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拐金龜婿 第26頁

「三天前在英國登記的。」孟伯儒老神在在的回答。

「你怎麼會知道?」紫綾詫異地問,沒發現自己正以無比親昵的姿態坐在他大腿上。

「打從他離家的第四天起,他的行蹤就讓人發現了。」孟伯儒說著,邊將她垂落的發絲掠到耳後。「他在哪兒做了什麼事,我可能比他還清楚。」

「為什麼沒馬上捉他回來?」

「你沒听過壞人姻緣是會倒楣三輩子的?」孟伯儒挑起一眉,邪魅的表情足以讓異性失聲尖叫。

紫綾听了可不滿了,嘟起紅唇數落道︰「我們在讓人炮轟受苦時,他卻在地球上的某個地方搞艷遇!」

「不,他的妻子,你也見過的。」

「我見過?是誰?」紫綾偏著臻首努力思忖,那模樣可愛極了,看得孟伯儒忍不住想咬她一口。

「管她是誰、不準你再想季儒的事,也不許你對其他男人笑!」他霸道的宣布。

「那也不行對你笑羅!除非你不是男人。」她嬌媚地睨著他,手臂亦慵懶地攀上他的肩頭,沒發覺自己對于兩人間的親昵舉止是愈來愈習慣了。

孟伯儒突然曖昧一笑,「我是不是男人,你應該非常清楚。假若你還不清楚,我很樂意證明給你看。」

「不用了!」紫綾羞紅著臉連忙拒絕,怕極了他的「即輿」。這兒可是隨時會有人進來呢!

「記住,不準對我以外的男人笑。」他認真的臉滿是醋意,看得紫綾忍俊不住。

她頑皮的扮了個鬼臉,之後神情一變,怯怯的問︰「你為什麼要生氣?又為什麼不讓我走?」

孟伯儒凝視著她半晌,才壞壞的神秘一笑,「我心里想的和你要的是一樣小笨蛋!」

「啊?不懂。」她搖頭,還是十分不解。

孟伯儒膛大了眼,他自認自己對她的愛意是毫無掩飾的,連剛回來的季儒都看出來了,就她這個當事者不知情……這麼明顧的情意她竟到現在還看不出來,真是嘔死他!

「小笨蛋,有空時自己好好想想。」

紫綾氣嘟了小嘴,可惡的老狐狸、臭狐狸、壞狐狸,居然又罵她笨!

有人常說,太過于恩愛、幸福的情人是會遭天妒的,果然,麻煩就上門了。

「董事長,紀香雲小姐來了。」何秘書的聲音自內線傳來。

「請她進來。再幫我泡兩杯咖啡。」

孟伯儒剛掛上電話,檜木制的門扉便讓人推了開來。

「香雲,好久不見。最近好嗎?」孟伯儒和善的問候明眸皓齒、美麗非凡的弟妹。

說真格的,仲僑雖是他的親兄弟,但此時他真想替香雲狠狠K他一頓。

如此一個美好的女孩,仲倫竟忍心這般殘忍對待!當初他放下新婚妻子不管,獨自跑出國,這對一個才二十歲的女孩子是多麼殘酷又丟臉之事!換成其他女子,別說是將她冷落三年,三天恐怕便吵翻天了。

想當初香雲嫁進孟家時還只是個會作夢的天真少女,而今她已月兌去青澀的外貌,變成一個令人舍不得移開目光的美麗女人,渾身散發著成熟神秘、睿智聰穎的光彩。唯當年那對像五彩琉璃般的靈動眼眸不見了,染上的是重重的憂郁與愁思……他倒寧可她還是三年前那個天真無邪、無憂無慮,一心愛著仲儒的小女孩。

「坐。找我有什麼事?」

「有點事想請大伯幫忙。」紀香雲臉色有點蒼白,亦為即將說出口的要求而感到緊張。

孟伯儒並未忽略她的不安,遂自唇淤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安撫道︰「有麼事慢慢說。先喝口咖啡吧!」

紀香雲深吸一口氣,緩緩開了口,「不,我不能喝,因為我懷孕了。請你當我孩子的爸爸。」

紫綾踩著輕盈的步伐,口里哼著小曲,心情愉快的踏進臻冠企業。她微笑的朝上回那兩個接待小姐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要求她們先別通風報信,便提著特制的愛心便當上樓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兩天前她鼓起勇氣問出困擾自己許久的問題後,孟伯儒那句「我心里想的和你要的是一樣的」給了她好多好多希望。

他的意思是說,他還是愛她的!

這是她昨晚總結出來的結果,而她又擔心是自己自做多情,所以今天特地做了個便當,打算趁他酒足飯飽之際,逼他坦白出來。

很快地,電梯在頂樓停住,她對孟伯儒的專任秘書一笑,然後走向他的辦公室,轉開門把打算給他一個飛喜」」

「我懷孕了。請你當我孩子的爸爸。」

紫綾身形一頓,笑容立時僵在臉上,血色迅速自她臉上消失,方才的雀躍早已消失無蹤。

世界仿佛在她眼前崩坍了,她只覺得天旋地磚,黑暗的漩渦無情的將她卷入,打落無邊無涯的地獄…….

孟伯儒庭見紀香雲的話,兩眼瞪得如銅鈴大,生平第一次這般失態。

「仲儒知道嗎?」

「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紀香雲逞強道,但眼中的哀傷如此之深,讓孟伯儒想K弟弟的更深了。

「可是假如他的身份由爸爸變成了叔叔,你想有沒有關系?」孟伯儒舉起手阻止她開口,又道︰「別告訴我孩子不是仲儒的,你我都明白這是不可能之事。」

紀香雲倔強的說︰「他只是個精子提供者,其他一概與他無關。」

「怎麼會無關呢?」孟伯儒不同意的搖頭,「老婆突然變大嫂,世上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接受這種事的。」

「可以的…我和他離婚後,便男娶女嫁各不相干。」紀香雲口是心非。不管她再怎麼漠視,心中的痛楚就是無法消失,像根針般永遠刺在她心頭,令她痛苦難當。

唉,怎麼兩人都再次見面了,仲儒那小子還是又搞砸了?孟伯儒皺眉問著弟妹,「我知道仲儒錯待了你,你就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嗎?」

幽幽的嘆息聲自紀香雲的紅唇中游出,其中不知包含了多少無奈、哀怨與悲傷。

「他若真有心挽回這段婚姻,三年來有成千上百個機會可以讓他彌補,但是,他沒有。」

「我可以送你去找他。」

「不必了。心不在,光捉住軀殼又有何用?」

不知是誰說過,世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亦不是天涯各一方,而是愛人的心中沒有自己的存在。這種痛苦她已親身嘗過,三年來,這種錐心泣血之痛業已深深刻劃在她骨骼里,深入血肉,無法消失。

「假若你有因難,我也不勉強你。我可以找其他人幫忙。」

「先告訴我你的計畫。」若是讓她去找其他男人,不必等仲儒給他一頓打,他自己就首先不會原諒自己。

紀香雲輕嘆一聲,方幽幽道,「仲儒不肯和我離婚,而我又不想一輩子和他這樣貌合神離的過下去。所以我想搞外遇,讓他有理由甩了我。」再不離開他,她怕自己會恨他,會恨到想殺了他!她不能讓自己走到這種毀滅的地步,就算不為她自己,也要為肚子里的孩子著想。

「若你外遇的對象是我,他會殺了我的。」孟伯儒苦澀一笑。但是在這之前,他會先痛打鐵石心腸的弟弟一頓。

「不會的,仲儒很尊敬你,假如他知道我外遇的對象是你,他一定會大方的簽字,而且絕不會藕斷絲連。」因為他根本就不愛她呵!「一等我和仲儒辦好離婚我便會離開,你只要說我又喜歡上別人就沒事了。」

孟仲儒啊孟仲儒,你看你造了什麼孽!怎會讓一個女人提出這樣荒謬的主意,只為了讓彼此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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