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看妳要多久才會發現一切是假,但我顯然太高估妳了,我要不明說,妳大概永遠不會發現吧!」雷皓天惡意地笑著。
「假的?雷堡的船運被我吃下是假的?!」陳家敏沒想到會敗得這麼徹底,錯愕地跌坐在椅子上。
「我已經飛鴿傳書,將妳的每項惡行通知我的父母,他們會在近日內回堡,屆時我很樂意雙手奉上妳的休書。」雷皓天攬著宋皖荷的腰轉頭就走。
「你竟然為了個賤婢想休了我?」
「妳瞎了嗎?妳以為我會容許妳繼續對雷堡為所欲為?」雷皓天指著滿桌的證據冷聲啐道。
「你不可以這麼做!」陳家敏尖叫出聲,這一刻她才驚覺一切都完了。
「妳可以等著看!雷虎,看住她們!」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帶著宋皖荷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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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皓天一出陳家敏的住處,立刻攬住宋皖荷運起輕功,以最快速度回到天居。
「圓圓,準備冰塊。」攬著宋皖荷回到房里,將她放在床上,他心疼地看著她紅腫的臉龐。
圓圓匆匆將冰塊奉上,瞧見她臉上比她還腫的巴掌印,驚呼一聲,見主子親自替她冰敷,才退至門外候著。
「別怕,我們回來了。」他拿著冰塊替她敷臉,見她仍抖個不停,干脆將她擁進懷里。
「好痛……」她紅著眼眶。
「那麼紅當然痛了。」
「你的女人每個都好古怪。」她指控著。
「這倒是真的。」他輕笑出聲,他會想個法子讓她不再受人打擾。
「你還笑,罪魁禍首就是你啦!」
「我知道呀!對她們來說,我可是個寶呢!哪像妳,完全沒把我放在眼里。」雷皓天不時察看著她的臉頰,看來要全好沒那麼快了。
宋皖荷噘著嘴,再次想起陳家敏怨恨的眸子,她做了什麼讓她那麼怨恨啊?她撫了撫手臂,再次微微顫抖著。
「別想了。」雷皓天丟了冰塊,握住她的手臂看著她。
「又不是你被強灌參茶。」她鼓著臉蛋、紅著眼眶抱怨。
雷皓天瞧了她半晌,有些奇怪地揚起眉頭,「我還以為妳的眼淚會掉下來,怎麼含在眼眶老半天,就是沒掉半顆淚珠呢?」
「啊?!」她嚇個半死,他卻在乎這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現在才想到,認識妳這麼久,似乎還沒見過妳掉淚,哭出來嘛,我很想看妳哭的樣子。」他惡劣地點點她被賞巴掌的臉蛋。
「痛痛……你這個大壞人。」她惱火地拍開他的指頭,怨恨地睞著他。
「我救了妳,居然還說我是壞人?」
「不是嗎?明知我的臉又紅又腫又痛的,還戳人家,你好惡劣。」她小心地捂著臉指控道。
「我只是好奇罷了!妳瞧,我只見識過妳尖叫害怕的模樣,可妳面對那個地方惡霸和陳家敏時,都不曾哭過,這不是很奇怪嗎?」他偏頭瞅著她。
「我……」她沒哭過嗎?
「來嘛!瞧,都在眼眶里打轉了,掉一兩顆讓我見識見識嘛!」他再次惡劣地戳戳她微腫的臉頰。
「噢唔!雷皓天!」她兩手捂著臉龐,退到床里頭,這渾球!
「我在這里呀!」他跟著爬上床,仍在逗她,指尖不時妄想點上她的粉頰。
「你不要再過來了啦!」
「為什麼?這是我的床呀!」
「啊?那我下去……啊?你干什麼?」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是在他的床上,轉身想下床卻被他拉回去。
「難得妳主動上了我的床──」他將她扯回懷里,側身輕壓著她。
「誰主動啊?明明是你抱我過來的。」她噴火地截斷他的話。
「我只抱妳坐在床沿,妳卻主動爬到床中央來,這也能怪到我頭上?」他的指尖纏繞著她輕柔的發絲,令他的語氣都放柔了。
「我……」被他溫柔的神情弄昏了頭,宋皖荷一時也想不起來怎麼會爬上床的?
「再說妳忘了嗎?我們要各憑本事的,難得我沒動點子,妳就上了我的床,我沒拿點好處,不顯得我挺蠢的?」他邊說邊以鼻尖廝磨著她受傷的粉頰。
他絕不會再讓她受到這些莫名其妙的委屈了。
「厚!你沒提我都忘了,算來全都是你的錯,都是你故意弄得這樣不清不楚,你的女人們才會以為我們有曖昧,我才會這麼倒楣的。」
「我們是不清不楚呀,不然妳以為什麼樣的男女會一塊躺在床上?我們想清清楚楚,下輩子都很難了。」他指月復輕畫過她沒受傷的部位,她進駐了他的心田,合該付出點什麼。
「你……」
宋皖荷掙扎著想起身,偏他就是不放手,見她連腳都用上了,干脆翻身壓住她。
「喂!你別亂來!」頭一回,他用這麼密密實實的姿態壓著她,她整個身子僵住了。
「我沒要亂來,只想親親妳而已。」說完,雷皓天的唇輕輕刷過她微顫的唇瓣。
「你……」他怎麼可以突然就來這招?面對惡劣的他,她尚可應付,但突然溫柔似水,她就毫無招架之力了。
他怎麼可以這麼霸道的入侵她的芳心呢?他明明妻妾一堆的。
「妳嚇壞我了。」他側躺在她身旁,緊緊擁住她。
「我才是被嚇的那個吧!」
「雖然妳死不承認,但妳注定是我的人了,我多怕還沒享受到,妳就被人作掉了。」
本來還有點感動的,但听見那句他的人,她已經有些不悅了,再听下去,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再次漲滿胸口,她兩手扯住他的衣襟。
「雷皓天!你一天沒氣我個兩回,很不甘心是不是?」
「會嗎?那是妳的錯覺,我算寵妳的了。」
「你……」宋皖荷雖然氣個半死,卻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
她懂他故意鬧她的原因,至少現在她已經被氣到沒空去想剛剛到鬼門關繞一回的深層恐懼了,他真是霸道到骨子里去了,連寵人都要這麼搞怪。
「怎樣?」見她眼眶干了,他更得意了,揚眉睥睨著她。
「你真要休掉少夫人?」再開口卻是連她都想不到的問話。
「當然了,讓她頂著少夫人的名號,我很丟臉的。」雷皓天不悅地躺平,爹這麼搞,讓他留下一生的污點,真是夠了!
「可是……」這麼一來,少夫人的名聲才真的毀了,被雷堡休離,她往後的人生還能怎麼辦呢?
「她若只是吃掉雷堡的生意,我還可以忍她一陣子,偏她卻傷害了不少人,這讓我一刻都容不下她。」雷堡對下屬非常寬大是眾人皆知的事,偏陳家敏故意挑戰他的底限,這可怪不得他了。
「真的有很多人受傷?」她擔心地問。
「嗯。」見她又開始擔心,雷皓天嘴角一揚,又將她抱進懷里,這回變成她壓在他身上了。
「你你……又想干嘛?」她想起身,偏偏腰被他鎖住,坐在他身上更為不妥,只好繼續趴在他的胸膛上,紅暈染遍了她的臉,一路溜進她的頸項、胸口。
「妳該不會以為我是為了妳吧?」壞笑再次佔滿他俊俏的臉龐。
「我……才不會呢!」她已經沒有半點肌膚可以承受更多的紅暈了,宋皖荷窘得直冒汗。
「真的?真沒以為我為了個小小侍女休了正妻?」
「真的啦!而且你若真這麼做,我才麻煩呢!」她惱得直接反駁。
「麻煩?」雷皓天眸里閃動著危險的光芒,他都做這麼多了,她還認定是麻煩?
「你忘了嗎?我再過幾個月就要回去賣飾品了,我……啊?」
宋皖荷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她尚未回神,紅唇已經被發狠的男人恨恨地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