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是他!真的是他!裴絳晰顧不得這里是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朝著那個背影大喊。
「絳晰?」夕澄被她突如其來的叫聲嚇到。「你在叫誰?」
「你們自己去逛,我看到了熟人,我去找他。」裴絳晰給了她抱歉的一眼,看到那個愈走愈遠的人後,有些慌亂的在街上跑了起來。
「絳晰遇到誰了?」被裴絳晰的聲音吸引過來的邵其,看著跑遠的裴絳晰,問著夕澄。「她似乎很慌張。」
「不知道,絳晰叫了一聲絕望,然後交代我們自己逛,她就跑走了。」「絕望?很特別的名字。」邵其在腦袋里搜索著這個名字,她記得她有听過……啊!有了!「美神」的研發部經理,不常曝光,只出現在商業雜志過一次,那冷冷淡淡的眼神與西裝筆挺的好身材,不需要刻意擺示動作,是許多美國女人夢寐以求的冷面情人。
「是很特別。去逛逛吧!你不是很久沒逛街了嗎?來個瘋狂大血拼吧!不管有用沒用,一次買個夠。」听小其的語氣就知道她應該知道些什麼,夕澄沒有刻意追問,叉開話題。絳晰的事,她自己足以解決。
「不要,那多浪費啊!」邵其猶豫了一下。「可是那個櫥窗里的大猩猩好可愛喔!」在夕澄面前,她不須武裝自己。
「那就去買吧!我也想要有一只大女圭女圭。」大女圭女圭抱起來多舒服啊!
「走走走,在那邊。你看,就是這只,好大啊!有到我的胸部那麼高,足足有我的一倍大耶!超可愛的。」邵其比著她剛看上眼的大猩猩女圭女圭。
「怎麼這麼丑啊!」那鼻孔少說有她的拳頭這麼大一個。
「哪有!這麼可愛耶!尤其是它的,好大一個喔!」圓圓滾滾的,好不可愛。
「拜托,你想被它壓死啊!我喜歡這只。」夕澄看上了一只呈長圓桶形的西貓。
「又是豬!」
「對啊!你看它多可愛哪!圓圓的眼楮,卷卷的尾巴,短短的腿,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哪一只豬不是圓圓的眼楮,卷卷的尾巴,短短的腿啊?」邵其邊說還邊比動作。
「有啊!豬八戒,丑得跟什麼一樣。」而且沒有一部西游記的豬是帥的。
「還是我的西貓最可愛。」
「猩猩比較可愛!」
「西揣比較可愛!」
「猩猩!」
「西貓!」
「猩猩!」
「西貓!」
路上往來的行人就只看見兩個國民美少女站在賣女圭女圭的玻璃櫥窗前,在那邊「西貓、猩猩、西貓、猩猩」個沒完……
第七章
傍晚六點半多,在台北商業區的街口,只見兩個美少女一人胸前抱著一只長條形,足足有她身材三分之二長,圓滾滾的身材,身上還有一條條的黑色條紋,那是學名叫做「西貓」的豬,另一個則是背著一只上色長手長腳的大鼻孔大猩猩,大猩猩足足快有她的兩倍大。
她們站在街口,好像在討論著什麼。
「你確定我們要進去嗎?」非常猶豫的聲音。
「不然呢?你要走路回家嗎?」
「並不是很想,誰教你要把錢都花光。」敗家。
「什麼叫做我把錢都花光?你自己還不是一樣。」現在身上連坐公車的錢都沒了。
「你確定他們人在公司嗎?」
「應該在吧!都是臭絳晰,沒事落跑。」
「走吧!還是上去好了,抱著這個站在路上很丟臉。」尤其這里又是商業區,更不搭軋。
夕澄與邵其難為情的走進某棟商業大樓,她們一走進大樓,警衛就被兩只會走路的大女圭女圭給吸引過來,找她們聊天了。
「小妹妹,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喔!快點回家。」警衛和善的說著。
「嗯!我叔叔在這棟大樓的二十一樓上班,他叫我們放學後來找他。」邵其裝成天真可愛的小女生,朝警衛笑著。
「你叔叔叫什麼名宇?」警衛有點給他暈陶陶、樂飄飄。好久沒有小女生這樣對他笑羅!
「璽季堤。」真沒成就感,才一下子就被她迷暈了。
「電梯在那邊,小心喔!」
「嗯!謝謝。」
直到走進電梯里,夕澄才對邵其說︰「你沒進戲劇社真是可惜了。」
「過獎、過獎。」邵其模仿古代人的腔調,說完才又咭咭的笑了出來。
「進戲劇社干嘛?浪費時間跟一堆小朋友玩辦家家酒的游戲,還不如實際一點去賺我的錢。」
「市儈。」
「還好啦!」
電梯門「當」的一聲停在二十一樓,門一開,就見兩個人站在門外。
「歡迎光臨!」
「哇!」門內兩個毫無防備的人就這樣活生生的被他們給嚇到。「你們兩個是要嚇死人喔!」她們只差沒嚇到把手里的東西往上丟了。
「我們可是特地出采迎接你們的呢!」藍泉笑著說。「大豬是撿到的啊?」
「撿個頭啦!當然是去買的。」
「奢侈的小孩。」
「怎麼有空來?」走在他們後面的璽季堤,略過員工們個個張大嘴、瞪大眼的吃驚相,體貼的拿過邵其抱得有些吃力的大猩猩。「買這個做什麼?」
「你看,可愛吧!」邵其抓著大猩猩的手搖晃著,那模樣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璽季堤冷不防的被那過于燦爛的笑容給電到,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邵其把他的一舉一動看在眼底,卻選擇假裝沒發現。「很可愛吧!」
「嗯!」璽季堤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璽,你們認識—個名叫絕望的人嗎?」邵其說這話的同時,他們四人已在璽季堤的辦公室內。
「絕望?」璽季堤偏頭看了看藍泉,只見他搖搖頭。「東方絕望嗎?」
「不知道,我們與絳晰在街上逛街,她好像看到了誰,叫了聲絕望就走了。」夕澄解釋著。
「那就是了。」他總算是被絳晰逮到了。
「他是誰?」夕澄好奇的問。
「一個人。」
「絳晰的逮捕令可是從沒失手過的。」藍泉曲起食指往夕澄的腦袋敲去。
「問那麼多干嘛?」
「我關心她啊!小氣鬼。」夕澄朝藍泉扮了個鬼臉。
「你才沒那麼好心。」她別去抓著人家的把柄,然後暗算人家就謝天謝地了。「經你們這麼一提,我倒想到了,我在日本給了那個姓東方的一頓排頭吃,找了他一個小小的麻煩。」
從小到大,藍泉雖然怕裴絳晰這個超級水蛭,可是只要一有人敢欺負她,藍泉一定是第一個把欺負她的人海扁到住院,他幾乎可以說是被裴絳晰從小欺負到大的,但是他們卻還是對她疼愛有加,也許是因為他們都是孤兒的關系吧!失去了可以依靠的親人,讓他們對彼此更加的依賴。他們三個人雖沒有血緣關系,卻比親兄妹還要親。
「他的下場呢?」
「東方大概傷得不輕吧!」藍泉有些保留的開口。誰教他出現不是時候,他欺負絳晰,那時他又與夕澄吵架,一股怨氣無處發,全都往他身上去了。
「可想而知,他惹到的可是全美學生組的搏擊亞軍呢!」別看泉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當他打起架來可是像蠻牛一樣。
「全美學生組的搏擊亞軍?!看不出來耶!我還以為你是一只肉豬。」邵其笑得一臉無害,罵人不帶髒字。
她是在報那天被拎起來亂扔的仇。
「真正的肉豬是你旁邊那個,手無縛雞之力,專靠那張嘴與那面皮過活。」
可別當他什麼都不知道,都認識他三十載了,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嗯哼!」邵其不甚在意的哼了哼。
「聰明人是動嘴不動手。」干嘛打得自己一身傷啊!又不是金鋼不壞之身,他受傷也是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