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他隨便決定別人的命運。」
「好了!你們不煩我都快要煩死了。」太寧皺起眉
頭,實在不知道該拿他們如何是好,他只希望自己沒
被擎陽拉來這里,否則他現在還在優閑地騎著馬兒,而不是在這里听他們吵架。
聞言,兩個人同時閉上嘴巴看向太寧。
擎陽是因為愛太寧才怕他,而元獰則是習慣使然。因為平常在宮中最大的是皇上擎陽沒錯,但偏偏擎陽怕太寧,所以大權自然就落在太寧手中。而且湛憂也很听太寧的話,連帶也讓元狩不得不听太寧的。
什問世間情為何物,根本是一物克一物,還不是通通死在太寧手上。
「你為什想早早讓位?」太寧劈頭就問擎陽。
「呃……這個……」擎陽支支唔唔地不敢看向太寧,倘若讓太寧知道他想甩開國家大事,是為了和他去逍遙,依太寧的個性,可能會在他付諸行動前就先把池打死。
「如果你想在退位後整天跟我黏在一起,不好意思、小人拒絕陪同,不過如果你堅持……」太寧說到這里,擎陽原本逐漸黯然的神情,陡然亮起來。「我就回夏羽國去看我的堂佷們。」太寧的話就像一枝毒箭般地筆直射人擎陽的心窩。
「還有元狩不想成親就算了,如果你真想找個繼承人然後退位,不如等哪個皇子愛上女人,再傳位給他不就得了。」太寧淡然地道。
「好。」元狩第一個贊成,只要不硬逼他成親,要他做什都好。
「擎陽?」太寧狀似溫和地轉向擎陽,但目光中卻滿是威脅之意。
「好,就這辦。」擎陽見狀只得趕緊陪上笑臉,不過只可惜他看向元狩的眸中卻泄露了他的不情願,因為不管怎說元狩的年紀最大,若是能由他繼承皇位是再好也不過了。唉!
听到擎陽應允,元狩如釋重責地吁了一口氣。
既然是跟女子成親生下子嗣的人當皇帝,那皇位就絕對不會落在他頭上,真是太好了。當皇帝那辛苦,他才不想當呢。
「元狩你先別高興,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太寧笑吟吟地說。
‧什事?」
「我知道你只喜歡湛憂一個人,打從他人宮開始,就只喜歡他一個人,也只要他一個人,不過,湛憂在哪里,你知道嗎?愛一個不存在的人,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太寧說完便開心地留下兩人,往他最喜歡的馬廄走去「父皇,有件事我在有生之年都會牢牢記住。」好半響後,元狩才挫敗地開口。
「什事?」
「絕對不要得罪太寧。」
「我同意。」
這是今天兩人第一次意見相同,因為太寧實在是太可怕了。
***
盼縈樓既然是勾欄院自然得到入夜才會有人出入平常白天總是安靜無聲,不過今天除外。
今兒個一早,盼縈樓里幾個早起的人正端著早飯,饒富興味地坐在大廳里看好戲,雖然戲碼天天相同。都是緋聲大戰語冰,不過兩人慣例的爭吵倒也不失為下飯的好佐料。
平日他們兩人總會睡到日正當中才醒來,但今天為了到廟里祈福,所以特別早起,當然早起的人不只有語冰和緋聲,就連默言和星流也起了個大早。
原本盼縈樓里的眾人是不信神佛的,但語冰酷愛算命,自然信仰神佛,況且他是盼縈樓的主人要逼眾人一起到廟里進香並非難事。
「我咒你生兒子沒。」一串流利的對罵後,語冰率先說出不雅的字句。
「很抱歉,我只愛男人,還沒听說過兩個男人能生孩子的,你若有偏方記得幫我找來。」緋聲僅是淺笑以答。
「你先找到敢跟你在一起的對象,我再去找偏方,瞧你那張刻薄臉,我看根本沒人敢要你。」語冰反諷道。
「我沒說我要生,沒人要我無所謂,我可不像你喜歡被人壓在下面。」緋聲表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你……」語冰正欲開口,卻听到遠方傳來帽叫聲。
「別吵了,早飯煮好了。」
听到湛憂的叫聲,兩人同時停了下來,並朝著聲音的方向露出微笑。
其實以兩人的口舌要再吵下去也可以,不過,吵了半個時辰,兩個人想罵的話郡罵得差不多了,肚子也俄了,正巧湛憂端來兩人的特制早飯,此時不休戰更待何時。
「來,這是您的雞湯餛飩面。」湛憂先將緋聲的早膳送上。
「喂!你的工錢明明是我付的,為什他的早點老是比我早來?」語冰不滿地叫道,就算他總是斗不過緋聲,他也不能這樣欺負他。
「就來了、就來了。」湛憂深諳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連忙陪上甜甜的笑容,誰都不得罪。
「哼!」語冰冷哼一聲,轉過頭不再說話。
「這是你的早點,紅豆薏仁銀耳蓮子肉末甜稀飯,撒糖粉的豆腐乳以及浸過糖漿的半顆咸鴨蛋。」湛憂笑吟吟地將一大盤早點端到語冰面前,然後再送上一盤醬瓜。
雖然早點的名稱很奇怪,盤子里的東西也很怪異,不過湛憂的廚藝之高超是眾所皆知,所以語冰也就不疑有他,他端起碗先挖了一塊鴨蛋放在稀飯上,再跟著熱騰騰的稀飯一起人口……
「天哪!這是什?」語冰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問。
語冰看看桌上的飯菜,再看看一臉無辜的湛憂,氣得差點把東西全倒到湛憂頭上,但他想到之後的飯菜還得靠湛憂打理,只得壓抑下怒火。
「都是你吩咐的東西啊。」湛憂不悅地扁扁嘴,深深覺得語冰侮辱了他做的菜。
「我哪有?」語冰看著桌上的餐點,除了醬瓜之外全放了糖,他平常最討厭甜食,怎可能要湛憂在他的早飯里放糖。
「你昨天自己跟緋聲說的,你說如果緋聲能飛上屋頂,你今天早膳就吃紅豆薏仁銀耳蓮子肉末甜稀飯,撒上糖粉的豆腐乳以及浸過糖漿的半顆咸鴨蛋。」
湛憂一字不漏地將語冰的話重述一次。
「我隨便說說你也信。」語冰怒瞪著湛憂。
「可是你不是一直很怕太胖會穿不下衣服,要重做很浪費錢嗎?」湛憂用更無辜的口吻道。
「這跟那個有什關系?」語冰完全不能理解。
「食言而肥啊!」湛憂以訓誡弟妹的口氣對語冰說,臉上也滿是關心。
「對!食言而肥,看來你得把它們通通吃光光才是。」緋聲不忘火上加油。
語冰蹬了兩人一眼,索性放棄早飯,拿出黃歷、風水羅盤,開始推算今天盼縈樓的收入、運氣如何,又該何時起到廟里拜神。
「你不吃了嗎?」湛憂雖然懂得見風轉舵,但是卻看不出語冰恨不得能忘記早飯。
「不吃。」語冰頭也不抬,不知在算些什。
「浪費食物會遭天打雷劈的。」湛憂再度勸導著他。
「別吵,你怕浪費你自己吃。」他是斗不過緋聲沒錯,不過湛憂這種小角色他還不放在眼里。
「唔……」湛憂望瞭望桌上那些恐怖至極的食物,登時噤若寒蟬,不敢再吭一聲。
不一會兒,湛憂也將他自己的早飯端來,可惜大伙兒幾乎都快吃飽了,僅剩正在專心算本日運勢的語冰和沉默吃面的緋聲。
「哈哈哈!今天有貴客臨門。」眾人尚未走離,緋聲的面吃到一半,湛憂端起湯碗喝下第一口湯,所有人全被語冰突如其來的大叫給嚇到了。
眾人全愣在當場,緋聲含著一顆餛飩差點噎死,而湛憂則被熱湯燙到嘴。
「從未有過的大貴客啊廠語冰不顧眾人的反對應繼續大叫。
緋聲翻了翻白眼懶得再理會他,不過其它人倒是對語冰口中的貴客起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