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意難逃 第25頁

沈如媚也發覺了眼前的情況,暗叫了一聲糟。四年前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她花了多少力氣,好不容易直到最近,才讓承烈不那麼排斥她的接近,這下這女人一來,她的努力不就白費了?!

她也盯著錢鄉直瞧,四年不見,她仍是清麗月兌俗的模樣,好像從未長大似的,也許更美了吧!想到此,不免有些怨恨。「你又來干什麼?」

「你在問我嗎?」錢鄉聞言,疑惑的反問回去,不明白她所謂的「又」,是從何而來。

沈如媚不耐地道︰「廢話!」

錢鄉雖然覺得這女人怎麼這麼沒禮貌,但還是回她的話。「我米幫詠烈拍婚紗照,對不起,我們見過面嗎?為什麼你一副早就認識我的感覺?」

詠烈插嘴道︰「吼兒,不用跟這女人講太多。」說完,她看向沈如媚的方向,「我的事不用你管!少來招惹我的朋友。」

但錢鄉的好奇心已經被挑起,她看著詠烈問︰「我認識她?」難道自己真的失去記憶?而且如果她真的認識這個女人的話,那是否代表著她也認識這個和她一道的男人呢?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她的口氣不免急切起來。

詠烈為難的不知如何是好,看著哥哥,考慮著要怎麼說才恰當︰之前那股想喚起吼兒消失的記憶的沖動,此刻已是蕩然無存。

然而,馮承烈的一雙眼從一開始,就只注視著錢鄉不放,冰冷的面具將他隱藏的很好,沒人知道他現在心底的激動心情。

有多久了?這張令他朝思暮想的小臉,終于出現在他面前了。看她現在這麼健康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來四年前那場可怕的夢魘,對她造成的傷害。

吼兒,他的吼兒哪!她漸漸月兌去小女孩的稚氣,流露出一種成熟女子的風情,出落得益發動人了,他感到自己對她的愛戀,隨著她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泛濫蔓延到快無法控制了!可一想到自己的殘缺……他殘忍地提醒自己,已經不是四年前的那個馮承烈了。

但她怎麼會來呢?婚紗照?是詠烈搞的鬼?這個寶貝妹妹到底在想什麼!

「無聊!」馮承烈低沉的說著,他佯裝不屑一顧的走過錢鄉的身邊,很想踫她的,然而他只是低垂著眼,感覺到強烈抑制住的手麻木不堪。

錢鄉看著他走來,心里莫名地充滿了期待,他……會不會……但是他終究只是走過她身邊而已。

「笨蛋。」錢鄉小聲地罵著自己。

沈如媚深深地看了她們一眼,並追在馮承烈的後頭走了。

「詠烈,那個戴面具的男人是誰?我有一種好奇怪的感覺,好像……好像我曾經見過他……」錢鄉問。

「吼兒,你認得他嗎?」詠烈頓時興奮起來。「他是我哥,馮承烈。」

「馮承烈……」錢鄉細細咀嚼這個名字,覺得自己對這名字出奇地感到親切。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見她吶吶的沒有什麼特別的回應,詠烈好失望,那麼相愛的兩個人一見面卻毫無反應?而吼兒喪失記憶也就算了,哥哥明明知道卻那麼冷淡,難道她和哥哥之間成了過去式了?

「我該記得他嗎?」錢鄉的小臉上寫滿疑惑,「我覺得他似乎不是很喜歡我,你瞧,我一來他就要走了。」

「他本來就是這麼冷淡的人啊!」詠烈趕緊幫哥哥說話。

錢鄉皺眉。「是嗎?他以前不會這樣的……」驚覺自己似乎說了難解的話,「以前?」她怎麼會知道他以前是什麼樣的人呢?

見她這麼苦惱的樣子,詠烈也不忍心,遂提議道︰「我看我們先回去好了!」

然而,錢鄉心里的謎團,卻越擴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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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錢鄉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她腦中一再地浮現今天在湖邊遇到的那個男人的身影。

為什麼看到他時,自己會有一種心疼的感覺呢?為什麼她可以感受到從他身上所發出的悲哀呢?

從接受詠烈的邀請,來到虎島,每個人都欲言又止地提到四年前,她隱隱約約覺得有絲不對勁,但也不知足哪里出了錯,難道,真如自己所猜想的,喪失記憶……

嘆了口氣,她起身離床,走到窗前,發現自己可以俯覽整個後院;夜風吹在葉稍上,樹影幢幢,似乎很清涼,勾引著此刻內心煩躁不己的她。

來到後院,她認出到幻影湖的小徑。夜晚的幻影湖應該是很,美的吧引她忖度著,抬頭看看月色如水,管他的,她決定了,這麼晚應該不會有人去湖邊,也不至于會有什麼危險吧!

十幾分鐘的路程後,她來到湖邊,銀白色的光灑在湖面上,如夢似幻。

月兌了鞋子,光著腳踏入湖水,冰冰涼涼的,心也一下子靜了下來。

寂寞的黑夜,蟲嗚唱的特別清楚,她恣意地玩著水,陶醉在如此美景中。

一個白影子靠近了,然後撲倒她。

是一只大白虎!

她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被嚇壞地全身呆愣僵直︰奇怪?她不是喜歡老虎喜歡得不得了嗎?她以為自己真的和一只老虎接近,應該是會很高興的。

錢鄉不住的發抖。這時,白老虎在她身上嗅聞了一陣,竟伸出了舌頭,開始不停的舌忝她。

「老天!」恐懼感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好熟悉的感覺。

伸手反將白虎抱住,錢鄉不由自主地哭了起來,為什麼哭她不知道,但此刻自己的內心彷佛有無限的哀傷和心酸,需要靠淚水來洗滌。

馮承烈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管她是因為害怕,還是覺察了什麼,他卻什麼也不能做。

嘆了口氣,就讓雪霽代表他吧!代他撫去她所有的哀痛。

錢鄉哭累了,放開了老虎,它緩緩地來到馮承烈的身邊,他模了模它靠過來撒嬌的頭。

她看到了馮承烈,一發覺到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地開口,「好美麗的白虎啊,真漂亮!」

「它叫雪霽。」他看著她,黑夜把他的眼神掩飾的極好,月光只照在她身上,他很想跟她多說一些話,可是,什麼也說不出口。當深愛的人近在咫尺,卻不能擁抱她,跟她說心底的話,心底有多大的折磨是可想而知的。

「這是你的老虎嗎?」

他搖頭,「我們是朋友,它才是它自己的主人。」

錢鄉一愣,這話……好熟悉哪!到底是在哪听過呢?

「我們……我們以前認識嗎?」她困惑的問,迷惘不已的瞳眸中,寫滿希望他能解開自己疑問的期待。

他心頭一震,她想起什麼了嗎?「不,我們不認識。」他別過頭,不敢也不願見她,想躲開她受傷的表情。

「喔,我還以為……」她失望地嘆了口氣,「可是好奇怪,為什麼我覺得我認識你呢,而且,我還愛……」著你!覺察到自己未盡的話語是什麼,錢鄉的臉刷地飛紅,雙掌捂在唇上,不敢相信自己對他竟有這個念頭。

愛他?現在心正卜通卜通的狂烈猛跳,是因為喜歡他嗎?可是,怎麼可能呢?自己今天才見他,交談沒幾句話,她甚至連他的真面目都沒看過呢,怎麼可能喜歡他!然而,這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波動到底是什麼啊?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想哭的念頭。

馮承烈看著她眼底又聚起了水霧,暗嘆了口氣,他的吼兒怎麼變得那麼愛哭啊!

難以再抗拒理性的阻擋了。他走過去,將她擁入懷中。

「別哭了,你的哭聲好難听的。」他逗著她。

「你……」她淚眼蒙朧地從他懷里抬頭。為什麼連他的擁抱,她都感到一種不可思議的熟悉呢?「你真的不認識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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