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顫得無法言語了,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間僵硬,有好半晌的時間,他只能直勾勾的瞪著懷里的女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
「你願意了?」他的聲音干澀,小心翼翼。孤獨的旅人,在見到海市蜃樓之後往往會瘋狂,是因為長久的等待與期盼,禁不起一絲一毫的戲弄,尤其在他已經等待了那麼久之後。
她只是點頭,輕輕的吻上他的唇,那些話語成為兩人之間親密的喘息。「要是再不願意,我大概就是全世界最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彷佛嘗到些許咸咸的液體,和她的淚水混合在一起,流進心里。
「我要的是一生,長久的一生一世。」他宣告著,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深怕驚破這場美夢。
「我甚少承諾,要是有海誓山盟,能夠付出的也是一生一世。」她堅決的說道,知道自己過去生命中的某部分逐漸死去,某部分卻又因為他而新生。
傲群的胸部因為不穩定的呼吸而大幅度起落,他的手緊緊的環抱她,好象這一輩子都不打算放手。他的眼里燃燒著火焰,唇因為用力緊抿而有些泛白。
「老天啊,小瑗,你知道你讓我等待了多久嗎?」他語不成聲的低喃。
「是我的錯、我的不應該。」她的淚水落得更急了,難以止住,迷蒙的視線里,只能牢牢的抓住他,生死不願分。「從來所有人都說我是個聰明的女人,卻不知道我有多麼愚蠢而懦弱,看不清自己的心,因為不願承認而一再逃避你。」
「你不愚蠢,我的小東西,你只是對愛情非常的遲鈍。其它方面聰明得可以,提到愛情卻總是又閃又躲,深怕愛情會傷害你。」
「但是你治療好我的恐懼了,不是嗎?」她的眼里淚花亂轉,唇畔勾起一抹微笑,印上他的唇。
兩人的身軀就只隔著薄薄的毛巾,這樣的擁抱帶著激情的刺激。他的手支撐住她幾乎軟倒的身子,使她渾圓小巧的胸脯與他赤果的胸膛相貼。他的吻是深情的,卻也帶著掠奪性。冷傲群用舌頂開她粉色的雙唇,恣意探索她嘴里的甜蜜,為那種意亂情迷而昏眩。
她全然無法思考了,只覺得天旋地轉,雙手緊攀著他結實的雙肩,激烈的響應他的吻。
他輕攬她頸項的手落下,和另一只手一起將她摟得更緊,像是要把她嵌進自己的懷抱里。那個吻加深了,揉合著狂熱的饑渴及,讓柳瑗無法呼吸。她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心跳與她一樣激烈,在血液里燃起熊熊大火,這一次再也不能回頭。
他申吟著緊抱她,抱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兩人都因為激情而顫抖著。
「這簡直美好得不像是真的。」他嘆氣,嘴角浮現柳瑗熟悉的邪氣笑容,黝黑的手游移到她的腰間,撫弄著那條黃金腰煉。「看來這條鏈子還真有些許功用。」
「什麼?」柳瑗有幾秒鐘的呆愣,還沉浸在激情里,不太明了他在說什麼。
「在中東國家,當地王族要是選中了新娘,就替新娘系上這種腰煉,每條腰煉打開的方式都不一樣,只有擁有者才知道。直到新婚之夜,新郎才能幫新娘將這條腰煉拿下。」他輕輕訴說著奇異的風俗,手指模索到那個玟瑰形的環扣。
不需要再考慮了,愛情已經如此鮮明,他無法繼續思考。就在今晚,許諾下一生一世,再也不願讓她輕易離開自己。
「我愛你。」他終于抬起頭,平靜的宣布,嘴唇接著滑到她的喉嚨,以令人震顫的方式吮吻她柔軟的肌膚。
她迷亂的申吟著,意識到兩人已經躺在柔軟的床上,身軀之間那條毛巾不知何時已被遺忘在地板上。身體與心,隨著海洋的波浪晃蕩,來來去去的情潮在體內激蕩,只有對方能平息。
赤果的相貼著,真實的感受彼此之間的不同,卻又為那種吸引力而嘆息。她忙碌的探索著陌生的境地,驚訝而好奇,任由他的激情帶領兩人走向那個燦爛的終點。
他的呼吸急促,目光熾熱的盯著她的身軀,雙手將她牢牢固定在胸前。
她仍舊在顫抖著,有著陌生的興奮。他撫模她渾圓的胸,低下頭用舌頭親吻、她,愛戀她的赤果。柳瑗急促的吸氣,無可遏止的顫抖,感受到體內流竄的饑渴,被他挑起的鮮活狂野的掌握住她的靈魂與身軀。
傲群抬起頭,迎視她的目光,深情而嚴肅,散亂的發更像是強奪美女的海盜。緩慢地,他伸出手拉過她的長發,遮蓋胸前的粉紅色蓓蕾,繼之緩慢摩挲,讓她顫抖著申吟,在他懷抱里因為強烈的而流淚。
他壓在她的身上,腿貼著腿,她能感受到他的身體在呼喚。
他停下所有的動作,讓她幾乎想開口求他。柳瑗睜開眼楮,看著這個懸宕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有些疑惑。
傲群咬著牙,汗盈眉睫,克制著自己的沖動,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他給她最後的決定權,靜默的等待答案。
柳瑗的心變得柔軟了,即使在這種時刻,他的一切舉動仍舊帶著保護的意味,擔心她的恐懼。其實從很久之前就該注意到那雙始終追隨自己的目光帶著深切的柔情,即使生命如此不同又如何?一旦愛上了,縱使有萬千疑慮,到最後終將是相屬的。
她的手攀上他的頸項,給了他最後的決定,唇畔的笑有些顫抖而羞怯。
毋需言語,他低下頭,吻住那粉色的柔軟唇瓣。
玫瑰形的環扣發出「啪」的一聲斷裂聲,黃金腰煉緩慢的被解下,被遺忘在床邊。月光投射進窗內,讓腰煉變得更加燦爛,光暈像是在微笑舞動,見證這一場熾熱纏綿。
第十二章
陽光普照的白晝,大太陽烤得所有人眼神呆滯,柏油路上散發著水蒸氣,透過那層水蒸氣,遠方的景物彷佛在不規則搖晃。機車騎士們悶在安全帽里,嗅著自己汗水的味道,坐在車子里的人則是把冷氣開到最強,堅決不把車窗搖下。
柳瑗拿出手絹擦拭額間的汗水,感覺整個人像是要被蒸發般。她提著重重的資料,前往跟葛淡月約定好的咖啡館見面。
梆淡月前晚來了通電話,說是已經找到工作,待遇及福利都還不錯,更重要的是發展空間無可限量。葛淡月要求她在跟著那個長發男人離開台灣之前出來見一面,順便跟她討些商業資料。
版訴冷傲群要來跟葛淡月見面時,柳瑗原本以為他會因為上次葛淡月將她誘進陷阱里的事對于她們會面有反感,雖說不至于反對她們見面,好歹也會表示要跟著她來看看。誰知道冷傲群的態度有些怪異,一反這些天膩住她不放的習慣,知道她要跟葛淡月見面之後,支吾其詞的答應,之後也沒有再過問什麼。
柳瑗覺得冷傲群好象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咖啡館前,葛淡月等得香汗淋灕,看見柳瑗搬來一大袋的商業資料,她整個人都呆住了,愣愣的看著那袋重達好幾公斤的背包,不停的眨眼楮。
「我的媽啊,你竟然搬了這麼多東西來。」她不可置信的說道,沒有想到柳瑗把她的借口當真,認真的搬來這些資料。
「不想要嗎?這可是外面買不到的商業實戰寶典,別人求我都未必能求得到,現在免費送給你,難道還敢嫌東嫌西?」柳瑗平靜的將資料塞進女孩手里,有些快意的看見女孩幾乎拿不動,苦著一張臉看她。
「今天的重點不是在這里啦!我們換個地方,去觀賞今天的重頭戲。」葛淡月喊著,輕松的一揮手,攔下一部出租車,還半推半拉的將那袋資料扛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