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賣 第3頁

「女人當保鏢!?」

「原來是他啊,我還以為非要到里面才見得到,沒想到在外面就能看到他!」

這次,馮涵鏡和陽遙韓各說各話,雖然陽遙韓喜孜孜的臉,讓馮涵鏡瞪大了眼不悅至極,不過他依然呆呆地笑著。

「你知道她是誰?」馮涵鏡毫不憐香惜玉地一把抓起陽遙韓劇烈的搖晃著,試圖逼出答案來。

「呃……有所耳聞,不過並不認識。」望著神色嚇人的馮涵鏡,陽遙韓連忙澄清,以免淪落為出氣筒。

「不認識……你剛剛說了什?你現在竟然敢跟我說不認識,難道你剛剛沒講什嗎?」馮涵鏡慍怒地瞇起眼楮。

他雖打不過凶暴美人,不過陽遙韓這撮小小的鹽巴他並不放在眼里,而且他剛才被打得痛斃了,正好拿陽遙韓來出氣。

「因為風情月債的天使保鏢很有名啊。」陽遙韓語帶委屈。

是馮涵鏡自己見識不廣,連風情月債的名人都不曉得,還來怪他知道凶暴美人的身分。

「天使保鏢!?她那個樣子什地方像天使了?說是惡魔還貼切點。」馮涵鏡不以為然地搖頭。

他放開陽遙韓,回復他平素閑適的神態,坐回吧台邊優雅地喝著他尚未飲盡的酒,在旁一臉委屈、憤恨的陽遙韓,卻因站不穩而跌坐在地。

「難怪你們剛才沒人來救我,連店里的酒保也沒來探望一下,原來你們早連成一氣,完全不把客人的安危放在心上,要是我被打死怎辦?我死在店里對你們也會造成影響吧?說不定會因此而倒閉。」馮涵鏡故裝委屈,搖頭嘆息之余順便擠出幾滴眼淚來欺騙世人。

「你死了倒也是善事一件,相信老板會願意的。」酒保說出內心話,其它更惡毒的話才到嘴邊,即被出現在眼前的兩張千元大鈔所阻。

「他被稱為天使不是因為甜美似天使,而是因為他是個男的,似男又似女,和沒有性別的天使相似,再加上他實在長得美,叫天使非常適合。」

酒保飲干剩余的啤酒,在收拾空瓶前,笑笑地道出一切,原想讓對天使保鏢有遐想的馮涵鏡死心,偏偏馮涵鏡就是喜歡男人,凶暴美人是個男人,對馮涵鏡來說是件再好不過的事。

「男的!」馮涵鏡听完,登時喜上眉梢。

美人若是女的他還需要好好考慮,既然是男的……哈!對他這同性戀來說,男的比女的更完美!他就知道,他怎可能會對女人動心,呵呵,男的啊,長得真是不錯,如果能追到手就太好了。

馮涵鏡一個不小心笑太用力,扯動方才被踢傷的地方,心底才涌起的邪念,霎時轉為憤恨,此仇不報非君子,就算他打不過他,至少也要罵他一頓。

「他在這里有個花名叫涵涵,平常漂亮得要命,不過一般男人見到他卸妝後的模樣,再強的心髒都會受不了。」酒保說了個沒人笑的笑話,空氣里除了其它客人三三兩兩的談話外,只剩他的干笑。

雖然天使保鏢有個道地的花名--涵涵,不過他的本名「凌貝平」倒是很好听。尤其是貝字,令人直覺地聯想到寶貝。

「鹽巴,你有進去內室的會員證是吧?」馮涵鏡沒理會一旁干笑的酒保,像想到什似的,嘴角微微揚起,他的笑容令人不禁連想到「意圖不軌」四字。

「你現在有興趣啦?不知是誰剛剛才說︰ 如果送上門的都用不完了,我又何必自己去買,買來的又不一定是全新的,若買個半舊不新的還不如不買,省得買了之後還要想法子丟掉,多麻煩! 。」陽遙韓沒好氣地應道,順便把馮涵鏡的話一字不差地復誦。

「過去就讓它過去,計較這多干嘛?」馮涵鏡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哦?是嗎?」陽遙韓完全不反駁,徑自走向吧台,要酒保開瓶龍舌蘭,並點了幾碟小菜。

「你別太過分!」馮涵鏡忍不住對陽遙韓的舉動皺緊眉頭,聲音也跟著沉了幾分。

馮涵鏡知道要陽遙韓幫忙,得付掉這頓的錢……可是他竟然開了瓶酒,又點了好幾樣價格不菲的小菜,未免太過分了!

「我記得店里有魚子醬,來兩瓶吧,那個配香檳超好。」陽遙韓絲毫不理會馮涵鏡,繼續向酒保開出菜單。

「你真是太--過分了!」馮涵鏡咬牙切齒地道。

錢他不是沒有,只是他不爽付。陽遙韓竟然趁火打劫……算了,為了大局忍一時之氣,哼!風水輪流轉,他就不信他沒有求他的一天,如果真有那一天,他一定要讓陽遙韓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不好啦!」陽遙韓笑得好不高興,旋即轉向酒保說道︰「通通記他帳上。」

「你……」馮涵鏡成串的髒話尚未出口,眼前便出現一張漂亮的金卡,瞬間堵住他所有的話。

「慢走,不送!」陽遙韓頭也不回地朝馮涵鏡揮揮手,開始淺飲他的龍舌蘭,當然,在呷進一口龍舌蘭之前,他絕對會含一小撮鹽巴,舌忝一下切片檸檬,品嘗龍舌蘭的最佳風味。

不到一分鐘,空氣里馮涵鏡的身影已經消失,足見離開之迅速。

「我同情天使。」在喝下一口龍舌蘭前,陽遙韓悠悠道。

「我倒同情馮涵鏡,希望他別被天使的拳腳打成豬頭。」酒保以一副與我無關的神情說著。

「我想,兩個人應該都會很慘。馮涵鏡會變成豬頭,而凌貝平會被氣死。」思忖數秒後,陽遙韓下了結論,然後,繼續安適地喝他的酒。

在他們的故事里他只是配角,什煩惱輪不到他,他僅需好好地、一點也不浪費地將酒喝盡,吃完魚子醬,然後回家睡覺,等著看馮涵鏡的好戲。

第二章

一個月後

打從那天開始,馮涵鏡再也沒好日子過,這種說法好象不太對,正確的說,他的伶牙俐齒在凌貝平面前充分發揮,而凌貝平的拳頭功夫則表現在馮涵鏡的頭上,相信不用多久,只要馮涵鏡肯理光頭,他定能變成一尊活生生的釋迦牟尼佛。

「死人妖!倒茶!」一入店,馮涵鏡便大剌剌地坐在老位子,也就是凌貝平兼當服務生的那桌。

前一秒,他還在別桌送茶倒酒,笑臉盈盈,下一秒鐘,美艷和善的臉立即變成夜叉,陰側側地瞪向馮涵鏡,他空出的右手握緊又張開、張開又握緊,像是在暖身一樣。

在見識到凌貝平的身手後,全店的人皆識時務地稱凌貝平為天使,或是他的花名涵涵,唯一膽敢叫他其它字眼,不怕被海扁的,只有馮涵鏡這個呆子。

「你的腦子是糊掉了,還是耳膜破了?我告訴你多少次了,粗俗點叫我第三性公關我都不介意,不然請稱呼我為天使;用遜斃了的字詞,只會顯得那個人也俗氣到極點。」

凌貝平在夜叉般的臉上綻出一朵懾人的笑靨,緩緩地移向馮涵鏡,邊走邊活動自己的腳踝,以備不時之需。

「如果這是你所謂的高貴,那我相信我站在遜斃的方向比較不會渾身發臭。」馮涵鏡瞪著凌貝平,同樣怒氣勃發。

就算他是他喜歡的男人,長相又是他一等一的喜歡,但是傷害他身體可是很嚴重的;第一次的,和這陣子的累加起來,他若不把凌貝平罵得像豬頭,他這輩子就都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為。

店里的人對于凌貝平的行徑早已見怪不怪,而且,他幾乎都是因為有人欺負女生了出手。

像這樣純粹因為對馮涵鏡不滿而出招,實在少見,店里的小姐們或多或少都有遇過「澳客」,也都是被凌貝平救過,所以店里眾多女人當然心都是向著凌貝平,他想扁馮涵鏡就扁吧!反正店里不缺他一個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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