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個妖女好過年 第12頁

「麟哥哥,你在嗎?」夏溪推開書房的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司徒麟看著她邁著方步的樣子,微微蹙了蹙眉,放下手中的筆,「溪兒,有事?」

「最近兩天怎麼沒有看到小叔叔啊?」夏溪湊了過來。

「他出門忙生意去了。」在家也不敢過去見你了。

「哦,麟哥哥,你在干嗎呢?」探頭一看,「這是……」

「閑來無事,寫幾個字帖。」

夏溪看到桌面上那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來了興致,「那我也寫幾個字。」

司徒麟起身給她讓了個位置。夏溪拿起桌上的筆,有模有樣地沾了沾墨,由旁邊抽出一張宣紙,刷刷幾筆,也很有氣勢地寫了幾個字。寫完後,看了看,然後頗為滿意地點點頭,「麟哥哥,我羨丑了。」

司徒麟站在一旁,硬是眨了半天的眼楮,道︰「以後還要繼續努力。」

「哦。」沒有得到司徒麟的贊揚,夏溪沉默了一會兒,再抬起頭時,那雙黑眼又變得流光溢彩,顧盼之間靈氣逼人,那一瞬間,司徒麟險些看失了魂。不對,是妖氣逼人。可一瞄到桌上那張字帖,他又蹙起了眉。字寫得真是……很難看啊。

「麟哥哥,麟哥哥。」

「啊!什麼?」

「麟哥哥,想什麼呢?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沒有。」司徒麟勉強地笑了笑。

「麟哥哥,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冒充夏姐姐的事啊?」

「沒有,怎麼會。」司徒麟大叫地說,這可誤會不得,「怎麼會怪你,感激你還來不及呢!是她沒福氣,況且溪兒……也算救過她的性命,讓她免糟那幫匪徒的凌辱。司徒在此應該感謝你才是,只是不知她葬在何處?」

「有時間我帶你去。」夏溪立即說道。

「公子,綢緞莊的周掌櫃到了。」外面有下人稟告道。

聞言,司徒麟眉頭皺了起來,「帶到前廳等候。」站起,「溪兒,我有要事,要不……」

「我明白,我明白,麟哥哥去忙好了。」夏溪表現得很善解人意。

司徒麟離開了。夏溪一個人呆在書房里百無聊賴。姐姐有事耽擱了,還要半個月才能趕過來。估計這次血教與姐夫之間的爭斗,姐夫這方佔上風了。不然血教豈會放過她這個大大的叛徒在外面一路逍遙。

驀地,一個詭異的黑影出現在夏溪身後,「小姐。」

夏溪竟也不驚不訝,「回來了,查得如何?」

「那四人仍是突厥……」

「什麼突厥?我讓查的是……」一回頭,「咦!你的眼楮怎麼變大了?」

驀地,又一條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夏溪面前,「小姐,是你記錯人了。」後出現的暗衛說道。

「啊!記錯了,不能怪我,誰讓你們都穿一樣的黑衣啊!」

黑線。

「已經查到,司徒麟定做的一批貨出面問題。要賠付一大筆款項,在銀兩方面周轉不開,屬下猜測這或許便是司徒公子近日焦慮的原因。」

「出了什麼問題?要賠多少銀子?多不多啊?」如果賠個傾家蕩產,她要考慮要不要離開啊?

「還要詳查,小姐只給屬下半個時辰……」

「好吧,好吧,你去查。」

消失一個暗衛。夏溪繼續問另一個︰「你說那四人是突厥什麼?」

「什麼?」夏溪驚叫,「大將軍!」驀地眼珠子狡黠地轉了轉,繼而哈哈大笑起來,「這下血教麻煩大了,師父一定恨不得吃了我。哈哈,有趣,有趣。」

暗衛只當看不見主子的風癲狀,垂頭恭身在一側。

「對了,我姐姐知道此事了嗎?」

暗衛遲疑了一下,點頭,「知道。」

夏溪不高興地一撇嘴,「哼,就知道你們會告密。好了,下去吧!」

暗衛瞬間消失無蹤。

第5章(1)

「吁!」夏溪一扯韁繩,看著路前方突然出現的五名黑衣人,眉頭微微蹙了起來,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批人馬了,煩不煩啊!直接道︰「東西我是不會給你們的,想要的話,打得過我再說吧。」

那五人也干脆,一聲不吭,舉兵器便沖了上來。夏溪飛身躍起,與他們戰在一起。兩刻鐘後,五人相繼倒下。夏溪則拍拍身上的灰,躍上馬背,繼續前行。

好像一批比一批厲害呢!司徒到底惹上什麼人了?從攀城到賓州來回只需要兩天的路程,本來她還想到了賓州後,當夜直接返回去了,現在看來不可能了。時間都在路上耽擱了。

司徒家與同在攀城經商的呂家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常有矛盾發生,近日更因搶奪一筆綢緞生意而愈演愈烈。本來以司徒麟的性情,是不想將事態擴大的。奈何對方欺人太甚,竟然派人將司徒家存在碼頭的貨一燒而盡。日期臨近,交不出貨,不僅要賠付巨額的銀子,信譽也會受損。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不知何時,呂家竟然買通了與司徒家做綢緞生意的王家。逼迫其三日內將銀子還上,一刻也不得拖延。這麼一大筆資金,三日內如何周轉出來。而此時官府竟然也同時施壓。三日內交不出,沒收其全部家產。而呂家這般趕盡殺絕也是有原因的。去年兩家同時發現了攀城郊外的一處銀礦,也同時申請開采。最終被司徒家搶了先。呂家費了人力物力,卻什麼都沒掏到。而城中大部分生意又都被司徒家霸佔,呂家幾乎要被吞噬掉了。這才破釜沉舟,豁出一切要置司徒家于死地。估計那個與司徒家訂貨的王家多半也是呂家事先安排好的。

司徒麟無奈,只好向賓州太守求助,好像平日這個太守收了司徒不少好處。只要官府能夠通融,多給些日子,銀子他還是賠得起的。可是接連兩個送信人半路上都被截了,第三個更是被殺身亡,看來呂家是豁出去要害司徒家了。司徒群在外,而司徒麟又離不開。無奈之下司徒麟勉強開口,希望夏溪能幫忙送封信,又將大致的事情向夏溪講述了一遍。與暗衛向她提供的基本相同。反正她也沒事,而賓州與攀城也相近,便一口答應下來了。

可是出現的這些黑衣人,一批比一批厲害。根本就是受過訓練的殺手。呂家只是一介商戶,哪能訓練出他們。或許是呂家雇用的江湖人,看來呂家人真是下足血本了。這些人可不是幾千兩銀子就能打發的。

後來又連續出現了兩批殺手,都被夏溪打發了。城門關閉之前,夏溪終于策馬進了賓州城。一路打听,到了太守府,沒有走正門,而是繞到後面小巷,翻牆而過,進了太守府。小心翼翼地模到太守的書房,正在考慮是推門還是跳窗呢!突然,院中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夏溪的身影暴露在從人之下。

「就是他。」有人喊了一聲。

夏溪眼楮微微眯起,被發現了,「張太守在哪里,我要見他。」

書房的門被推開,兩個身著官服的人走了出來,「張愈貪贓王法,收受賄賂,欺上瞞下與亂臣勾結已被收監。你便是他的同黨吧!還不束手就擒。」

「啊!啊!」夏溪听得一愣一愣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亂臣勾結?誰是亂臣啊?夏溪模模鼻子,看著周圍里三層外三層的官兵,「既然他不在,那、那我先走好了。」說完,騰身一躍。

「站住!」

夏溪回身做個鬼臉,傻子才站住呢!

「放箭!」

躲,躲,躲,我躲,「哎喲!」夏溪突然小腳中箭,硬生生地由屋頂摔了下來,撲通摔到地上,痛死她了。慘了,她的內功早不消失,晚不消失,偏偏要這個時候,全身痛得抽搐。抬起沾滿灰土的小臉,看到官兵提槍沖了過來,夏溪立即扯開嗓子大叫道︰「饒死啊!饒命啊!我招,我全招。」乖乖地呈上懷里的書信。反正上面寫的只是禮單,是司徒麟承諾事成之後,送給張太守的多少銀兩。那個張什麼愈的也收受賄賂了,再多收一次也沒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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