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錯情欲 第19頁

「那不一樣。」冠禹滿臉通紅。

「怎麼不一樣?」

「以前你捏我的時候,我又沒有抱著你。」抱著她已是對他人格最大的挑戰,現在聖文又臨門一腳,掐在他的敏感帶。「這是天要亡你。」誰叫聖文老是要捏他,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壁禹像餓狼撲羊似的,張手就要月兌去聖文的衣服,聖文一急,一個踹腳,就把冠禹給踢到床鋪下。

壁禹著地,痛呼一聲。「你真踢我!」

「誰叫你不規矩。」

「是你要我抱你的。」

「可是我又沒有叫你月兌我衣服。」

「抱完之後,就月兌你衣服,這是正常程序。」

「我不要這樣的正常程序,我要你去沖冷水澡。」

「今天天氣有點涼耶,我去沖冷水澡,要是感冒了怎麼辦?」

「我帶你去看醫生。」

「這麼麻煩。」冠禹嘴里碎碎念,最後還是順從她意,去沖冷水澡來平息他的慾望。

沖好澡一出來,楚河漢界又劃上了。

「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麼?」冠禹爬上床,看著他們中間的那杯水,覺得有點可笑。「你不是說要我抱著你,你才安心嗎?怎麼這會又擺了杯水在我們中間?」

「保持距離,以策安全。」聖文只給了八個字的答案,這是保護她清白的最好方法。「如果你是個君子,就該明白那杯水代表的意義,不單單只是一杯水。」

聖文說得好玄,冠禹卻覺得好無聊,他伸手把水杯拿開。

「你在干什麼?」聖文急急的想要追回她的「護身符」。

壁禹不讓她拿,手一伸,就把聖文納進他的懷里,抱著聖文睡。

「你放心的睡,我確定我是個正人君子,而且是個抱著你也不會動任何歪念頭的君子。」冠禹說得頗為正氣凜然。

「為什麼你前前後後態度差別這麼大?」剛剛像慾求不滿的大,現在則像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你剛剛做了什麼?」

「解決慾望,出清存貨!」

「唉唷。」聖文皺緊了小臉。

壁禹點點她的額頭,數落她︰「你干嘛這個表情?要知道這是男生的正常現象,我現在不出清,明天早上你也會被我嚇醒。我可不希望你以為我長這大了,還會尿床。」

「拜托,我學過健康教育,我知道那是什麼,你別當我這麼沒知識。」

「既然有知識,剛剛就不該擺出那副表情,好像我很髒似的。你要知道,我那麼做是為了尊重你的決定,不然的話,你的清白難逃我的魔掌,懂不懂?」他又伸出食指去點她的額頭。

「懂!」她回應得好大聲,欣喜冠禹這麼尊重她。

「既然懂得我的用心,就要去體諒我憋久了對身體有害,所以如果我改天有要的慾望,你就要--」

聖文不听他耍寶、開玩笑,直接插話︰「我就要趕快去幫你放冷水,讓你沖澡,對不對?」她皮皮的問冠禹。

壁禹能搖頭說不嗎?

「對對對,你怎麼說怎麼對,我好累了,我們可以睡覺了嗎?」他抱著聖文,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聖文乖乖的讓冠禹抱。

餅了半晌,聖文又去吵冠禹,拉拉他的衣角,「冠禹。」

「干嘛?」睡意仍濃的他吐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回應。

「我問你喲,剛剛你出清存貨的時候,心里想的是誰?」聖文蹙攏眉心,很關心這個問題。

壁禹裝作沒听見,想要唬弄過去。「你別吵我,我好想睡哦。」他伸了個懶腰,又夸張的打了聲呵欠。

「冠禹。」聖文才不放過池,繼續追問︰「你告訴我答案,我就讓你睡。」

言下之意--如果他不回答,今晚就別想睡了。這種話中話,他駱冠禹何等聰明,怎麼會听不出來。只是--

他想了想,最後還是搖搖頭。「我還是別講的好。」

「為什麼?」莫非冠禹真對不起她,偷偷想著別的女生!

「因為如果我說是你,你一定會覺得,我怎麼可以拿你當性幻想的對象,覺得我不尊重你。但,如果我說我幻想的是別的女生,那『對你不忠』這個大帽子,鐵定會馬上扣在我頭上,我又不是頭殼壞掉,陷阱這麼明顯,還笨笨的往下跳。所以這個答案是無解,你吵到天亮,還是這個答案,你就別想了,乖乖睡覺,我們明天還有一大堆疑問得去查清楚。」

壁禹拍拍聖文的頭,要她乖乖的別吵他,完全不再理會她嘟著嘴的俏模樣,有多麼惹人憐。

男人有時候還是得狠心一點,才會過得比較安寧。

******

一大早,冠禹和聖文兵分兩路,進行調查工作。

「我去監視二十一世紀的你,你去我家等另一個我。還有,你找到另一個我的時候,記得問他實驗室的密碼,我有用處。」冠禹一邊分配任務,一邊把昨晚在超商買的地圖遞給聖文。

聖文接過地圖,看著冠禹細心的在他家住址上,用紅筆畫了紅圈圈注明,心里還是覺得不對。

「我們昨晚回去你家看過了,另一個你並不在老家呀,我去了,很可能只是枯等,這根本無濟於事。」

「你別擔心這個問題。」這個層面,其實他早就考慮過了。

「我昨晚利用你洗澡的時候,打了電話回去,在答錄機上留言,說明了我們兩個待在二十一世紀的事。而我外出時,一向有按時打電話回家里听留言的習慣,我想另一個我應該也會這麼做,所以除非有事,不然的話,他會在家里等你的。還有……」

他從褲子的口袋中掏出皮夾,將對半的錢交給聖文。「你坐計程車去比較不會迷路,而這些錢你拿著用。這樣子,你行不行?」冠禹的手包握住聖文的拳頭,問道︰「還是,我陪你去一趟?」

聖文搖頭。「不必了,你又不能跟另一個你踫面,去了也是白去,倒不如照你原先計畫的那樣,去找另一個我。我們分頭進行,將事情早點查清楚,好回去過我們自己的生活。」她露了個笑,要冠禹放心。

「我都這麼大的人了,又是在自己熟悉的台北,不會走丟的。更何況,我真走丟了,還有你給的地圖當護身符啊。」聖文揚揚手中的台北市地圖,這個是冠禹的用心,她自然會小心的收好。

聖文的臉上有幸福的笑,冠禹看了不禁皺起眉。

「別笑得這麼開心。」冠禹用手點點聖文的額頭,不悅的神色很明顯的寫在臉上。

「為什麼?」她嘟著嘴問。討厭冠禹這麼霸道,老是莫名其妙的不許她做一些事。

「因為你在這個時候笑得這麼燦爛,我會以為你是那麼迫不及待的想去見你的老情人。」

「老情人?」聖文不懂,皺著臉。「誰是我的老情人?」她的初戀就是冠禹,所以她的情人根本沒有所謂新舊之分。

壁禹見聖文不懂,雙眼一翻,一臉的沒好氣。

「我所指的老情人就是另一個我。想當初,我跟他同時擺在一起的時候,你竟然會看上那個老男人,把年輕、帥氣的我晾在一邊,我就覺得很嘔。搞清楚點,我十八歲,他二十八歲,不說我比他英俊、瀟灑,單說我比他年輕力壯這一點,就勝過他好幾倍,有好的你不要,偏偏要去選那個比較爛的。」

壁禹話說了一堆,又兜了一圈,聖文終於明白了。「總而言之,你就是在吃醋對不對?噢,拜托!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啊!苞自己也能有這麼大的醋勁。」冠禹他真是瘋了。

「嘿!般清楚,他是他,我是我,我們兩個是不一樣的。」冠禹很堅持要跟另一個自己撇清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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