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之戀 第1頁

轉變

請不要在這本小說里尋找張愛玲,各位會失望的。這只是一本小說,一個名為「傾城」女子的愛戀故事。

老實說,要不是袁姊打電話來催稿,凌玉打算再磨上一些時日。嘿嘿,我很「慢皮」吧?呃,這似乎沒有什麼好驕傲的。寫這個故事時心情是興奮的,痴迷于故事中每個人的內心掙扎,但也因為太喜歡這個故事,所以寫得異常的慢,鐵了心跟《傾城之戀》耗上,然而一耗就是大半年。嗚,不要罵我啦,人家下次不敢就是了。

九八年想安排的系列原本不是這套「惡魔的女人」,但是人生就是這樣,總非事事都能如人意,上半年凌玉實在太忙了,只在前不久因為怕小名兒被讀者寶寶們遺忘,所以暫時舍棄傾城,去寫了毫無關系的《從今以後》。

這個系列只打算寫兩本,兩個較特殊的故事,一個優秀的女子,以及一個平凡的女子,愛戀上惡魔的故事。想試試點與線的故事格局,不過請放心,故事仍舊有著獨立性,彼此之間不會牽扯太多。

熟悉凌玉所寫故事的讀者寶寶們可能會發現,這本《傾城之戀》的風格不同于以往。劇情與風格雖然大概會有些許爭議,但是我想這是一個嘗試,而喜歡嘗試的性格對于想要繼續寫小說的我而言是好的,長久的寫著,總不能年復一年都沒有改變,這樣對不起各位讀者寶寶啊!

其實我滿喜歡激烈的故事,現實生活安穩得接近頹廢,所以在小說里寫著激烈的愛與恨,有點冷眼的看著筆下人物的掙扎,激烈的故事並非指劇情,我偏愛觀念的沖擊。因為迷戀極端,所以架構這兩個故事。

扁與影的極端,苦與惡的極端,故事里寫的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同樣的叱 風雲、不可一世,鄙夷著對方的世界,卻在一步步了解後,都各有淪陷。極端的人,觀念上總會有偏頗。凌玉所指的城牆不僅僅是實質的,還有心中那面從幼年起,由觀念、看法等等意識所構築的心牆。一座城牆的頹傾崩壞,需要多少破壞?

這世上有光就會有影,如同有是就會有非。奈何,這世界是個圓,任何事與物的極端都將成為最貼近的彼方。她的光明,以及他的黑暗,之間有沒有可以讓愛情棲身的曖昧地帶?一如凌晨時的迷離天光,黃昏時的微暈暮色。

滿驚訝收到很多讀者寶寶的請命,要凌玉寫傾城、傾國這對雙胞胎的故事。呵呵,還以為自己的意圖沒人看出來呢!雖然很多故事對這對雙胞胎著墨不多,但我對她們的確有偏愛,原本喜歡傾國的內斂,後來卻喜歡上傾城的高傲。

而本書男主角,則是在前幾本書里常出現跑龍套的雷厲風,凌玉喜歡他到口水泛濫成災。

筆事里對雷厲風的眾多著墨,為他的種種罪惡找尋藉口。而實際上,在現實生活里,因為本身是奉公守法的小市民,所以無法接受任何型態的罪惡。就如相對論般,靠得愈近能量愈大,威脅到自身生活的惡人就是罪大惡極,當然啦!對于那些只會欺壓小市民的人,凌玉絕對舉雙手贊成就地正法。

送書簽的活動已經結束,書簽也送出去了,大家收到了沒啊?凌玉收到大家的信件,感動得痛哭流涕,不過最近真的好忙啊,若是期待凌玉的回信,請盡量寫電子郵件到︰[email protected],雖然我的數據機三天兩頭就被婷婷沒收,但是還是會努力上線回信的。

不知道這本寫了半年的書,算不算難產?在這段期間,滿感謝一些朋友,雖然從當初的鼓勵打氣,到最後變成冷嘲熱諷,只差沒有提腳踹踹動作慢得像龜的凌玉,不過我還是能感受到你們「熱烈」的關懷。山水有相逢,凌玉把你們一一記下了,改明兒哪個人也遇到同樣的情形,嘿嘿,我白女敕女敕的蘿卜腿可是不會客氣的。

對了,險些忘了贈書的名單。名單如下︰

杜文心沈慈雅李昀臨朱鈺珊銀祈

以上五位讀者寶寶收到書了嗎?

若是有意見的話,歡迎來信告訴我,凌玉靜候各位讀者寶寶指教。至于「惡魔的女人」系列,下一本寫的是連芷瞳,大家一起祈禱我能快些忙完手邊的事情,順利再與大夥兒見面吧!夏季快樂。

第一章

萬聖節的夜晚,妖魔盡出。

繁華的城市充斥著炫目的霓虹,白晝在這一刻久遠得像是隔世前的一抹光亮,這個夜晚黑暗得如此墮落、美麗。

台北城的深夜,各色霓虹成為冰冷酒汁里的倒影,緩緩蕩漾著,奢靡而魅惑,像是一場酒醉後迷離的夢境。此時天地都被黑暗充塞了,怎麼也想不起白晝的光究竟是如何的溫暖。

東區某個巷道,不同于深夜城市的寧靜,反而喧囂而熱鬧,幾間風格特異的酒吧與餐館林立其中,儼然是座夜夜笙歌的不夜城。

在萬聖節的夜里,巷道里的每間餐館都在舉行化裝舞會,各類打扮華麗怪異的人嬉鬧調笑,騎士與公主在這個城市現身,天使與惡魔在這一夜被允許共同存在。伴隨著嘈雜的音樂,笑聲像是香檳杯里的泡沫,不停翻滾著。

一對男女歪歪倒倒的,嬉鬧而嘈雜著,凌亂的衣衫上沾染酒漬,裝飾用的羽毛面具掉落在地上,翠綠色的孔雀翎在淡藍色的路燈下紛飛。

倏地,重型機車從夜色中竄出,在路人稀少的路上橫行,以極高的速度沖向巷口。身穿黑夜動裝的騎士沒有分毫遲疑,隱藏在黑色安全帽後的臉龐讓人難以窺視,哈雷機車在經過那對酒醉男女時沒有減速,只是技術精湛的一偏,驚險的擦身而過,在巷道底那間名為「圍城」的餐館前停了下來。

被機車驚嚇的男女在地上摔成一團,半醉的男人憤怒的罵著,勉強站起身來,仗著酒意想在女友面前逞英雄,搖搖晃晃的欲上前理論。

「搞什麼鬼,你以為馬路是你家開的啊?」他咒罵著,往前走了幾步。

龐大的哈雷機車從引擎內發出巨大的咆哮聲,彷佛是好不容易才願意臣服的巨獸,幾秒鐘之後引擎熄了火。黑衣騎士緩慢的下了車,安全帽後的目光沉靜而冷漠,不把對方的怒氣放在眼里。騎士緩慢的把手套拿了下來,隨意披掛在機車上,過度優閑的動作無異是一個挑釁。

騎士的態度更加激怒男人,他怒氣騰騰的吼叫著,「他媽的,你啞了是不是?老子在問你話,再不開口的話,我──」男人的威脅嘎然而止,目瞪口呆的看著前方。

黑衣騎士拿下安全帽,烏黑的發披散而下,一頭黑發在夜色中仍舊有著絲緞般的光澤,襯得那張臉蛋更加欺霜賽雪,彎而細的柳眉下,有著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彷佛天地間所有的秘密都在里面了,而那秘密從來無人能夠解讀。黑眸里帶著沉靜與傲氣,有種氣勢逼人的美麗。黑發披散在緊身的皮衣上,反而更顯出這女人的神秘感。

半醉的男人一時間看得呆了,方才的怒氣不知消散到何處。

她緩慢的一笑,未沾唇彩的唇彎成一個輕微的弧度,笑容里有些許的滿不在乎與冷漠,甚至還有些許的輕蔑。

只是一個眼神、一個笑容,男人就呆住了,久久無法動彈。

迸今中外皆是如此,最睿智果敢的男人,都可能為了這個笑容做出最愚蠢的事情。在如此的笑容下,鐵漢化為繞指柔,願意奉獻大半輩子打下來的江山,只求佳人再度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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