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愛情遇見守候 第3頁

「不是,那是SOS。」

「那……是那個唱『紅豆、大紅豆、芋頭』,什麼碗糕的那一個?」

「不是,那是阿雅。」何天語一一更正。「我帶的歌手是田知學。」

「哦。」陸闕東點頭如搗蒜,不敢不懂。

要知道天語帶的藝人鐵定紅的發紫,他說不知道那不就代表他很無知嗎?

看陸闕東猛點頭,分局長忍不住開口糗他。「你知道田知學是誰嗎?」

「當然知道。」

「那唱一首她的歌來听听。」

「呃……」這個就太為難他了。「我們應該直接討論案情才是最重要的。天語,妳說是不是?」陸闕東根本不想搭理分局長。「天語,妳說那個叫田知學的歌手怎麼了?」

「你看這個。」何天語把這些日子收到的黑函全拿給陸闕東看。

內容不外乎是一些不入耳的髒話,什麼賤人啦、妳唱的歌實在難听死了、妳是小騷包、丑八怪,如此之類沒啥營養用計算機打字的罵人字眼。

「這事有多久了?」

「快半個月了,但因為內容沒什麼威脅性,所以我們也就不以為意,直到昨天我們接到這個。」

何天語從那一迭信件中抽出其中一張,血紅的字跡寫著──

死。

「因為是如此簡單,所以讓人看來格外的觸目驚心,這才令我們公司開始緊張知學的安危,一連串的宣傳活動也因此全部停擺。」

「這樣不是會損失很多錢嗎?」

「沒辦法,公司以知學的安危為首要考量。」

陸闕東又看了看幾封信的內容。「照這信的內容看來,其實這個人只是想逼田知學退出演藝界。」

「怎麼說?」

「看,這些信起先都不具威脅性,只是一味的批評她,直到你們唱片公司沒打算封殺田知學,他才開始要狠;所以,我想這件事不需要我出馬。」

「怎麼說?」

「因為只要田知學退出演藝圈,我想她的性命就不會有危險。」

「問題是我們公司不會就這麼放知學走的。」

「那孩子真的那麼紅嗎?」

「知學這個禮拜發片,卻因為這黑函事件所以沒做任何的宣傳,但CD、卡帶才上市不到三天,市場就缺貨,你說知學紅不紅?而像知學這樣的搖錢樹,公司根本不可能放她走。」

「為此,所以妳找上我?」

「學長,我知道你行的。」當年,闕東學長留美時,還曾擔任白宮的侍衛長,專門保護美國總統的安全,只有這樣的精英,她才放心把知學交給他負責。

「學長,無論如何,都請你幫我這個忙。」何天語握住陸闊東的手。

陸闕東整個人差點沒酥軟掉。

「天語,妳都開口了,我這個做學長的當然沒推辭的理由,一句話,哪時候上工?」

「愈快愈好。」

「好,我近日內會把手頭的任務全交出去,到時候再跟妳聯絡。」

「謝謝學長。」何天語握著陸闕東的手,好感激。

陸闕東好感動哦,沒想到他竟然可以踫到天語的手,好好哦。

「你別花痴了好不好?何天語人早走了,你口水還一直流。」分局長有點受不了自己手中的大將竟然闖不過美人關。

「你長進點好不好?」

「拜托,我要是能長進一點,我就不會暗戀天語十年,卻連她一個吻都沒A到。」

換言之,也就是他陸闕東踫到何天語就是死棋一著。

★※★※★※

三天後,陸闕東就找上何天語,見到了田知學。

那一天,田知學扎了兩個辮子,穿著網球裝,出現在陸闕東面前。

那是他們頭一次踫面,但,田知學卻亳不怕生,看到陸闕東就伸出手跟他問好。

「你就是我的保鑣對不對?你好,你好,我叫田知學,你听過我的歌嗎?」

陸闕東很酷的搖頭。

要知道在天語面前,他是很正經的,除了天語之外,任何女人都別想得到他的笑臉看待。

「你好酷,都不說話。」田知學湊近點瞧陸闕東,眼楮不停的眨啊眨的,笑意盈滿了眼眶。

「妳在笑什麼?」陸闕東讓這個小女孩看得很不自在。

「其實你真的滿帥的,為什麼不去當明星啊?」田知學天真的昂臉問著高大的保鑣。

這樣的蠢問題,陸闕東才不屑回答。

要他靠臉去謀生,這實在是有夠污辱他的人格。

陸闕東又看了田知學一眼,那過分好動的女孩早就離開他,蹦蹦跳跳的跑到玄關處穿球鞋。

「妳要出去?」

「嗯。」田知學點點頭,臉上又是那滿是陽光的笑容。

「妳不知道妳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嗎?」

「知道啊。」

「那妳還亂跑。」

「但是我有你不是嗎?」田知學裁上護腕,試揮幾下球拍,順順手,又昂起臉來笑。「我相信你的能力,你會保護我,不會讓我有生命危險的,不是嗎?」

「這是我的責任,我當然會盡力;但是,妳也得為自己的安危多加注意。」

「你的意思是那個危險份子沒抓到,我就得足不出戶?」

「盡量。」

「那如果他永遠都不出現,都沒讓你逮著,那我怎麼辦?是不是就永遠都不能出門了?」田知學反問著陸闕東。

陸闕東一時腦袋空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田知學又是一笑。

「如果我真的注定得早死,那麼我會希望我活得快樂一點,別到死了,下地獄之後,卻發現自己的生命除了活得長壽之外,卻一點卻不精彩。」這也就是她為什麼會踏入演藝圈,卻不積極的原因。

因為她只想讓自己的生活過得精彩,並沒有想要大紅大紫;竄紅,只是她生命中的意外;而意外既然發生,她也就順其自然的接受。

她的人生其實很簡單的。

「BYE-BYE嘍,我要去打球了。」田知學拿著球拍跟陸闕東、何天語揮別。

「她總是這麼任性嗎?」

「你覺得知學任性?」

「明知道別人擔心她,她卻三思孤行,這不是任性是什麼?」更何況,她出去了,他跟天語能不跟嗎?

何天語搖頭,不認同陸闕東的話。「若說知學這樣的態度是看淡生死,活得豁達,你覺得怎麼樣?」

陸闕東悶不吭聲,因為他心里也覺得那孩子活得有點超俗。

「其實事件一發生的時候,公司本來就想請保鑣,是知學她強力拒絕,公司才作罷;知學是個很陽光的女孩,她不喜歡受到拘束,她喜歡自由自在,所以,別讓她臉上的善意給騙了,其實她是很討厭保鑣的。」

「但是她看我的表情不像是討厭。」

「這就是知學的優點,她做事向來是對事不對人;她討厭保鑣,但事情鬧到最後,公司執意請人來保護她,她礙于公司對她好的善意,所以勉強接受;既是接受了,她也就不會對你冷眼相待。」

「那孩子……真的只有十八歲嗎?」怎麼他總覺得那女孩的行為像個成年人般的理智。

「認識知學的人都覺得那孩子甜美的像個天使。」

「是嗎?」他覺得只有他的天語才是貨真價實的安琪兒。

田知學從車庫開車出來,陸闕東、何天語剛好趕上。

「出來。」陸闕東開了駕駛座的門,要田知學出來。

「為什麼?我有駕照耶。」她滿十八了!

「妳若是要出去就由我來開車,否則的話,妳哪里也別想去。」這是他當保鑣最後的忍讓。

「好吧,好吧。」算她田知學認輸了。

田知學讓出駕駛座,爬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坐好,而車子的後頭坐著宣傳何天語,一路上就听著田知學哼哼唱唱她的新曲︰封殺萬人迷──

你很帥,但是我不鳥你

我有我的思想,不是你的神所能擺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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