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的血液奮然的集中在某一點,他亟須釋放這火熱,但是他卻掉入另一個火熱的環境中,好險的是沒有想象中的不適,反而舒暢了自己的需要,他一時興起,努力攀附這溫熱的美好觸感。
一瞬間,火熱與冰涼已達到自己忍耐的極限,但他遇著了阻礙,又是心急又是小心翼翼的闖入。
突然耳旁傳來如天籟般的申吟,那聲音鼓勵他積極前進,他應允了這份邀請,努力抽動自己的,與對方相契合的交纏身軀,直到兩人合而為一。果真,他得到了只有在天上才有的舒坦暢意。
他想,他一定死去,到了西方的極樂世界。
冷焰想睜開眼看看這個新世界,他達到了願望,只是這世界不如他想象得迷蒙一片,依舊是芙帳綾被,人間里才有的胭脂蜜粉香味,不斷地沖入他的鼻中。
難道他還滯留在人間
一定是的,他緩緩坐起,伸筋骨,忘了被君藥師強迫喂藥之事,只是不解為何現在還在床上沒有死去,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全身並無不適的感覺,已恢復往日利落的身手。
這疑惑並沒有持續很久,便被身旁露于被外的秀發吸引所有的目光。他一愣,輕手掀開被單一角,見著黑雲下一張蒼白的臉,那是他所熟悉的美麗容顏,保是佳人不知為何緊閉雙眼。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大膽掀開整個暖被,震驚唐如意的一絲不掛,如凝脂般的嬌軀上布滿大大小小的紅紫,更叫人觸目驚心的是床單上一片紅潮。
冷焰有一時間無法思考,他想不起發生什麼事,心中卻隱約的波濤洶涌,不久後他也意識到自己竟也一絲不掛。
難道這一切是自己的杰作。
難道唐如意還是處子之身?
難道剛剛如置天堂的感覺不是自己在做夢?
許多問號充斥在他的腦中,他起身穿好衣物。在找不到答案之下,他粗魯的搖醒唐如意,也不管她產痛苦的申吟,便將衣物丟給她。
「起來,衣服快穿上,不管你在玩什麼把戲,總之先給我穿上衣服。」冷焰失去了理智。
「呃?」唐如意還未清醒,全身的酸痛讓她只想再一次倒入枕頭中。
冷焰顧不得風度了,他生氣地拉起唐如意,替她穿上外衣,「起來,別給我裝死,你得跟我回冷家堡。」
「你……」虛弱的她連回嘴的力量都沒有。「該死的!」
「是該死的!」冷焰拿起披風替唐如意裹著,「你總是弄得我如此狼狽。」
他要自己冷靜下來,強硬的要求唐如意不得有任何的掙扎與反抗。他只是一味行動,抱著虛弱的她離開了廂房,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門外的喜鵲也被冷焰驚醒,她見情勢不對,想都不想的就跟在冷焰的後頭。
「冷堡主,你要將小姐帶到哪兒?等等我呀!」
「冷家堡。」丟下了三個字,冷焰頭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可憐的喜鵲在後頭追趕,心中直替唐如意叫屈不已。???
冷焰如風般地回到冷家堡,抱著唐如意才一腳踢開大門,聲音已傳遍了整個幫內。
「左執法、右護衛,你們兩人快給我滾出來!」
兩人雖然奇怪冷焰語氣中的急躁,但還是飛快的出現在他面前,一瞧見他懷中抱著的姑娘時,兩人互看一眼詢問對方的意見。
「看啥看,我交代你們的事辦好了沒?」冷焰拉下臉顯出他的威嚴,卻忍不住心中的急切。
「堡主,你交代一堆事,不知指的是何事?」左執法對于冷焰不同以往的失常,提出了異議。
冷焰炯炯有神的眼已爆出怒火。
右護法見狀趕緊撞撞左執法,見風轉舵的功夫是一等一,「辦妥了,當然是辦妥了,只差新人一到就成。」
冷焰冷哼一聲。「準備辰時拜堂。」
不多言,冷焰將唐如意抱進自己的臥房,看見兩根大紅喜燭已立于窗邊,紅色的喜字也處處可見。很快的連新郎、新娘的大紅禮服也送進了房中。
一直不交談的兩人靜默著,雖然很想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但誰也不願先開口,氣氛有些尷尬。
最後還是冷焰先有動作,他在累積的余怒下扯掉唐如意身上的披風。
唐如意被這樣的冷焰給惹惱了,她拍掉他的手,顧不得全身的疼痛吼道︰「你到底要干什麼?」
冷焰的瞳眸中少了慈悲,只有兩潭寒冰,又黑又冷漠。「你不是急著想當冷家堡的堡主夫人,不惜制造流言,做些不齒之事;現在又卑鄙的獻上處子之身,我只好立即娶你入冷家堡,讓你的犧牲有了代價。」
無情的言語將唐如意再次打敗,血腥的血液直往喉頭沖去,她倔強的將快吐出的血往肚中吞,但嘴角仍有些許的血絲滲出。
她眼冒金星、昏昏沉沉。
唐如意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讓冷焰心痛得想要擁她入懷,雙手忍不住要接近她時,腦中卻有著猶豫,手在途中硬生生的改變目標,殘忍地緊捏住她的下巴。
「你又在玩什麼把戲?留下幾滴血討得我關心?沒有用的,快拭干淨吧!我說過我會跟你成親,讓你名正言順的成為冷家堡的堡主夫人。但是你听好了,我不、會、愛、你、的。」
唐如意咬緊牙關睜大了眼,眼中淨是絕望與哀傷,她告訴自己要堅強不可流淚,她不要讓冷焰再瞧不起她,她要拒絕這段婚姻。
突地,一陣敲門聲打斷兩人的對峙。
「堡主,辰時到了,可以拜堂了!」左執法謹慎的探詢,「還有,我將如意姑娘的丫頭帶來了。」
冷焰這才放開唐如意,絕情地不再看她,拿著禮服大步踱出,「好好的伺候你家小姐,讓她像個新嫁娘,別丟了冷家堡的臉。」
喜鵲不可思議的抓住冷焰的衣袖,顫抖著聲音說︰「冷堡主,你怎能這樣對待我家小姐,小姐她——」
冷焰不耐煩地揮揮手,他已厭煩了唐如意的任何把戲,氖的解釋他都不想再听了。
左執法滿是同情的看了這對主僕一眼,便將喜鵲推入房中。「快點準備,別再惹惱堡主。」說完順手關上房門。
喜鵲一腳踢向房門,嘟嘟囔囔的抱怨︰「小姐,你真是白犧牲了。」
唐如意呆愣著不吭氣,眼淚沒了堅持緩緩流下。
喜鵲能做的只是默默拭著她的眼淚,「小姐,你就大聲哭出來,這樣對身體比較好。」
唐如意聞言反而擦干眼淚,辣子個性不一會兒就顯現出來,她下定了決心。「喜鵲,咱們換禮服成親。」
「啊!冷公子這樣對你,你還要跟他成親?」
「對,他越對我如此,我就越要跟他成親;他越是恨我,我就是要他一輩子都面對著我。」
「小姐,你這是何苦?我們還是回四川唐門好了。」
唐如意搖頭,「現在回去只會妨礙爹爹與百毒教的比試,那麼爹爹這幾年的閉關也就白費了。」
「唉!小姐,你不再考慮考慮?」
唐如意堅決的搖頭。
而門外的一抹黑影正邪惡的笑著,西門吹雪這個百毒教的新繼承人得意非凡,這次的比試早傳出要由他來進行,老一輩的人是不可以插手的。
西門吹雪有把握的確定,只要拿到玉血蟾蜍,今後,江湖毒物界中的領導將改朝換代,唐門之女已失去所有的內力武功,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唐如意百般無聊的在花園中發呆。
從成親到現在已有十天半個月的光景,她從未見到冷焰的人影。
她想起第一次婚禮落個新郎不見的羞辱,第二次婚禮又有如喪禮般,吹鼓手吹出來的曲調有著刺耳的哀怨;好不容易挨到入洞房,賀客恭喜聲又好像詛咒似的,在耳邊久久徘徊不去。直到第二天早上,燭火已滅絕在燭台時,冷焰根本就還沒踏入喜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