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哭過,但卻為了這件事而淚流不止,他又豈能不
心軟、不應允。
「元狩,我好愛你。」湛憂擦干眼淚,破涕為笑。
「我也愛你。」元狩深情地吻上湛憂的唇瓣。
夜正黑,情正濃。
***
「太寧主子說的果真沒錯。」
一吻方休,湛憂突然如此說道。
「這跟太寧有什關系?」元狩戒備地問著。
「太寧主子說,我只要這樣子跟你說,你就會答應
讓我抱了。」湛憂笑得天真無邪。
「你是說,你剛剛跟我說的話,全部都是太寧教你
的?」元狩感覺到一把怒火由自己胸口擴散至四肢百
骸。
「嗯。」湛憂不知死活地點著頭,笑得天真爛漫。
「可是你剛剛哭了,你以前從來不哭的。」話是假
的,眼淚總不會是假的吧?
「太寧主子要我別吃飯,只要餓個一天就會哭
了。」湛憂認真地回道。
湛憂只要想到餓了一整天,元狩又遲遲不上當,
眼淚自然而然就會往下掉,畢竟他小時候挨過餓,現
在根本不願再回到餓肚子的日子。
「你這個混蛋!」元狩結結實實地給了湛憂一拳。
枉費他那心疼他,可是他壓根兒就沒為他著想
餅,竟然還聯合別人欺騙他。
「我就知道你不愛我。」湛憂抱著肚子嚎啕大哭。
他只是想跟他好好過日子,既然他自己不想被他
抱,那如果他肯讓他抱事情不就結了,所以他才會依
照太寧主子的建議做啊!
「你跟太寧聯合起來騙我,還敢說我不愛你。」元
狩氣得漲紅了臉。
「太寧主子說,讓你心甘情願給我抱,你的心情也
會變好。」湛憂照本宣科地把太寧的話重復了一遍。
「閉嘴。」元狩忍無可忍地吼道。
「有的時候做人認命一點比較好,像同樣是小孩
子,生在富貴人家的就有吃有喝,而我可是餓到入宮
為止呢。」湛憂好聲好氣地勸著元狩。
‧這跟認命無關,我是在氣你騙我。」元狩又賞了
湛憂一拳,臉色也逐漸轉為鐵青。
「緋聲和語冰說這叫善意的謊言。」湛憂笑著說。
「什!這件事連他們都知道?」天吶!他和湛憂
的事居然連他們都知道,那以後他的臉該往哪兒擱。
「嗯,我請他們幫我想說詞。」
「你去死吧你!」元狩迅速地站起身,用力踢了湛
憂一腳。
「你踢我沒關系,只要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就好。」
湛憂依然笑得很燦爛。
「你休想。」元狩不悅地把頭轉向一旁。
「你反悔?」湛憂驚訝地望著元狩。
「怎樣,不行嗎?反正口說無憑,你也沒有證據,
你拿什證明我有答應。」元狩耍賴地回著湛憂。
「不是不行。」湛憂低聲道。
元狩挑起眉,等著湛憂繼續說下去。
「太寧主子有交代,他說如果你反悔的話,他就立
刻幫你選太子妃,等生了白胖兒子後再馬上繼承皇
位。」湛憂詳細地轉述道。
元狩的臉抽搐了一下。
「你寧可娶別人也不讓我抱嗎?」湛憂小心翼翼地
問,這次在眼眶打轉的淚珠兒是真的。
「算、算你們狠!」元狩氣得渾身發抖。
「狠?听不懂。」湛憂困惑地搔搔頭。
「就是說,好,我答應讓你抱。」元狩咬著牙,選了
一條自己比較不會後悔的路。
與其為了自尊而失去湛憂,他寧可答應讓湛憂抱。
「真的?太棒了!」湛憂抱著元狩喜極而泣。
「真是太好了。」
「是啊,真令人欣慰。」
「好棒!我們得救了。」
元狩還來不及推開湛憂,旁邊的樹叢突然傳出一
陣聲響,後來以語冰和緋聲為首的盼縈樓眾人,皆頂
著笑容從樹叢後走出。
「這是怎回事?」元狩指著他們質問湛憂。
「因為我最近心情不好,無心煮飯做菜,大家都很
難過日子,所以才會這關心我們啊!」湛憂依然露出
清純的笑容,開心地說道。
天啊!誰來告訴他,他為什會愛上湛憂這個白痴!
尾聲
如果說湛憂和元狩兩個人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
日子,那絕對是騙人的。
他們兩個人和解後,湛憂依然在盼縈樓當廚子,
而元狩則整天留在盼縈樓里哀怨地看著湛憂。
而緋聲在吃到暌違已久的美味飯菜後,為了恭賀
他們,就主動將契約書奉還,雖然湛憂沒什反應,可
是元狩卻高興至極,因為他終于可以跟湛憂在一起了。
「你為什不離開盼縈樓?」坐了一上午後,元狩
終于忍不住滿心不悅地開口問。
「因為我有打契約啊。」湛憂迅速地回道,手邊仍
忙著準備盼縈樓的餐點。
「那張契約不是說可以作廢了嗎?」元狩不能理
解。
明明他們兩心契合,也達成協議不再為了誰抱誰
的問題而爭執,那為什他們不能相守終日?他又不
是養不起他,他為何一定要留在盼縈樓工作?
「應該是這樣沒錯,可是我答應太寧主子要在盼
縈樓做滿兩年,不!應該說至少做滿兩年,所以我兩
年後才能跟你走。」湛憂停下工作,一本正經地對著元狩說。
「又是太寧。」他真快瘋了,為什最近—連串的
事都跟太寧有關系?太寧到底做了多少好事︰
「就是那天太寧主子跟我說的,他教我怎說服
你,而我也答應他在兩年內不離開盼縈樓。」湛憂笑眯
地說。
打從他跟元狩和好後,盼縈樓的伙食比以前更為
精致,也散發著戀愛中中人味道。
「為什?」元狩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不知道。」湛憂聳聳肩,又繼續煮菜。
「對了,太寧主子要我告訴你一句話。」湛憂突然
轉過身子。
「什?」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太寧主子說,馬兒的事他真的沒有生氣。請你不
要想太多。」
「湛憂。」元狩沉默下來,半晌後才又開口。
「嗯?」
「千萬別得罪太寧。」元狩一副感觸良多的樣子。
「嗯。」湛憂只是傻傻地應了聲。
反正至少兩年後他們就能終日相守了。
「元狩,我愛你。」湛憂忽然說道。
不知不覺中,他已將主子二字從元狩的名字後除去。現在他們只是戀人,而非主僕。
「我也愛你。」元狩認真地響應道。
就算湛憂有些地方讓他很頭痛,就算有的時候湛憂
會讓他氣得想殺人,可是仔細想想,如果不是心中
有愛,他又怎會為他歡喜為他惱。
「湛憂,我愛你。」
《小廝》番外篇擎陽
好美!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那人的感覺,他腦中…片空白,雖然背過不少詩詞,可是望著少年……不!
懊說是那孩子時,他的腦中除了一個美字,什都沒有,好美、好美!
「沒用的,你放棄吧。」
突然有一個聲音飄人他的耳里,震得他的心又是一陣痛楚。
「我要他,我就要他!」
當擎陽固執地道出此語時,人已回到自己的宮中。
數日前在晨曦中御劍的身形,至今仍盤踞在他腦中,難以散去。
「不可能的,他可是夏羽國的太子寒光,不是路邊一個隨隨便便的孩子,你想要抱一個太子,是想把夏羽國搞得天翻地覆嗎?」餛耀望著他的太子爺搖頭。
數月前,他因為拗不過擎陽的好奇心,只好陪著他偷走通關令牌,一路輕裝快騎,偽裝成商人進入夏羽國境。
夏羽國和昭陽國相接壤,雖然國力不如昭陽國強盛,但夏羽國內地域富饒,生產的織品、瓷器等皆屑上品,各國競相購買,遂夏羽國的國庫也因此而豐盈。
身為昭陽國的太子,擎陽一直對這個富庶的鄰居有著莫大的興趣,可是太子出游是何等大事,加上昭陽帝就只有擎陽這一個兒子,誰敢讓他去夏羽國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