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豹傳說 第2頁

「你很高興?」高興根本不足以形容她此時的激昂。

她興奮地點頭,「哈啾!你有沒有看到?哈啾!」

天啊,它那一身毛茸茸的毛皮抱起來一定很暖和,尤其在冬天時儼然就像個大火爐,若能抱著它,再強烈的寒流她都不怕。

看來,為了驅走寒流,她竟忘了豹子血液里的凶殘與嗜血,還有她那要命的過敏。

「沒有,我一進門就只看見你昏倒在地上。」

「這樣啊。哈啾!」她垮下來的面容有著遺憾與可惜。

「先別說這些,今天你就回去休息,明天我們再討論接下來要如何搭配工作。」她那泛紅且有點月兌皮的鼻端,令他的眉結打得更深了。

凌霜先是一瞼迷惑,繼而才後知後覺,恍然大悟地大叫︰「你是新來的經理!」

那個采購部的空降部隊!奉芸菲口中美得冒泡的美男子!

凌霜愕然地瞪著眼前這名男子,也在此時,她才認真看著新任上司的長相,發現奉芸菲當真沒夸大虛實,他長得的確是挺不賴的;左右飛揚的兩道劍眉下是一對深邃而墨黑的眼,在倔強的鼻子下有著線條強硬的薄唇與下顎,如刀削般的五官帶著一絲邪氣魅惑人心,而那副強健壯碩、英挺偉岸的體格肯定會讓女人失聲尖叫。但最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披散在他胸襟上的那一束長發比她這個女子還自然飄逸,該死的漂亮極了。

在凌霜觀察申玉烙的同時,申玉烙亦再一次將她瞧了一遍。相對于凌霜對他的驚艷與欣賞,他卻對她的外表不敢苟同;倒不是說凌霜清純秀麗的容貌不入他的眼,相反的,在看慣了「天界」眾多俊男美女後,凌霜的淡雅可人反倒比較合他的眼。他所不贊同的是她的裝扮。

為了在職場上顯示出絕對的專業與能力,她所展現出的正是上班族的強悍與精明干練,而合身的套裝將她玲瓏的身段凸顯了出來,沒有給人嚴肅刻板的沉悶。但是,教他受不了的是她盤在頭頂上的如雲秀發,難道她不會痛嗎?

扁是看她盤得一絲不苟的發型,他的頭皮就發麻。

來不及細想,他的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識般自動將她的發髻解了開來,綢緞般的秀發如瀑布似的傾泄而下,這樣的光景令人看了驚喜不已。

申玉烙闃黑的眼眸快速閃過一抹激賞。他感到不可思議,解下發髻後,她那女強人的強悍、精明全被軟化了,此時的她怎麼看都像是個天生要讓人呵護的花朵,女性的柔媚全數展現在他眼前。「你……你——哈啾!炳啾!」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她細致的臉龐染上了一層紅暈。

罪罪魁禍首很滿意自己所制造出來的效果,正可惡的笑著。

「明天開始,不準你再將頭發盤上去。」他霸道地宣稱。「你可以回去了。」

說罷,申玉烙不理會她杏眼圓瞠的怒氣,逕自離去,留下氣呼呼的凌霜。

不準?!這個自大傲慢的沙豬,她會乖乖的听從才怪。

***

翌日。

凌霜斗志高昂地出門,打扮上仍舊呈現出一絲不苟的專業,只除了沒盤起頂上三千發絲,但她可不是棄械投降,只是換了個方式。申大經理昨天只說不準她將頭發盤起來,可沒說不可以扎辮子,所以,今天她將長發結結實實地綁成一條麻花辮子,這不算是違反他的規定吧,

想來就有氣,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是這等作法。有哪個上司連部屬的頭發也要管?他肯定是第一人。要不是因為往後兩人共事的時間還很長久,她才不管他那狗屁不通的規定呢!她犯不著為了他一時興起的念頭徒增自己的不便,她每天忙得昏天暗地,累得像條狗,哪還有那份閃工夫去注意三千煩惱絲,又不是吃飽撐著。當然,她也想過要像奉芸菲那樣剪個利落的短發,但是,畢竟是留了十幾年的長發,她怎麼舍得剪呢?

然而,精神抖擻的她一踏進公司後,那該死的過敏癥竟然又犯了。

凌霜噴嚏連連,一路自門口走了進來。昨天回家後明明已經沒事了呀,怎麼今天又來了!

「凌助理,你要不要緊?」

一聲甜得令人雞皮疙瘩紛紛起立的嬌媚話語在她耳畔響起,嚇得她趕緊看清究竟是何方人士,但這一看讓她腦袋瓜子冒出一串問號。向來十分不屆和她這個凡夫俗子打交道的沈月蓉,今天卻反常地對她和顏悅色又噓寒問暖的,十分可疑。

「有事?」凌霜忍下想賞沈月蓉一頓噴嚏大餐以嚇走她的,此時她實在是沒啥體力與她周旋。

顯然兩人有著共識,沈月蓉虛偽的笑意並未延伸至她眼里,她姿態高傲並直言不諱地說明來意,想來是不想在凌霜身上浪費時間吧。

「想托你帶點東西給申經理。」說罷,沈月蓉連給凌霜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便將包裝精美的禮物往她手里塞,然後一溜煙跑了。

讓凌霜傻眼的不是沈月蓉霸道無禮的行徑,而是其他女人見狀後,紛紛依樣畫葫蘆地將各自所準備的禮物、情書、花束全一古腦地扔向她,問都不問她的意願。不到十分鐘,她雙手里的東西已經堆得比她個頭高了,就連別層樓的女人也來湊上一腳。

凌霜一路怒火高張地走進她與申玉烙兩人共同的辦公室。她就知道會變成這樣,她不僅得當申大經理的助理,還得當他的女佣。

有沒有搞錯,他以為他是誰呀!

凌霜語氣之差地開口,「放哪里!」

申玉烙抬眉看了她一眼,想都沒想的開口道︰「垃圾桶。」

「啥!」他的回答反倒令凌霜怔了一怔,誤以為自己耳背听錯了。

「垃圾桶,或者你要,給你。」他難得好心地重說一遍。

這回她可听得清楚了,馬上轉身將手上那堆東西全數扔進走廊上的垃圾桶里,心中升起一股說不出的快感。

總算出了口怨氣了。

她含笑滿意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卻听到申玉烙突來的一句話——

「過來!」

他臉上的陰霾令她不解,剛剛他明明不是這個模樣的呀,怎麼說變就變?難不成他後悔了!敝她不該听話地將那些禮物丟到垃圾桶里。

「做什麼?」她小心翼翼地起身靠近他,並且防御性的率先為自己辯解。「是你自己要我丟的,別想要我再替你撿回來——哈啾!」

她半轉身指著門外,卻讓申玉烙有機可趁,動手將她腦後的辮子給解了下來。

「啊!」凌霜驚呼一聲,轉回身瞪著他,不料,此舉卻讓她的辮子完全散了開來。

「我昨天說過,不準你再盤起來。」他滿意的看著她散開的發絲,陰霾的臉孔又恢復俊邪的笑意。

「我沒有盤起發髻,我是綁起來,你看不出來嗎?!」她像個噴火恐龍般地怒吼。

她的怒意顯然沒有感染到申玉烙,他只是淡淡地回道︰「一樣,以後只準你放下來,不準你動它。」

有沒有搞錯,她頭頂上的發絲是他的嗎?

凌霜非常不滿,氣沖沖的道︰「為什麼你的頭發可以整齊的束在腦後,而我卻得像個瘋婆子披頭散發?!」

她是走什麼狗屎運,遇上這麼「番」的老板!

相同地,她的怒火並未能引起他的共鳴,申玉烙展露出一個狡黠的笑說道︰「我只在一種情況下才會解開這束發。」他輕柔地將發束捉至胸前,笑得更是不懷好意。「而你,不會想知道的。」

他的嗓音柔得不可思議,那是幾乎要漾出水來的陰柔。

「為什麼?」她倒好奇他葫蘆里又在賣什麼狗皮膏藥了。她傻傻的開口問道︰「在哪一種情況?」她的好奇勾引出他莫測高深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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