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所有人都呆若木雞的听著整件事的過程,雷恩高興的繼續說道︰「你們頁應該當場看看龍擎天帶著那一票人的氣勢,那種感覺、那種說話方式好逼真,沒有人會懷疑他手上那張拘票是假的。」他停了一下,不太放心的轉過頭去看雲松濤。「喂,大律師,不會告我們偽造文書吧?」
松濤聳聳肩。「我什麼都沒听到。」
「上道。」雷恩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哥兒們的模樣。
「我已經通知警方徹底調查這件事情了。另外,從陳紹國家里找出陳巧思的日記,上面記載的東西對我們的行動應該也有幫助。當然,這一切都是先斬後奏,我們是先在陳紹國家里‘撿到’那本日記,然後才有證據控告他。」擎天很巧妙的把他不太合法的行為掩飾過去。「現在警方已經全面通緝陳紹國,相信不久後就會有消息,而你的罪名就可以洗刷了。」
「那在他還沒有被捉到之前,我們不就有危險嗎?」嬡憐眨眨眼晴。
「所以我們才會找你們找得那麼急啊!在陳紹國沒有落網之前,你跟雲歲寒先到龍家避一避,擎天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水灩坐在丈夫身邊,輕柔的說。
難道真的是陳紹國?歲寒皺眉沉思,雖然心中還在著一絲不相信,但是連巧思的日記都被找到,警方會通緝陳紹國,必定也是憑著某種程度上的明確證據,一切都呼之欲出,不容得自己不相信了。
「那我的‘暫時性精神失常’又怎麼說?如果巧思真的是被陳紹國研殺,我怎麼會全然不知?」他不解的問,把心中的疑團提出來。
松濤靜靜的看著大哥。「這個罪名只是一個借口,是在當時那種全然找不出理由的情況之下唯一的解釋。」他心中一緊,想起五年前幫大哥打這場闢司時,自己內心的掙扎。
「這點我要補充一下。」震廷拿出手邊的植物,所有人都認出來那是圍繞在雲門四周的那種白花綠葉的植物。「雲先生,雲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種植這種植物的?」
「五年前,是巧思種的。」開口的是竹瀚,他已經在旁邊待很久了,不過好象都沒有人發現他。「這花有問題嗎?」
「這種花叫作曼陀羅,在中藥方面有許多功用,但是它也是一種有毒的植物,有暫時麻痹神經的功用,誤食這種花的人通常都會失去知覺,要經過幾個小時才能清醒。我想雲先生的情況恐怕是被人下了這種毒草所致。」
「歲寒,听到沒有?」嬡憐高興的喊著,激動的拉著歲寒的衣領猛搖。「全被我猜中了!」
「這叫瞎貓踫上死耗子。」雷思不客氣的潑她冷水。
「才怪。」嬡憐對他做鬼臉。「這叫上天注定。上天注定我會看穿陳紹國的詭計,洗刷歲寒的罪名。」
「可是你好象除了提供一個模糊的假設,其它什麼都沒做。」竹瀚在旁邊嘀咕。
他這些話換來嬡憐一個大白眼,要不是念在歲寒的大腿太舒服,她舍不得離開,否則還真想拿膠帶撲過去封住竹瀚的嘴巴。
事情變化得太快,歲寒一時之間還不能接受自己不是凶手的事實,他背負這個罪名有五年之久,內心的自我折磨是最可怕的煎熬,讓他不敢親近任何人,更別提動感情再去愛上誰了。這一切都是真的嗎?他不是罪大惡極的殺人罪犯,不是那種會不知不覺殺害枕邊人的變態。他有一種被解放的感覺,像是突然閑從一個無邊境的牢籠中走了出來。
凶手是陳紹國?那麼嬡憐手臂上的傷也是陳紹國所為嗎?想到此處,憤怒的烈火險些要燒毀他的理智,那個喪盡天良的家伙居然敢傷害嬡憐……
「嬡憐,有什麼東西要整理的就快點去弄一弄,等會兒馬上跟我們回龍家去。」水灩提醒她。
嬡憐應了一聲,依依不舍的跳下歲寒的大腿進了內室。
紅英原本是在旁邊看著古劍,後來愈听愈覺得不對勁,轉身走到雷恩身邊。「喂,那我的事情怎麼辦?你們好象都沒有在幫我找鴛鴦劍。」她有一種受騙的感覺。
雷恩一本正經的看著她。「你現在才知道啊!我們真的都沒有在我,最近忙嬡憐的事就忙壞了,等有空的時候再幫你找,乖乖不要吵。」他像哄小孩似的,不把紅英氣得發青的臉放在眼中。
紅英氣瘋了,拿起古劍朝雷恩砍過去。「我砍了你這只蝙蝠。」
眾人手腳快速的向四周散開,沒有一個想遭到池魚之殃。
雷恩慘叫著四處逃竄,還不忘指責這些人不夠義氣。「你們這些人,不要只是看好戲啊!她要砍我!你們好歹說說話。戀荷,你不幫我說話,你的女兒就沒有干爹了。水灩,拜托你幫我求情一下,不要喝茶了,難道我比不上那杯茶嗎?」
「看來你的人緣並不好。」紅英緩緩的走近已經被逼到角落的雷恩。
雷恩吞吞口水,還在做最後掙扎。「你們這些人,不要見死不救啊!」
戀荷裝作沒看到,心中清楚雷恩沒有什麼危險,他只是想跟紅英玩一玩罷了。「我們去外面賞月吧︰今晚月亮挺圓的。」
她的提議得到眾人的附議,紛紛朝庭院走去。
「救命啊……」雷恩哀鳴得更大聲了。
※※※
媛憐走到自己先前在雲門的房間。如今她知道這是梅雨的房間。她把一些衣服從衣輕里拿出來,放進行李箱。去台東找歲寒的時候太匆忙了,她兩手空空什麼都沒帶,住在台東的那幾天都是跟梅雨借衣服穿,現在回到台北,當然要把這些漂亮衣服帶著跑!
事情真是再順利不過了,歲寒的罪名終于能夠洗清,現在就等著陳紹國落網,這場長達五年的悲劇就快有一個結局。她快樂的想著,同時幻想美麗的未來。
歲寒什麼時候會跟自己求婚呢?以歲寒那種沉默的個性,主動求婚的機率實在不大。
嬡憐自顧自的想著,決定如果情況需要的話,她會主動向歲寒求婚,畢竟現在男女平等,誰開口不都一樣?
一陣風吹進房內,嬡憐有些奇怪的抬起頭,發現落地窗居然被打開了。她走到窗邊,一邊皺眉一邊關上窗子。
罷剛進房間的時候怎麼沒有發現窗子是開的?難道地想事情患得太出神了?嬡憐聳聳肩,正打算轉身,一陣冷風又襲向她的背後。
背後?她的背後並沒有窗子啊!這陣風倒有點像是有人疾速移動時產生的空氣流動……
思緒才剛剛走到這兒,冷不防一具身軀貼上嬡憐的背部,手臂牢牢的扼住她的咽喉,不僅如此,那個人還惡意的加重力道,像是要截斷她的呼吸。嬡憐直覺的想掙扎,耳邊卻傳來一聲清脆的鋼鐵撞擊聲,她的頭才剛轉到另外一邊,就看見一把亮晃晃的劍指著自己的臉。
「再掙扎啊!我正考慮是要在你那張漂亮的臉上劃一刀,或是在你的脖子上面開一道口子。」他停頓了一下,聲音帶著令人發抖的凶狠,嬡憐絕對相信他真的會拿那把劍殺了她。
「你喜歡我在你手臂上刮的那一劍嗎?其實我那一晚就想殺了你,要不是礙于霎門人太多,我早就得手了。要是再有一個人死在雲門,我就不相信雲松濤能夠把那什麼‘暫時性精神失常’的鬼話再搬出來。」
陳紹國!嬡憐全身發涼的警覺到,止不住那陣竄過身體的顫抖。
「你怎麼會在雲門?」她的聲音因為陳紹國的箝制而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