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愛情遇見守候 第5頁

他臉上多了副黑框眼鏡,又穿西裝又打領帶的,跟她的保鑣形象相差十萬八千里,但,那張臉、那抹笑,就是陸大叔的臉嘛!

好啊,竟然用這一招,算她服了他。

低下頭,田知學繼續涂鴉。

她在想今天話劇社彩排的事,沒空理那個保鑣。

★※★※★※

在禮堂的舞台上,田知學走步算方位,一面還得忙布景、道具的事。

這一次她們演的是個叛逆少女的成長歷程,一場戲、十三幕只由兩個演員撐著,所以戲的質感很重要。

本來團里要她演第一女主角的,但,她認為幕後的工作會更有挑戰性,所以婉拒了表演的部份,毛遂自薦的當起了編劇、場務的工作,所以這一次的畢業公演,她是小從場景、道具,大到劇本改寫,全由她一手包辦。

她喜歡挑戰新的事物,這讓她覺得新鮮,縱使得爬上爬下,累得像條狗,她都覺得快樂。

為了保護她的安全,陸闕東當然得留在學校看田知學彩排。

他從來沒見過那麼好動的女孩子,什麼都想插一手,什麼都想玩一玩。她的精力真讓他折服。

田知學看到他來,立即放下手邊的雜事,走向他。

「如果你覺得無聊,你可以先回去,不用等我。」

「我不無聊,況且我得盡到我當保鑣的責任,讓妳免于恐懼。」

「對于那種躲在暗處的小人,我不會恐懼的。」

「每個人都知道妳很神勇,什麼都不伯,但,妳這樣忙東忙西的,怎麼都不休息啊?」陸闕東拉了張椅子讓田知學坐,順手將手中的飲料丟給她。

田知學伸手,接個正著。看了看手中物,有點驚訝。「啤酒!?我們學校不準學生喝酒。」

「不信妳沒喝過。」她不像是那種會安分守己的乖學生。

田如學皮皮的一笑,將啤酒丟還給陸闕東。

「雖然我不刻意去當個好孩子,可身為公眾人物,我至少知道我的義務;我不想塑造個偶像身分讓他們崇拜,但,我也不會帶頭做一些不該做的事,讓他們去學習。我,十八歲,不喝酒、不抽煙。」田知學在胸前打了個大叉叉,以示她的真誠。

陸闕東突然覺得這女孩很亮眼,不單指她的外表漂亮,而是因為她的思想。

這才滿十八歲的小女孩,聲稱她只想當她自己,不想當別人的偶像,但,在該以身作則時,她卻又謹言惺行,小心翼翼的不想帶壞那些奉她為神只的歌迷們。

陸闕東將啤酒收回來自己享用,再掏了掏口袋,拿出一堆零錢,問她︰「那妳想喝什麼,我去買。」

「不用麻煩了,我不渴。」田知學謝絕他的好意。

「看妳剛剛在舞台上大吼大叫,一下子指揮這個,一下子又指揮那個的,妳會不渴?」他挑了挑好看的濃眉,十分的不以為然。

「別跟我客氣,別說我現在是妳的老師,就說我是妳保鑣的身分,我就有那個義務,照顧好妳的生活起居。」

「別把你自己說得像個保母似的。」

「保鑣跟保母,唉,一樣啦,保鑣只差不像保母那樣得為妳把屎把尿的,其余的雜事還不是全要一手包辦;快說吧,妳想喝什麼?」

「就──礦泉水吧。」

「那,就礦泉水。」陸闕東起身去買。

田知學也快步跑向舞台,打算做最後的檢查工作。

而就在她返回舞台的那一剎那,台下的聚光燈突然打亮照在她臉上。

田知學反射性的用手去遮住刺眼的光線──

同一時間,她听見有人在喊︰「知學,小心!」

田知學什麼都還來不及反應,便察覺到有人撲向她,隨後一聲巨響在她身邊炸開──

陸闕東听到聲音,連忙又趕回來查看。

是架在舞台頂端的燈光碎片!

陸闕東治頭,看到一條身影迅速的離開,他拔槍追了上去。

而田知學則是關心著躺在她身側的羅可風。

「你要不要緊?」

「沒關系。」羅可風硬撐起身體,半坐著。

「你的手流血了。」

「沒關系啦,只是小傷;最重要的是,妳傷到哪了?」

田知學看了看自己。「沒事,什麼傷都沒有,是你護花有功。」她順口開了個玩笑。「給你個賞。」

沒想到羅可風卻當真了。

「什麼賞?」

「你真的要?」人家只是隨口說說耶。

「這是當然,不然我冒死救駕干嘛?」羅可風可是振振有詞。

「說的也是。」田知學認為他說的有理。「好吧,既然這樣,你就說說看,你要什麼賞。」

「我說了,妳就答應?」

「我還得看看我辦不辦得到。」如果他要她下海去賣怎麼辦?

「這事輕而易舉,妳鐵定辦得到。」

「說來听听。」

「我想跟妳做個朋友。」

「我們本來就是朋友。」話劇社里哪個人不是親如手足的?更遑論是朋友關系。

「我是說男女朋友的那種朋友關系。」

「你的意思是──」

「我請妳吃飯、看電影,或者牽著妳的手散步,看夕陽。」

田知學皺了皺眉頭,看著羅可風。「你不會是跟人家打了賭吧?像那種只要約到田知學,就可以得到名牌球鞋之類的?」

「我發誓,我不會做那麼無聊的事,約妳純粹是因為我喜歡妳。」他連童軍手勢都豎上了。

「好吧,除了牽手那一段,其它的吃飯、看電影、夕陽之類的,我都可以接受。」她田知學是很隨和的。

★※★※★※

因為突發性的意外,田知學提早回家休息。

何天語接到陸闕東的通知,急急的趕到田知學的家中。

「怎麼樣,知學沒事吧?」何天語擔心的拉著田知學,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仔細的看。

「有人借機表演英雄救美,她怎麼會有事?」陸闕東看到天語來,是馬上倒茶水招呼,問題是何天語根本沒心去理會陸闕東的殷勤,她關心的是知學的安全。

「那個企圖傷害知學的人抓到沒?」

「沒。」這一次田知學搶著回答。「都是他手腳太慢,所以才讓歹徒給逃月兌的。」田知學皺了個鬼臉,嘲笑陸闕東。「就跟你說,叫你每天早上要起來晨跑,才不會手腳太慢,看吧,累了半天,卻依舊讓歹徒給跑了;天語姊,嘲笑他。」田知學知道陸闕東對天語姊有好感,于是故意破壞他的姻緣。

陸闕東急了,直拉著天語想解釋。「那個歹徒似乎對學校四周的環境很熟悉,我循著擢堂的路線一路追過去,沿途沒看到半個可疑人物,才會讓他給跑了。」

「就說你手腳慢咩。」田知學故意落井下石。

陸闕東瞪了田知學一眼。「妳不講話,沒人當妳是啞巴。」

田知學吐吐舌頭,扮了鬼臉想氣死陸闕東。

「你們兩個別鬧了。」何天語出來打圓場,既而又關心起田知學的民生問題。「知學,妳餓不餓?」

田知學還來不及回答,陸闕東就像只小炳巴狗黏上了何天語,不停的點頭,不停的垂涎,說道︰「餓,我餓。」

「哦,拜托,人家天語姊是在問我好不好?」田知學一腳把陸闕東踹開,榮登何天語跟前的寶座。

田知學撒嬌的拉著何天語的手左右甩來甩去。「天語姊,人家要吃咖哩飯。」

「我也要。」陸闕東舉手。

他們都知道天語的咖哩煮得又香又醇,是好吃的不得了。

「再幫我煎塊丁鼻牛排。」田知學再度要求。

「我也要。」陸闕東又舉手附和。

田如學用眼楮瞪著陸闕東,指著他的鼻頭叫︰「你不要學我。」

「我怎麼學妳了?」

「我吃什麼,你就吃什麼,這不叫學我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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