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你很賊 第17頁

「過了今晚,他們會希望沒我這黑發人。」閔家康像坨爛泥攤在地上。

閔家寶只好使出全身力氣,將他拖出火海。就在他們重新得以呼吸時,祖屋禁不起大火竄燒,「砰!砰!」在好大的聲響中,整個塌陷了。

閔家寶跪在地上喘息,卻一臉茫然地看著祖屋被燒成灰燼,他們的家真的毀了。

「怎麼會這樣?」閔父呆立在一旁,這是他們唯一的棲身之地啊!

閔家康坐在一旁許久,終于因為燙傷的疼痛回神了,听見老父茫然的問話,心虛地叫囂︰「不是我,不是我踢倒油燈的,究竟是誰亂放?不是我的錯!」

閔家父母望著這唯一該讓他們指望的兒子,他究竟要把閔家搞到多淒慘才甘心呢?

「哈哈……現在燒了也沒差別了,哈哈……」他突然狂笑出聲。

「你在胡說些什麼?」

「明兒個這里就是別人的了,燒了有差嗎?」

「別人的?什麼意思?」

「我輸掉了,這里已經是別人的了,哈哈哈……」閔家康神情渙散,不斷地狂笑。

閔母一听當場昏厥,閔父扶著老妻跌坐在地,這不子是真的完了。

在大火狂燒的熱浪中,只听見閔家康下斷地狂笑。

閔家寶跌坐在地後,就沒再起身,長年來的壓力讓她再也動不了。

什麼都沒有了嗎?

也好,那麼她也不必再咬牙硬撐了,這樣也好。

「達達達……」疾速的馬蹄聲由遠而近,杜孟白听到消息,趕著快馬火速沖來。

當他瞧見閔家寶平安無事,血色才回到他蒼白的臉龐。他匆匆下馬,跪在她身旁,卻發現不對勁之處,她像失了心似的。

「寶寶?寶寶?你醒醒!寶寶?」

在他不斷呼喚她的名字時,杜孟侖也領著人過來了,他立刻接手後續的搶救工作,只是已經燒得差不多的閔家祖屋也沒什麼值得搶救了。

「孟侖,這里交給你了,伯父他們煩請你安置。」杜孟白將動也不動的閔家寶輕輕抱起。

「交給我吧!」他同情地看著她,大嫂八成受到極大的打擊吧!

杜孟白默默地將她抱上馬,快馬加鞭地趕回杜府。

被了!他若再讓她受到一丁點委屈和痛苦,他就不是個男人。

他好恨沒盡早將她納入羽翼,滴水不漏地保護。

好恨!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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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這里是你上回說再也不來的杜府,你真的要食言而肥羅!」杜孟白抱著她入屋,將她安置在他的床上。

只是懷抱中的人並無任何反應,他嘆口氣,將候在屋外的大夫請進內室。「她失了神,身上似乎也有些小傷,請你診療。」

「老夫看看。」大夫正想為她看診,卻瞧見他沒退出屋外的打算,詫異地看著他。

「你看就是了。」杜孟白不悅地吩咐。

「是。」大夫連忙回神,專心看診,看來坊間的傳言是真的,杜大爺真的看上閔家小姐了。

「如何?」

「小姐經歷火災的驚嚇,再加上傷心,才會暫時失了神,老夫開幾帖藥讓她服用,不會有事的。」

「傷呢?」他稍稍安心些。

「全是些輕傷,老夫記得杜府有上好的傷藥,比老夫的藥方還有效。」老大夫微微一笑。

「是嗎?多謝你了。」杜孟白送他到房門口,請總管帶大夫去寫藥方。

他回到她的身旁,望著她依舊茫然的臉龐。他也是剛剛才收到消息,閔家康把地輸掉了,偏又一把火燒了閔家祖屋,這雙重打擊讓她再也不想清醒吧?

是他賭太大了。

救不救得回那賭徒算什麼?

他不該拿她冒險的!

可惡!竟讓她遇到這麼危險的事,太可恨了!

見她身上都是煙燻焦味,他輕握住她的小手,小心地瞧著,是小傷,但燙傷很疼的,她為什麼不叫呢?

他又嘆口氣才走到屏風後,準備扭條布巾替她擦去一身的髒污,卻見下人們已伶俐地備妥熱水,連換洗衣衫都準備好了。他連忙將她抱到屏風後,動手彈開她兩個繡扣,她卻依然毫無反應。

「寶寶,雖然本就只有我能瞧,但你真這麼乖巧,大方讓我看嗎?」他故意逗著她,還頂高她的下巴,讓她瞧見他的笑容。

她的瞳眸渙散,顯然沒把話听進耳里。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羅!」他又彈掉她整排的扣子。「哎呀呀!我從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瞧見你的嬌軀,萬一我在你受傷需要休息時欲念大發吃了你,事後你可不能怪我喔!」

他故意說著笑,月兌衣的動作也沒停,這樣還不能讓她回神的話,他……他就真的吃了她,不信她不跳起來揍人。

「呃……你真的覺得這樣好嗎?」他若再月兌掉這件中衣,他們之間就只剩一件肚兜相隔了。

她依然像尊瓷娃般動也不動。

「好吧!看來你也挺期待這種狀況的發生,那我就不客氣了。」他真的月兌去她的中衣,不為獸性大發,而是想確定她的傷有多重。

那老大夫說得沒錯,他家是有極好的傷藥,可以快速的痊愈,擦上後更有一層特殊保護,可以保護燙傷的皮膚。

若沒擦上爺爺的武林好友送的秘藥,她受燙傷的身子根本不能泡熱水了。

他一不做二不休,把她髒兮兮的褲子也月兌了,見她身上的傷多集中在肩上、兩臂和小腿,他才真的放下心,她真的只受小傷。

他連忙先以濕布擦去煙塵,再一一在傷處上藥,而她居然仍沒知覺,他又嘆口氣,這丫頭非得這樣傷他的心不可嗎?

對她而言,閔家依然在他之上嗎?

瞧著她晃神卻顯脆弱無助的臉龐,再惱他又能怎樣?總不能跟她翻臉吧!

他漾開笑容,輕拍她的臉龐,決定出撒手 。「寶寶,你家燒得比上回我家燒得還徹底喔!」

丙然!她茫然失焦的眸子有了動靜,渙散的神志漸漸歸位,眼里終于有了溫度,她瞪著他許久,突然放聲大哭,「哇……哇啊……啊……唔……」

「哈!你這一哭,整個杜府的人大概全被你吵醒了。」他好笑地擁住她,輕拍著她的背。

「吵醒算什麼?我家沒了耶!」她邊哭邊抱怨。

「是是!火燒家的人最大,你盡避哭個夠。」他只能暗笑地哄著。

「你這話听起來怪怪的。」閔家寶不悅地瞪著他。

真是奇妙之至,她從火燒祖屋起,那再也沒勁的身軀,卻在此時又重新有了能量,是因為他就在身前嗎?

為什麼她家出事時,守在她身旁的總是他?

而他就是讓她安了心。閔家寶閉上眼,感受那豐沛的安定力量。

「會嗎?我只是順著你的話說而已呀!」

「我怎麼覺得背後涼涼的?」

杜孟白沒了聲音,廢話,她都月兌到只剩件肚兜了,不涼才怪。

「而且好奇怪,這感覺就像你的手直接貼在我背上似的。」她頂著淚痕不解地抬頭。

「唔……我可以解釋的。」杜孟白萬分小心地看著她。

「解釋什——」她低頭一瞧,整個人呆掉了,她什麼時候衣服月兌光光的?

她又看看他,他卻是一臉的無辜,她終于串起整個情況︰她半果,而且被他抱在懷中……她突然放聲尖叫。

只是她的聲音沒傳出去,因為月兌了她的衣衫的男人捂住了她的嘴,讓她懊惱的眸里閃動著沖天怒火。

「我想你一身髒,是該淨身,也該敷藥,我可是問過你的意見的,是你沒反應,我才動手的喔!」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答應讓他月兌她的衣服?

「我放手後,你可別尖叫,要是引來大批人馬圍觀,毀的是你的名節,不是我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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