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公子的女僕 第19頁

「貪念會腐蝕人心,想得到更多的欲念啃蝕著他的心志,終至無法自拔,最後只有走向不歸路了。」

「他干了什麼壞事嗎?」潘唯真想起那天林彪一直提大陸投資的事。

「壞事?人多少都會干一些小奸小惡的蠢事,但凡事總有它的界限,超出眾人能忍受的範圍時,就是窮途末路的時刻了。」

「聶永臣,現在的你就很像你的那個祖先,活像個大學究似的,打完禪機又開始哲學講座了。」見他有些落寞,她故意取笑他。

被她亦褒亦貶的話弄得有些窘,他再次露出孩子氣的一面,拿著抱枕壓住她。「妳這張嘴真該封起來!」

「哇--會死人哪--」

「妳哪這麼容易死?再挖苦我試試看!」他故意將她的短發揉亂。

「我才沒取笑你咧!我若說你和聶西一樣變成自大狂,那才叫挖苦好不好?大學究耶,沒幾個人有這能耐的。」她拉開抱枕,頂著一頭亂發辯解。

「哼!」

「別哼了啦,雖然你在公事上沒用,卻還是得不停的算,人心隔肚皮,各懷鬼貽你沒听過嗎?算完這個還有那麼多人,根本防不勝防嘛!」

「妳以為我那麼閑呀?若把每個人都算一遍,我大概早掛了,應該說,某些警訊會自動浮現。」

「自動浮現?你也太神了吧,這樣一來,豈不什麼事都逃不出你的法眼了?」她故作怯然的看著他,搓了搓手臂。

「妳少扯了,哪有那麼夸張!」他翻個白眼,戳了她的額頭一記。

「是嗎?那樣你會不舒服嗎?」

「自動浮現的跡象並不會讓我不舒服,不過那些都很模糊,像林先生的事,我是在收到警訊後,觀察他果然有許多異常的舉動,才開始調查他的。」聶永臣斜靠在躺椅上道。

「印象中紅玉集團是個擁有深厚根基的大集團,而且人才濟濟,沒道理變成這樣呀?」她坐到躺椅前的地板上,好奇的問。

「我也很不解,也許該怪我吧。」

潘唯真懂他的意思,心疼的望著他。若不是他擁有這麼可怕的能力,那些人該會腳踏實地的打拚才是。

「太過依賴我的特殊能力絕對不是件好事,林先生就是最好的例子。幸好我們第三代里有不少年輕有為的家伙,不然人家說富不過三代的事恐怕會成真。」他的指尖輕輕畫著她的臉頰。

「那樣也好啊。」他就不必再受苦換得天機了。

「妳不怕我變成窮光蛋?」他探身啄啄她的紅唇。

「怕什麼?了不起我養你嘛!我是專業的護士耶,才不怕失業呢。」她愛戀的撫著他的容顏。

「呵呵,那我以後就全靠妳了。」他的大掌覆上她的玉手,心中滿是感動。

「真的會變成窮光蛋啊?」她的眼里閃耀著期待的光芒。

「呵呵……誰知道?我又沒算過。」

「說得好!就是這樣,以後就算天塌下來也別用它了。」她認同的點點頭,然後又探身瞧了他耳後的印記一眼,才幽幽的嘆息。「有它在,你很難安心過日子吧。」

「妳總算說句公道話了,有它在,我的身體就離健康很遙遠。」聶永臣故意一臉落寞。

「別這麼說嘛,你只要別用它,像現在這樣就很好呀。」

「可是我還是背負著紅玉的前途,因為有它在,我隨時會接收到『天機』然後就要處理,之後就這里痛那里痛,那苦楚妳最了了,唉!一想到那無止盡的煎熬,我就提不起勁哪。」

「你痛哪里我揉哪里,我會陪你的!」

「真的?妳會替我按摩?」

「當然了。」

「會抱著我睡?」

「嗯。」

「會跟我玩親親?」

「為什麼?」

「轉移我對痛苦的注意力呀!」

「喔。」

「替我洗澡?」

「你都爬不起來了,還洗什麼澡?」

「洗不洗啦?」

「洗,當然洗!」

「妳說的喔?」

「是啦、是啦!」想到他發作時的痛苦她就心疼得不得了,只要能減輕他的痛苦,她真的什麼事都肯做。

「OK,那走吧!」他這下子又活力十足了,拉著她就往臥室沖。

「去哪?」

「洗澡呀!」

「啊?你又沒發作,洗什麼澡?」

「我有說是發作時嗎?」

「耶?」

「笨!是妳說的,發作時我爬都爬不起來了,還洗什麼澡?」

「聶永臣,你玩我?」

他卻咧開大大的笑容,他就是愛玩她,不行呀?

「今天絕對要讓你嘗嘗我拳頭的滋味,你別跑!」她掄起粉拳追著他。

「哈哈……別使用暴力,我會怕呀!」聶永臣開懷地笑著。

「聶永……咦,睡著啦?」潘唯真抱著主屋送回來的干淨衣服走進他的房間,沒想到他居然睡了。

她放下衣服,走過去替他蓋上被子,望著他的睡顏許久,才在床沿坐下,微微嘆口氣。

「只有你們紅玉的人才能許願真不公平,我也有很渴望的事呢。」她探身向前,輕輕吻了他的臉頰,才起身將衣服收進衣櫥。

聶永臣並沒有睡著,他當听見她的話後,不禁張開眼。她渴望的究竟是什麼事?

「咦,你沒睡啊?」她回過頭,就見他若有所思的望著她。

他微微一笑。

「那……」想起剛剛她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她開始渾身燥熱。

「妳偷襲我。」他微笑著指控。

「耶,我只親你臉頰,算什麼偷襲?你還不是想到就抱著我亂親。」

「亂親?我哪一回是亂親的?潘唯真,妳給我說清楚。」

「呃……那只是一種形容……」

「所以妳不僅偷襲我,還隨便指控我,潘唯真,妳真是皮在癢了。」

「我……又不是那個意思,這有什麼好計較的?」

「偷襲完又指控我,如今還想賴帳,潘唯真,從現在起妳最好封住妳那張嘴,再說下去,我可不保證不賞妳些小把戲讓妳永生難忘。」

「你怎麼……」指控的話差點又出口,她連忙捂住小嘴,就怕這土匪隨便扣她帽子。

「不錯嘛!知錯能改,妳還有救嘛,過來。」他兩手擺在腦後,愜意的瞧著她。

「干嘛?」她乖乖的走過去。

「給妳將功贖罪的機會。」聶永臣坐起身,環住她的腰。

「你可別整我。」她嘟著嘴,自然的將手擺在他的肩上。

「誰整妳啊?告訴我吧,妳想許什麼願?妳心中渴望的是什麼?」他點點,她的鼻尖,早猜到她的想法,卻渴望听她說出來。

「我……」

「我可是很听妳的話,都沒用能力,妳可別逼我用喔!」他仰頭啄了她一下。

「我說了你不準笑喔。」見他點頭,她才小聲的說道︰「我只希望你能月兌離它的控制,成為一個平凡普通的人,輕松的過日子。」

「平凡普通嗎?」果然!雖然早已知道,但親耳听見還是讓他十分感動。他望向她,目光放柔了。這丫頭心中全是他,他還有什麼不滿的?

「嗯,平凡普通,你不必被綁在山莊里,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許願需要拿東西換的,妳拿什麼換呢?」見她眼里寫著願望難成的落寞,聶永臣想讓她恢復笑顏,于是又開始逗她。

「都好。」

「就算要全部的妳也行?」

「當然。」

「好,我許妳了!」攬住她的腰,他露出滿足的笑靨。

「你又不是紅玉,許我什麼啊?」

「不需要紅玉,我就能幫妳實現願望。」

「真的?」

「給我一點時間,妳很快就會看到我許妳的遠景。」

潘唯真愣住了,眼里有感動,有期待,有更多夢想成真的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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