。

「宰相大人,你真的要去將公主救回來嗎?那麼西夏那邊該怎麼交待?」師爺亦步亦趨地問道。

「開玩笑,你以為我真的會那麼笨,自掘墳墓、自找死路嗎?我把女兒送到西夏去冒充公主,這點皇上是不知道的,要是我真的將公主救回來,豈不犯了欺君大罪?你說我會去救公主嗎?」劉宰相撫著長須,狡獪地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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