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吧?」語冰拒絕接受這種結果,雖然僅是短暫的相
處,可是他仍看得出來元狩是一個很任性的人,不僅
任性還不夠聰明,亦沒有過人的聰明才智,他實在看
不出來元狩有哪一點值得湛憂如此傾心。
「如果我說沒有呢?」湛憂的臉上浮現一抹傻笑。
看著這樣的湛憂,語冰和緋聲不禁搖頭嘆息,愛情果真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可是、可是不管我再喜歡他也沒有用,元狩主子不
要我了,嗚!」湛憂自顧自地大哭起來,雙手也因為
忙著擦跟淚而任菊花散落一地。
「他不跟你講話,你不會自己跟他講話嗎?他不
來見你,你不會自己去見他嗎?他不開門讓你進王爺
愛,你不會爬牆進去嗎?烈女怕纏郎,烈男一樣也會
怕。」緋聲搖搖頭,出聲提點湛憂。
「對喔!我馬上去。」湛憂恍然大悟地跳起來就要往王爺府去。
「我拜托你,要出門也先把飯煮好。」語冰趁著湛憂尚來跑遠,連忙大聲吼道。
「好,今天吃面好不好。」湛憂三步並作兩步地沖入廚房。
「不好?」語冰一臉害怕地吼道。
「那面疙瘩。」湛憂自己決定了,而語冰和緋聲則在他身後欲哭無淚。
第八章
在離盼縈樓不遠的王爺府中,也有一個人抓著一
大把菊花,一瓣瓣地數著。
「去找他、不去找他,去找、不去,去找……」王爺
愛里的花園中,只見元狩單獨坐在雕工精細的涼亭,
手里拿著一把光禿禿的花睫,而石桌和地上則是散落
了一地的花瓣。
「去、不去,去、不去……」
元狩苦著一張臉地望著手中最後一瓣花瓣。
「去!我怎可能會去,那個死家伙居然想抱我,我怎
可能讓他抱,他想得美!他不自己爬過來求我,難
道我還得自己去找他啊!怎可能。」
元狩氣急敗壞地將花睫往地下一扔,還用腳胡亂
踐踏,直到花兒被踏成一團爛泥狀後,他才坐回椅中
喘息。
等到氣息平定,怒氣也消退後,元狩再度起身拿
起一把菊花,開始繼續數。
「去、不去,去、不……」
「你少自虐了,想去就去啊。」一個帶著戲謔的聲
音在元狩身後響起。
元狩只覺渾身一震,心里發毛地緩緩轉過頭。他
明明記得命人不準靠近這里,怎會有人呢?
大白天的總不會是見鬼了吧?
「太寧。」
待看清來人後,元狩不敢相信地叫道︰「你怎進
來的?我沒听見有人通報啊。」
這多年來,他最初因為怨恨太寧而不願尊稱
他。後來又因跟太寧私交甚篤,也就沒再改口。
「因為從大門進來需要解釋身分太麻煩咯,而且
我也不希望有流言傳出去,所以就牆了。」太寧不甚
在意地聳聳肩。
「你來干嘛?」元狩看見太寧那瞬間的驚喜,很快
地又被煩躁給淹沒,口氣也跟著不好起來。
「打從你搬來這里後,一次也沒見你去上早朝,更
別提回宮看看,會擔心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太寧微微一笑.閃爍不定的眸光顯示出他的陰
謀,可惜元狩只顧著生氣而沒能察覺。
「我不想去上早朝,也不覺得有必要,至于回宮,
不打攪你們兩個不好嗎?」元狩惡意的笑著。
「哦!我還以為是你跟湛憂進行得不順利,正想
來幫你想想辦法,既然你精神這好,我想我也不必」多事。」太寧挑挑眉,優雅地往元狩身邊一坐。
「難道說你讓湛憂給跑了,現在一個人在這里生
悶氣,又拉不下臉去找他,才在這里數花瓣?」
太寧的話讓元狩不爭氣地了紅臉,但他又怎可
能承認這種私事沒能放在心底藏好已經夠丟臉了,
現在又被太寧拿出來說嘴,他的面子要往哪里擱。
「我跟湛憂好得很,用不著你費心。」元狩逞強道。
「是這樣子啊。」
太寧若無其事地點著頭,唇畔綻開一抹淺淺地微
笑。「我本來以為你跟湛憂之間有點小問題,才想過
懊來看看該怎幫忙解決,看來是我多慮,我們冰雪聰
明的長皇子,怎會笨到連一個小侍童都搞不定呢,
你說是嗎?」太寧的笑容此時看來格外刺眼。
元狩張目結舌,完全吐不出一個是字也說不出不
是。說是,太寧絕對不會幫他。可說不是。不就等于
向他承認他笨了嗎?
「怎樣?沒事我回去噦。」太寧露出奸詐的笑
容,他這個樣子和前些日子那不愛理人的感覺大不相同。
「太寧,不過是一匹馬,你犯不著記恨到現在吧?」
半響後,元狩忍不住直言道,因為他橫看豎按都
覺得太寧是為了馬兒的事在生氣,才會刻意來捉弄他。
「是啊!不過是一匹馬,我又怎會生氣,你想太
多了。」太寧露齒一笑否認地說道。
元狩只覺得背脊一涼,他知道太寧氣的並不是損
失一匹馬,而是這事件背後的涵義。其實太寧生氣的
是,如果他再細心一點,如果他沒有偷溜出宮,那馬兒
是不該死的,而且他居然沒有反省之意,只是淨想著
懊如何逃避責罰。
「太寧。」元狩求救似的喚道,臉上還露出些許的孩子氣。
「你在煩惱該不該去找湛憂嗎」太寧沒有太為難
元狩,反正報仇也不急于一時。
元狩用力地點著頭,欣喜于太寧終于願意幫他解
決問題。
「你相信小別勝新婚這句話嗎?」太寧表情莫測高
深地說。
元狩抿緊唇瓣沒有響應,只是等待太寧繼續說下
因為根據他對長輩的印象,他們在提出問題的時
候,往往不希冀有響應,僅是想起個話頭,若是不識趣
地響應,說不定還會惹得長輩不快。
「近水樓台先得月,如果因為距離太遠弄到人跑
了,你豈不是會更難過。」
太寧的話就仿佛在元狩的心湖里投下一顆大石
般,讓他震撼不已。
「你是說,我再不把湛憂捉緊,他可能會跑掉?」元
狩困難地把話說完。
「對。」
太寧露出孺子可教的笑顏。
「他敢!」元狩莫名地發起怒來。
「你想想看,湛憂在盼縈樓工作,盼縈樓可是城里
最大的妓館,而且他廚藝好、個性好、長相也不差,唯
一的缺點就是頭腦不太靈光。要是什時候被哪個不
安好心的家伙給拐跑了也不一定,到時候你就叫天
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太寧分析得頭頭是道。
「說的也是。」
元狩認同地點著頭,,心中越來越慌亂。
「所以,你把湛憂一個人留在盼縈樓是大錯特{
就算他不能離開,你也該天天看著他才是。」
「那我現在該怎辦?」
元狩惶惶不安地望向太寧,想要尋求他的意見。
元狩到底是女敕姜,三兩下就被太寧說得心慌意
亂,深深害怕湛憂會就此離他而去,一點也沒想到太
寧為何會知道湛憂在盼縈樓,又如何得知他和湛憂之間的事情。
「去找他啊!」
太寧說得理所當然。
「不要。我說過了,他如果不讓我……我就一輩子
不理他。」一提到要去找湛憂,元狩又想起上次的事,一股悶氣即溢滿胸口。
元狩雖然年幼臉皮薄,無法將床第之事直接說出口,不過脾氣倒是沒少發分毫。
「那你就等著湛憂被別人拐走好了。」
太寧狀似優閑地垂下頭,開始把玩系在腰間的白玉
環。
「我、我去。」元狩一咬牙,不甘願地說道。
他是寧可再被湛憂壓倒,也不願意失去湛憂。反
正來日方長,總有一天他一定能將湛憂壓倒的。
他絕對要把湛憂捉得死死的!
元狩在心中對自己說,他還年輕,來日方長,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