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意難逃 第9頁

「那怎麼辦?」錢鄉哭喪著臉。「詠烈,弄成這樣我真的很抱歉,可是我一定要救它?你看!它又吐了。」

詠烈也瞧得不忍心,但獸醫不在啊!難道給普通醫生……

啊!有了!「我想到了,我們可以去找征岳哥。」

「啊?找他?」

「嗯!征兵哥是學醫的,也許他願意幫忙,要不然我們就得到村里找一般的醫生了。」

「也只有先這樣了,真不行,再找看人的醫生了。」

錢鄉用條毛巾將小老虎身上的髒東西大致拂去,再拿一條大浴中把它包裹住,趕緊往嚴家去。

JJWXCJJWXCJJWXC

到了嚴家,三胞胎里只有嚴征岳在,以及他的客人——馮承烈。踫上後者不是錢鄉所願,可是在這種時候,也由不得她。

听了她們的來意後,嚴征岳而有難色的道︰「詠烈,我還是個學生耶!而且我不是獸醫。」將來也沒有醫動物的打箅。

「那有什麼關系,你不是快畢業了?而且人和動物不是差不多嗎?拜托你啦!要不然我們不放心其他的醫師。」詠烈懇求道。

錢鄉更是一臉焦急,「征岳哥,拜托你,請你試試看好嗎?」

嚴征岳看著此刻已呈現昏迷狀態的小老虎,莫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我盡量試試看!」

接下來的診治,錢鄉和詠烈全程參與,也不管它是不是又吐又拉的;而馮承烈則是一臉漠然、雙手抱胸的站在一旁。

一會兒後,嚴征岳說︰「這只小老虎身子很差,我懷疑是它體內的寄生蟲作怪,才會這樣。」

「有蟲?!」詠烈一听,嫌惡地跳離小老虎三步遠。

「野生動物在所難免,共生、寄生是它們的生存方式。」嚴征岳看著詠烈嚴肅地說,害她覺得不好意思極了。

「可是我現在這邊也沒有藥,看樣子只能看它命夠不夠大,能小能熬到獸醫回來了。」

錢鄉一听,臉馬上垮下來,她舍不得看它繼續受苦。

「我有。」

出聲的是馮承烈。雪霽跟了他許多年,一些動物用的急救藥品,他那里多少有一點。

「你有?拜托你,一定要救救它!」

「為什麼我得救它?"他的聲音冷淡得不帶感情。「這只老虎的問題,眼前雖然看似因為體內有蟲,但其實是先天條件就不足,我看它媽媽是存心任它自生自滅。」

「你是說,它媽媽因為它身體不好,就不要它?不,不可能的,天底下哪有這種母親!」

「沒有嗎……」馮承烈冷笑了一下。「好吧,你隨我來拿藥。」

錢鄉聞言高興地親了一下小老虎的額頭,「太好了,你有救了,再忍耐一下,我馬上回來。」

接著她就跟著馮承烈的身後走出去。一出了嚴家,稍涼的夜風吹得錢鄉起了哆嗦。

「冷嗎?」

「不……會。」才怪。她不住的用手摩荸著自己的臂膀,出門時太匆忙了,讓她忘了多加件衣服;來時因為心急,她根本不在意溫度變化,可現在只剩他們倆獨處,風吹來,似乎更冽人。

馮承烈沒說什麼,月兌下自己的薄外套就遞給她。

「不用了……我身上現在都是小老虎穢物的味道,弄髒了你的衣服不好意思……」

「羅唆!穿上。」

錢鄉心頭一暖,接過來就披在自己身上,她想,面具下的他。是多麼美好善良,像個天使,不若金屬外表下的冷漠。

她聞著外套上傳來他的味道,突然有點希望這段路永遠不要走完……不行不行,小老虎還等著她救命呢!哎呀,腦袋亂哄哄的在想什麼呀!

「為什麼要救那只老虎?」馮承烈的話喚回了她的注意力。

「做人怎麼可以見死不救?何況我那麼喜歡老虎。」她理所當然的道。

「萬一它救不活呢?我瞧那只老虎真的是凶多吉少。」

錢鄉本來就擔心不己了,被他這麼一說,忍不住一股氣,沖到他面前,認真地對上他幽闈的雙眸說︰「你別詛咒它,我不會輕易讓死神帶走我所愛的東西的。」

馮承烈調開視線,像是自言自語般,「它要帶誰走,誰都無法控制的。」

「或許吧,但我一定不會輕易妥協,至少我曾經試著救過它,救不活,也是它的命。」

「可是自己的心會難過呀!」他低吼道。

「那為了不痛就什麼都不做嗎?」錢鄉搖搖頭。「我還是要盡我最大的努力。」

「你不明白那種無能為力的傷心……」馮承烈近似恍惚的說,口氣傷感。忽然他好像覺察到自己流露出不該有的情緒,神色一振,又恢復冷淡的態度。

「你不是要救它,我們走快一點吧!」

JJWXCJJWXCJJWXC

錢鄉帶著小老虎柔柔,這是錢鄉幫它取的名字,征岳哥告訴她,她撿回來的可是一只小母老虎呢——到嚴家復診。

「放心吧!它大致全好了。還好那天承烈有藥,否則我看它大概早就一命嗚呼了。」

「嗯,真的很感謝他。」她抱著柔柔,想到那晚後來一路上他們都沒有再交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惹他生氣。「柔柔!你好了,要謝謝嚴醫生喔!他很棒對不對!以後他一定會成為一個很棒的醫生的。」

「你決定養它了嗎?」

「我想照顧它到我離開虎島為止。」錢鄉把柔柔放到地上,它正好奇地東嗅西聞著。

「柔柔有你這樣的主人真幸運。」

「我?我才不是它的主人,我只是它的朋友。」話說完,她馬上驚覺到那是馮承烈的話,臉上驀地添了兩抹紅。

「怎麼了?」嚴征岳見她莫名其妙地臉紅起來,奇怪的問。

「沒事。」她轉移話題。「征岳哥,你有女朋友了嗎?」她可要幫好友打听好敵情。

「好啊,干麼?你想幫征岳哥作媒呀!」嚴征岳打趣道。

「如果是呢?」

這下他像被嚇了一跳似地說︰「嘿,我還年輕,要作媒幫那個大我兩歲的家伙作去。」意思指的是馮承烈。

「他有如媚姐了,我才沒那麼雞婆!」她不假思索的月兌口而出。

「我怎麼聞到一股酸味?對了,吼兒,舞會那晚到底是怎麼同事?你怎麼會得罪如媚?難道真是因為……」

錢鄉不甘示弱的反擊,「我本來以為征岳哥生性沉默寡言呢,想不到也這麼八卦。」

嚴征岳聞言,有點尷尬的笑笑,「你別怪征岳哥多事,但我想你和承烈之間應該有點什麼吧!」這是肯定句。

她一听臉更紅了,「我承認啦,我是有點喜歡那個陰陽怪氣的家伙,可是我不會奢望什麼的……」

「吼兒,我看得出來,其實承烈對你是特別的,否則他昨天不會特地帶你回去拿藥;只是,你要給他一點時間,讓他走出自己的心防,走出那個面具的陰影。」他語重心長的說。

「什麼意思?他曾經發生什麼事嗎?」她不解地問。

嚴征岳只是嘆口氣,「我想他會寧願自己告訴你。」

錢鄉听得一頭霧水,「你們好多秘密。」甩甩頭,她也嘆一口氣,「唉,不要管我們兩個了。說真的,征岳哥,我幫你介紹一個氣質出眾、美麗大方的女生好不好?」

「不用啦,我早就有喜歡的人了。」他只是在等她長大——

「誰?她美不美?個性好不好?家里有不有錢?」瞧自己問的是什麼問題,準是替詠烈急瘋了。

他揉揉她的發,「小女孩,別管大哥哥的感情世界,先處理好自己的再說吧!」

「你們還真親密。」

一道冰冷如箭的聲音,加入了他們。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