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陰影處,讓她看不見他的臉色。
他也在嘲笑她嗎?
嘲笑她竟以為父親是擔心她而來。
「這是你犯的第二次錯誤!」唐益飛怒道︰「你上次保護總裁不力,將私人情緒帶進工作里就是失敗!現在你差點落進黑狼的手里,要不是總裁及時救了你,你就完蛋了……你要躲為什麼不躲個徹底?是存心讓總裁涉險嗎?」
她徹底的心冷了,終究看清父親的面目。「你來這里就是為了數落我的不是?」
「你敢頂嘴?」
「我從沒想要頂撞你,我只是想要一點關懷也錯了嗎?」過往無數個鏡頭閃過腦際,揪緊了她的心。她想起小時候她連喜歡一樣東西他都不準,他真將她看成親生女兒嗎?
「對我們而言,情愛、關懷是不必要的。」他斥道。
「那你為什麼要成家?為什麼要生下我?」她忍不住失控大聲問道,「既然選擇生下我,為什麼吝于給我一點溫情?我每天都在痛苦與掙扎中度過,你知道嗎?你要我走你設定好的路,但你有沒有想過,我根本不適合套在你的模式里,我有我的思想,不是一個讓你擺布而沒有生命的傀儡女圭女圭啊!」
眼淚浮在眼眶里,她的短發激動的飄揚著。幾年來的壓抑終于爆發了,這究竟是誰導的因?是她的母親、是視她為仇敵的衛繹皇!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住口!都是那女人寵你,把你教成今日目無尊長。」在唐益飛的世界里,嚴守紀律是第一準則,不容許有任何反抗的行為,自己的血親更是如此。
「我做什麼都不干媽的事,媽對你而言充其量只是個生育的工具,而我只是標榜你豐功偉業的副產品,一個可憐的犧牲品,你根本沒有心!」她什麼都不在乎了,她永遠無法擁有愛情和親情,既然如此又何必費心維護一個假象呢?
眼前的男人永遠都不會知道,為了能得到他的一個微笑、一個贊美,她可以日夜不息的強化自已的身手及機敏,他以為最優秀保鏢之名是怎麼冠在她身上的?那是她一點一滴辛苦得來的,不得是為了要讓他愛她啊!唐益飛聞言色變,啪的一聲,結實的打了她一巴掌。
「是誰準你對我這麼說話的?」
「我說錯了嗎?在你眼里只有衛陽,這幾十年來你到底把我跟媽當作什麼?」臉頰灼熱的腫脹,卻不及她心口蔓延的痛,是她太愚蠢,二十多年來都沒有勇氣看清楚事情的真相!「住口!你這逆女!」唐益飛氣紅了臉。「我生你、養你是讓你來反抗我的嗎?早知如此,就該讓那女人懷我的種時把你流掉,她明知道我不喜歡孩子的,好了,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態度!」
他的話如外頭猛然打下的雷,打進了她最脆弱的心。原來,她還是個不受歡迎的生命!
「生我、養我的是媽,是外婆、外公,我的尊敬只給愛我的人,不是你。」小宛握緊雙拳,胸口因憤怒而上下起伏著。
「你」他氣得手一揚。
「你要是敢打,我會十倍討回,我不在乎了!我們之間只有血緣相同而已……我寧願……我寧願連我們之間最後的一點牽扯都消失!」她的脾氣也硬,腦中唯一想的是與他決裂,讓無法選擇的血脈就此消失,她順手將桌上的水杯打碎,執起一塊碎片欲劃過自己白皙的手腕。
「住手!」衛繹皇很快的上前奪去她的碎片,但即使再快,碎片仍在她的腕上留下淺淺的血痕。
她抬起臉,目光渙散的看著他。
他怔了怔。「小宛……」
「我什麼都沒有了!」她的唇邊逸出詭異的笑。「我的父親不要我了,我也沒有父親了,誰說親情割舍不掉的?我要割,我要將我體內的血全部奉還給他!」話還沒說完,她迅速的想搶回碎片。
她的身手雖然利落,搶了幾次仍然無法得手,衛繹皇將碎片握著緊緊的,不知血已從他的拳頭里流了出來。
「衛總裁……」。
衛繹皇瞪了唐益飛一眼,而就在此時,小宛忽然月兌離了他的掌控往外跑去。
「該死!」衛繹皇急忙追出去。
她沒有目的跑著,因此有些緩慢,在她還沒跑下樓之前,衛繹皇及時抱起她的腰,踢開最近的一間客房的門,將她帶了進去。
「放開我!放開我!」
「我該死才會放了你!」他暴怒道。
忽然,她安靜了下來。
他暗暗松口氣,將她輕輕放在床沿,但她隨即又站了起來,他警覺的看著她。
他早知道她有一副倔脾氣,既頑固又堅強,但從不知她崩潰時竟是這樣……讓他又驚又怕。
小宛目不轉楮的看著他,唇畔忽然揚起一朵輕笑,像是什麼都不在乎了。「你要報復我,是嗎?你想要得到我的身體報復我,對不對?」她的手移到扣子上,緩緩解開。「反正……這個世上我要什麼,什麼都會離我遠去,媽、外公、外婆……還有……」
「小宛!」
她褪去連身的衣裙,露出潔白優美的曲線。「那你就要了我吧,你要幾次都隨你,直到你厭煩了為止,你說好不好?」
「你神智不清了!」他心痛的說道。眼前的女人像個空洞無心的布偶。
懊死!為什麼之前沒有發現她的神經已被逼迫到極限?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小宛上前將粉女敕的貼上他的,捧著他的下巴,像是在說服自己似的輕輕笑道︰「不能接吻哦!你要怎麼對我都可以,就是不能接吻哦!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所以不能接吻。」
她不愛他……衛繹皇眯起了眼。「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心?我還有心嗎?」她勾起妖媚的笑,「你認為一個無心的女人還會愛人嗎?你以為三年前我為什麼要讓你愛我?那是因為要接近你才方便保護你啊,愛你?你在說笑了……」她一聲驚呼,被他扔到床上。
他的眼閃過征服、及一抹難以察覺的痛楚。
小宛未覺眼前的醒獅已被挑起怒意,只是抬起手誘惑的輕繪他剛硬的唇。
片刻,他換上嗜血的笑容,解下襯衫與長褲。
「好,既然你願意,我沒有理由拒絕,不是嗎?」
他古銅色的身體,強壯而優美,壓上她柔軟的嬌軀,修長的手指恣意玩弄她的蓓蕾,直到蓓蕾硬挺起來。
「為什麼咬住唇?是不想叫出來嗎?」他的手指滑到下月復壑下的私密處,她的身子忽然僵硬,直覺的將雙腿闔起來。
他很快的拉開她的雙腿,環到自己的腰上,充血的輕輕抵住她柔軟的花瓣。
衛繹皇注視著她。「這就是你要的?」他沙啞的問。
她的眼瞳突然凝聚神智,隨即揚起邪媚的笑意,雙手拉下他的頸子,在他耳畔輕道︰「這不也是你想要的嗎?得到我是你一直以來想要的報復啊!」
她誘惑的輕搖腰肢,讓他再也無法克制,一個挺身,深深埋進她柔軟處。
她痛叫一聲。
他的眼里閃過一絲錯愕,然而身體的本能以及對她的渴望,卻讓他無法停止,不斷的挺腰沖刺。
「叫我的名字!」他私語。
「不……」她狠狠咬住唇,感到原本的疼痛慢慢轉為快感,而他的充實她緊繃的甬道,每一次的沖刺都讓她差點叫出聲來。
這就是男女之歡嗎?
三年前,他疼惜她,每到了最後防線,他總是沖進浴室洗冷水澡,而現在……他終于得到她了,沒有憐惜、沒有疼愛。
可是,她還是想要他啊……
衛繹皇眯起眼瞪著她。「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