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初早點放棄報復,就不會有今天這些事發生了……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他只想愛她一輩子。
「繹皇,你好緊張呢!」她細長的手指輕輕撫過他的唇。
他倏地抓住她的手指親吻,沿著手指滑下她的掌心、手臂。
「繹皇……」她臉紅的感到一陣酥麻。
他的吻落在她的臉上,炙熱的手掌滑進她的睡衣里,模索釋放下的胸脯。
渾圓上的蓓蕾敏感的硬起來,她仰起臉,讓他吻著她雪白的頸子。這種感覺好熟悉,好像曾經與他共享過,是什麼時候呢?怎麼她一點也記不起來?
想要她的是如此強烈,如果不是因為看見她迷惘脆弱的神情,他恐怕連自己也阻止不了亢奮的身體。
他抱著她倒在床上,臉龐埋進她的肩窩。
「繹皇,你不舒服嗎?」小宛無知的問。
我愛你,小宛。他用唇語說,沒讓她看見,正因為蟄伏的愛蘇醒,才更要作抉擇!
「我應該把你永遠留在島上,這里是最安全的。」他忽然冒出這句沒頭沒尾的話。
她听不懂,但仍然小聲的說︰「你要到哪兒,我就跟你到哪里,我不要獨自待在島上。」
「即使是地獄?你也跟著我走?」衛繹皇月兌口問。
她點頭,柔柔正視他。「我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在你身邊。」她撒嬌的窩進他胸前,唇畔帶著可愛的笑意。「我愛你,不管你到哪里,我都要像牛皮糖一樣跟著你,哪怕是你煩了、厭了,我也賴著你不走。」她淘氣的說道。
這樣的淘氣從未在小宛臉上看過。他閉上眼,撫上她微長的發絲,過去的小宛因為保鏢的身份,所以在打扮上干淨利落,留著一頭耀眼的短發,而現在的小宛開始留了長發——
「如果我曾經做錯了一件事,錯到讓你無法原諒我呢?」他想起他過去對她的殘忍。
「任何事都會有被原諒的時候。」小宛含糊說道,昏昏欲睡。他的體溫像是催睡劑,讓她的眼皮不自覺的垂下來。
衛繹皇露出苦笑,但仍然附和,「你說的對,小宛。」
天底下最愚蠢的事莫過于仇恨,尤其是因愛生恨,讓他活生生將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逼入絕境!
不過不管是現在或將來,他絕不重蹈覆轍!
「等你身體再好點,我們就離島吧。」他終于下定決心。
餅去的小宛猶如戰友可以隨時保護在側,即使他心疼她,但她仍有能力跟隨他到任何地方,而現在的小宛……讓他心憐而必須守護啊!
然不管是哪個小宛,他再也不輕易踐踏自己的心意。
「哎呀,輕一點輕一點!」島上大宅的客房傳出少女間歇的申吟聲,吸引來往的佣人注意。
少女又吃痛的放聲——
「嗚,好痛啊,雖然這是我的第一次,但還是很疼的……難道你就不能溫柔點嗎?」
「這是你要的。」紅烈的聲音冷淡響起。
「就算是我要的,你也不必這麼毫不留情啊,夠了!住手……喂喂,你不要霸王硬上弓啊!好痛,就算沒血也給你弄出血來了……」
任誰听了屋里慘不忍聞的哀嚎聲都會面紅耳赤,懷疑里頭的少女根本就已經慘遭辣手摧花了。
「溫柔點,溫柔點!你說,這是不是也是你的第一次?要不然你的力道怎麼這麼猛,不懂得拿捏?」
第一次?屋外的女佣們對望,真看不出那個性格男人還是……在室男!
衛繹皇走上回旋梯,看見客房門前站滿女佣,斥喝一聲,「不下去做事,在干什麼?」話才說完,立即听見房內申吟的嬌聲。
他拱起眉頭,揮散她們,直接推門而入。
門內,他的四妹皓雪趴在床上,赤果著雪白的背,而他的好友紅烈則坐在床沿,用力撫模她的肌膚。
「皓雪!」
「大哥?!」皓雪驚跳了一下,隨即被紅烈按回。她面露驚惶,結結巴巴的說︰「大哥,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我是來看看那個黑衣家伙到底傷的有多重?」
「啊,你認出我啦?」她月兌口道,身後的紅烈翻翻白眼。
「我踢了那個黑衣家伙後,才發現他是我的好妹妹。」衛繹皇咬牙切齒的說。
皓雪聞言一陣傻笑。
「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大哥,你沒瞧見小妹我‘身負重傷不宜見客’,這個時候你該好好安撫小宛姊姊才對,待在我這里干什麼?」
「她睡了。」衛繹皇走上前,清楚的看見皓雪的尾指被固定起來,背上一路沿到臀部盡是淤青。「你干的好事,三更半夜去嚇小宛,你想做什麼?」
「我……嘿嘿,我也是為了你們著想嘛。」
「著想?」
「是啊,小宛喪失過去的部份記憶跟個性,我想要讓她早日恢復,所以去嚇嚇她嘛!誰知道她看起來雖然柔柔弱弱,但飛刀命中率還不弱,要不是我閃的快,早就去跟閻王爺爺下棋了!」
「這就是天才少女的想法?」紅烈嗤之以鼻的輕聲說。
「我警告你,不要再亂來。」衛繹皇瞪著她。
「大哥,我是為你跟小宛好耶!」她抗議。
「這些我會自己來,不必藉由你的手!」衛繹皇不悅的道。「不要再給我惹麻煩。」
「那,麻煩就送給我。」紅烈忽然開口。
衛繹皇立刻向他望去,原以為是錯听,但看了紅烈的表情之後,他微微驚訝。
紅烈想要皓雪?
皓雪雖然有小聰明,在一般人的眼里是天才少女,但個性頑皮而且才十四歲,紅烈是看中她哪里了?
這兩人有著天壤之別,尤其紅烈的過去充滿傷痛,怎麼會喜歡皓雪這種小女孩?
「我不管閑事,有本事你就自己己去想辦法。」衛繹皇覺得拋下肩上一個小麻煩的感覺真好。
「好。」紅烈點頭,用眼神傳遞了他的認真。
「什……什麼啊!」皓雪哇哇大叫,「什麼送不送的?你們在胡說什麼?我不過請這個刀疤小子幫我上藥而已啊!」
懊死的刀疤小子,雖然不清楚他怎麼會等在窗外將她接個正著,但好歹也算是救了她,正想感激涕零的叩謝大恩,豈知他卻莫名其妙的丟下她,天知道她那時候形同半殘耶,沒人幫也走不了,又不能在那里待上一整晚,那跟曝尸荒野有什麼兩樣?
那時,她也只有自力救濟一路爬回房間,還好幸運沒遇上半個人,否則她真的會羞愧而死。
她恨死他了!
當她回到房里時,就看見這刀疤小子在等著她,他只拋下一句「教訓」之後,就扛她上床涂藥。
耙情他是為了給她一番教訓,才這樣任她爬回家?
真他媽的好樣的,此仇不報非君子,她不將仇報回來,就不姓衛!皓雪憤憤的想著。
「皓雪留在島上吧。」衛繹皇當作沒听見她的噪音,直接跟紅烈說道︰「她雖然才十四歲,但早就從正規教育那里畢業,不必上學。等小宛身子一好,我們就離島,讓皓雪留在這里。」
「我也留下。」紅烈明白衛繹皇的意思。他要自己留下來保護皓雪,那是當然,自己的女人由自己來保護。
「為什麼?」皓雪叫道,「我也要離島啊!別忘了我也拿到小骷髏頭啊,黑狼遲早會找上我的,為什麼不讓我自己應付?」
她尖銳的聒噪聲讓他們一致回頭低咆,「因為你還未成年!」
衛繹皇與紅烈對視一笑。
「以後,就拜托了。」衛繹皇淡淡的說。
「不必拜托,這已經是我的責任了。」
衛繹皇聳聳肩,轉身離開客房,身後還傳來皓雪的申吟聲。
不知道小宛十四歲時是怎樣的模樣?像皓雪一樣活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