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小姐,你沒事吧?」找到機會說話的男子插入二人之間。
「托福。」流雲皮笑肉不笑的冷嗤。
若不是他,她好端端的坐在那,怎會突然墜入海中
男人——她的大禁忌,踫不得。
「鶴,我們回去吧!」流雲連看男子一眼都嫌礙眼。
在與男子錯身而過的瞬間,流雲被拉住手。
「啊!」流雲慘叫出聲。
「流雲……」朱鶴趕緊上前想分開二人。
情急之下,流雲也就忘卻冷漠的表象,急忙對著抓住她手不放的男子喊叫出聲︰「放開我!」
男子不懂她為何叫得如此慘痛,他扣住她的力道,並未大到足以讓她感到疼痛。但是,他還是很紳士的放開她,退了一步。
男子一松手,流雲便快速的將手抽回,並且很快的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以測安全。
而朱鶴則快速的卡位,隔離二人。
「你手上的手鐲……」
男子的話尚未說完,流雲就感到一股寒意自背後襲來,讓她不顧形象的拔腿就跑,而朱鶴也很有默契的跟上流雲的腳步。
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沾惹不得,否則,只怕今世將難以翻身。她的本能如此告誡著她,而她,一向很相信她的本能。
雷終勤見狀也不再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目送著仿佛身後有毒蛇猛獸在追趕的女子。
流雲,很美的名字,相當適合她。他忖度。
他們還會再見面的,只要她手上還戴著那手鐲。
呵呵!看來爺爺的眼光還不算差。雷終勤邪佞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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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雅鷺月兌下襯衫罩在流雲的身上,不懂她怎會弄得如此狼狽。
「我們馬上離開這里。」流雲呼吸急促,但還是忍住一口氣,快速的說完話。
「你們怎麼了?」這話是問著同樣狼狽的朱鶴。
「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朱鶴也不想多做解釋,不是他不願,而是他根本也不了解一向在外表現冷漠自持的流雲,為何會如此慌張?而且還是在一個陌生人的面前表露出來。
「嗯。」
三人行色匆匆的離去,完全忘了他們還在等一名遲到不止三個小時的惡劣女子。
第二章
咳咳!咳咳——
上天真的很不公平,明明一起落水,為何就只有她一個人得了重感冒,而且還是在熱氣不斷狂飆的六月天。
好好的一個假期就這樣浪費掉了。
「該吃藥了,流雲。」雅鷺端著上面放著一杯水和藥丸的盤子走了進來。
半臥在床上的流雲,連張開眼楮看向雅鷺的力氣都沒有,「嗯。」她有氣無力的應著。
「流雲,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見流雲吞下口中的藥丸後,雅鷺才開口詢問。
「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遇上了男人。」唉!她流雲並非一出生就有「恐男癥」,實在是因為只要有任何男人一靠近她身邊,她就會發生一連串慘不忍睹的意外,就算她……不!是神經粗如落花,也不見得能受得了那種不幸。
所以,早在她年紀尚未打破二位數時,她就已經很懂得和異性保持距離,以測安全。
但是,事與願違。她父親有著和她相反的體質,全世界除了她這個唯一的女兒外,每一個女人對他來說都是不幸起源。如同她一樣,只要女人一靠近他三步內的距離,他即會慘遭不幸的,所以女人之于他才是禁忌。
可是,這卻也是她不幸的原因,父親不可能讓女人靠近他,那代表著靠近他的人,通常是男人,而身為他的女兒的她,其童年之慘況是可想而知。這正是為何她年紀尚小就選擇離鄉背井,遠從美國飄洋過海來到台灣獨自生活,為的就是遠離那個每天四周都只有男人的生活環境,那樣的日子根本不是她能過的。
原以為回到台灣至少可以控制讓男人靠近自己的機會,哪知回到台灣頭日遇上的二個人,對她來說才是大不幸,男人,哼!只有站在一旁喘息的份。
唉唉唉!真不曉得她當初是否昏了頭,不然怎會答應和落花以及鏡箏開家女生止步的俱樂部,女生止步不就意謂著會光顧雲落鏡的客人全都是男人,這教她怎能不感到淒涼。如果說男人會為她帶來不幸,那雲落鏡肯定是她的死門,引領她早日和閻王會晤。
不過,話又說回來,遇上落花和鏡箏唯一的幸運,就是讓她遇上了即使靠近她,也不會為她帶來不幸的兩個男人,她的保鏢——雅鷺以及朱鶴。
「怎樣的一個男人?」
他很好奇是怎樣的男人,可以讓流雲忘卻佯裝出來的冷漠,還以那樣狼狽不堪的模樣逃離現場。
雖說,流雲有著極端的「恐男癥」,但是,打從跟在她身邊到今天,他都尚未見過她遇男就落荒而逃的記錄。
她雖然很怕男人靠近,但是那也是因為男人會為她帶來意想不到的悲慘狀況;不過,她通常會回以帶給她不幸的男人適度的回饋,只是,這次似乎特別不一樣。
那天要是緊跟在她身邊就好了,那就能看到那名男子的真面目,雅鷺在心中感到無限的遺憾。
「不就是那樣,兩顆眼珠、一個鼻子、一張嘴。」呵呵!有誰會去記住那位一看即知是高危險群那一掛的男人的長相。
雖說人類天生就會對不知名或是比較危險的事物特別感到好奇,可是,對她流雲來說,她的日子每天都過得相當的危險加刺激,在這樣的環境下,她實在很難對危險的人事物產生好奇心,不能馬上轉身拔腿就跑,只是因為危險早就找上門來,讓她實在難以逃月兌。
「你該不會同落花一樣,只對鏡箏那張不起眼的臉蛋情有獨鐘吧?」這問題他老早就想問了,只是找不到好時機,才會一直擱在心中遲遲未問。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雲落鏡里哪個人不對鏡箏那張毫不起眼的臉蛋情有獨鐘。」鏡箏的長相雖不起眼,但是,在全都是俊男美女的雲落鏡中,她反倒成了最顯眼的存在,令身邊的人不得不多看她一眼,只為了記住她。
倘若不是她特地隱藏起渾然天成的邪佞氣質,別說是一眼,就算是不曾見過她的人,在人山人海中,還是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那存在是那麼的具侵略性且真實,有著令人無法忽視的致命吸引力。
倘若要將競爭比喻為花,那她肯定是朵最惑人心的罌粟,危險且魅人。
偏偏,鏡箏這女人小氣得很,總是將她那渾然天成的邪魅隱藏得一絲不漏,想想最近一次見到鏡箏毫不隱藏她那份誘人的邪佞是在什麼時候?啊!倏然憶起。如果可以,她還真不願想起,這下她總算想起她為何會昏了頭答應和落花、鏡箏一起開那家女生止步的爛店了,不就是慘敗在她那表露無遺的邪魅之下。
啊!不雅的打個大呵欠,怎麼又想睡覺了?這一周下來她都快睡成一只豬了。
「這倒是。」雅鷺笑語。「那男人很危險嗎?」
「明知故問。」
流雲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隨即合上眼,再度去會周公了。
在這世界上,除了父親,以及雅鷺和朱鶴之外,哪個男人不危險?在她看來都一樣,只因他們都會為她帶來同樣不幸的災難。
雅鷺則輕笑的將被單蓋在流雲身上,然後拿起放在小癟子上的藥盤離去,在離去時,他還不忘要輕聲的將門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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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陽高照,外頭熱得流雲連動都不想動,只是懶洋洋的臥在躺椅上,享受著現代高科技下的產物——冷氣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