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笑如此容易 第12頁

「魔音」。她腕上這表非但可以計時,還可做為通訊之用。

「宜光嗎?我是師姐。」柔媚的女子嗓音,低沉和緩地道出身份。

「師師姐有什麼事嗎?」到現在她還不太能適應自己是

「罪惡之城」一分子的事實,一接獲組織方面傳來的訊息,就緊張得

說話口齒不清。

「你的任務進行得如何?」段宜光是她帶出來的,就由她負責聯系與探問執行進度。

「還沒還沒開始」事情哪有想像中容易,她只不過是個生手,到現在還沒被發現已經很了不起。

「什麼!你過去那里一個多月,居然還沒開始行動?!」她的膽子還真大,居然敢混水模魚!

「他他不好對付,我已經很多天沒看見他了,而且而且他也沒有交代行蹤,我不可能有天大的本事知道他在哪里,所以不曉得該從何下手。」其實她一點都不急著完成任務,抱持能拖則拖的想法,她倒希望戚拓遙永遠不要給她機會,直到三年後,契約終止了,她就可以回到往日清靜無憂的生活,與「罪惡之城」不再有瓜葛,不必時時刻刻提心吊膽。不過,她心中存有的「妄想」當然不可以讓師姐知道。

「誰管你有沒有機會!我們一向只問結果不問過程,少給我找藉口推卸責任。」要是每個人都像她一樣,「罪惡之城」老早就關門大吉了。

「可是,他那麼精明,一定很容易看穿我的居心,所以我必須先取得他的信任,而取得信任這件事是急不來的,你一定也不希望前功盡棄吧?」古人雲︰「欲速則不達。」太過躁進反而容易壞事,這道理她應該不會不懂。

「話是沒錯,但首領如果問起,我要怎麼回答?」她也不過是別人的手下,做不得主啊!

「想想看,以戚拓遙超級敏銳的直覺與過人的機智,我有可能連續兩次得手嗎?既然不可能,當然得選擇對我們最有利的情報下手,所以說現在不宜打草驚蛇,我必須等待時機,在他放松對我的戒心、在我充分掌握情勢之後,才能萬無一失地達成任務。」

這的確是她設想過的進度,她一向閑散慣了,任何事都不能引起她高度關切,能夠慢慢來就不必緊張,反正她有的是耐心。

「好吧!反正首領也沒規定得在什麼時間之內完成,可是我警告你,別混得太過分。」她接受了段宜光的說法,但仍不能讓她太逍遙、太自在。

「不不會啦」段宜光說得有點心虛,因為她心里正是打著這種如意算盤。

「不會最好,有事再聯絡,BYE!」說完切斷通訊,表上紅色的燈光跟著熄減。

段宜光整個人癱倒在床上,短短不到幾分鐘的談話,幾乎耗盡她所有體力。

奇怪,她怎會覺得這麼熱?體內像是有把火在燃燒。天氣預報明明說最近這幾天因為鋒面過境,氣溫會略微下降,怎麼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反倒像是熱浪來襲,讓她恨不得躲進冷凍庫,把自己冰起來。

去洗個澡吧!也許冷水可以把體溫降低些。段宜光走進浴室,打開蓮蓬頭,讓清涼細小的水柱灑在軀體上,她滿足地嘆了一口氣,任由冷水將她淋個暢快。

洗了好一會兒,段宜光果著身子走出浴室,全身濕淋淋地滴著水,她沒有費心擦拭,貪戀水珠停留在身上帶給她的舒適感。可是,為什麼還是覺得熱?這見鬼的天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整個屋子里,就只有客廳和戚拓遙房里有冷氣。客廳那部已經故障了,吹送出來的風一點都不冷,而且聲音大得足以與戰車媲美,因此,她只好選擇「堂哥」的房間「安身立命」,反正他不在嘛!借一下應該不算侵佔。

「呼,好舒服!」進入房間,將冷氣開到最大,段宜光心滿意足地吐出一口氣,躺在戚拓遙那張冷灰色的大床上,拉過薄被覆住一身嬌女敕的肌膚,感覺上,仿若置身于天際雲端最令人眷戀的角落。

被褥、枕套上有著一股淡淡的男性氣息,令人心安,且情不自禁沉醉在其中,盡情呼吸那獨特美好的味道。何以如此,她不願深究,只知道專屬于他的體味,比世界上任何一種香味更令人著迷。

好想睡好想睡她為什麼到現在才發現這項「秘密」?原來,他的味道比何一種安眠藥更容易使人入睡。

他不在家這段期間,他的床就由她不客氣地獨佔了,反正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不起還他就是。

唔真睏呵明明每天無所事事,怎麼還是這般貪睡?呵不管了,先睡再說先睡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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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當他回到家,看見一個女人侵佔他的床、他的被,居然會覺得心被填得滿滿的,好似她在他的床上本是天經地義,好似他在外奔波回家後,等著看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他腦筋秀逗啦!還是忙昏了頭?居然會有這種怪異的聯想。

戚拓遙胯步向前,打算聲討主權所有,她要睡應該回自己房間睡,一個女人家跑到男人房里來,真是成何體統!

「段宜光,你給我醒過來!」戚拓遙沒好氣地在她耳邊喊著,從來沒有人能侵佔他專屬的領域,她當然也不例外。

「不要嘛!」她非但對他的話置之不理,並且「得寸進尺」地拉起薄被蓋住頭臉。

「你給我起來!」規勸無效,他只好以行動表示抗議。當他拉開她身上的障蔽物時,整個人驚得呆住了,她她居然未著寸褸躺在他床上!

戚拓遙覺得自已即將因為太激動而噴出鼻血,這種時候,他應該理智點把頭搬開,但天知道他根本做不到!原以為她的身材平板、沒什麼可看性,結果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她曼妙的胴體美得不像真的!

雖然段宜光不是挺豐滿,但身上的曲線搭配得完美無瑕、恰到好處,有如凝脂般嬌女敕的肌膚,在晚霞微弱光線的映照下,散發著不屬于人間的誘惑之美。她側著身子,雙手圈圍著圓潤的胸部,縴細的雙腿微微彎曲,有如胎兒在母親體內孕育時維持的姿勢,

潔淨無邪、純真自然,卻比風華絕代的性感尤物更能引發男人體內最原始的渴望。

揮不去胸中翻涌沸騰的情潮,舍不得眼中所見不可思議的美麗,想用手去踫觸她,卻又不願干擾這份安寧與靜謐。如果她沒有動的話,他可能就這麼看下去,但是,她動了,細微的咳嗽聲驚醒他的神智,他強迫自己收回心神,恢復理智的思考。

「段宜光!你還不快給我回房去!」非得惹他「色」心大發才高興嗎?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

「呵!你回來了呀!」真煩,借睡一下也不肯!小氣鬼,喝涼水,喝了涼水變變色鬼!發現他燃著的雙眼,直盯她一絲不掛的身軀,段宜光驚得不知所措,飛也似地逃出他的臥室,羞得渾身發顫,恨不得即刻化成一縷輕煙,消失在空氣中。

戚拓遙目送她離開視線之外,心情呈現前所未有的沮喪,真想觸模她那一身細皮女敕肉的肌膚,緊緊擁住她,與她帖合得密不透風。唉,怎麼突然覺得身體熱得像是有把火在燒?剛才還在奇怪她開什麼冷氣,現在才知道就算把他空投到冰天雪地的北極,那股燥熱依舊無法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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