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最近與姑爺比較甜蜜哦!」喜鵲伸著懶腰,看著唐如意嫣紅如醉的臉,不禁好生羨慕。
「嗯。」唐如意的心思又沉醉在兩人親愛如蜜的時光中。
喜鵲頑皮的放下花籃撲向她,用力地搔她癢。
「小姐,你好夸張哦!大白天就在想姑爺,做著春意盎然的白日夢,你們也太恩愛了吧!」喜鵲戲謔的說,「我看這樣下去,姑爺不久就有兒子可抱了。」
唐如意又是害羞,又急著躲過喜鵲搔癢的手指,「哎呀!你快停手,死喜鵲,快停手!整日就你最會胡言亂語了。」
受不住喜鵲的搔癢,唐如意干脆放下花籃,死命抓著喜鵲的手,正色的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在幫中有沒有中意之人,我好叫冷焰替你作主,許配給人家。」
提起這事,喜鵲一反常態地低著頭,扭扭捏捏絞著手不發一言。
經過大風大浪的唐如意一點就通,有趣的繞著喜鵲東瞧西瞧,笑吟吟地想要套出喜鵲的真命天子是誰。
「嘖嘖,想不到我們喜鵲的手腳還真快,可惡的是連我這個做主子的都瞞著。」她故作嚴肅,「是看不起我,還是你在暗戀人家?」
喜鵲猛一抬頭,「才不是呢……」發覺上當,一張俏臉馬上漲紅。
唐如意對她眨眨眼,笑容洋溢在嘴角眉梢間,喜鵲見狀,只差沒找個地洞鑽進去。
「快說嘛!我真的很好奇。」唐如意孩子氣的搖晃著喜鵲,「再不說,我就用猜的。」
喜鵲頓時無措,卻又不能阻止唐如意的猜測。
「嗯,你從小就跟著我,也算是唐門中人,識人的眼光應不會太低;加上這幾年來你跟著我東奔西跑,嘗盡人間冷暖,也看盡男人的嘴臉,直到冷家堡才安定下來。所以外面的人不可能,真命天子應是在幫中,這……幫中看來看去配得上我們喜鵲的——」
唐如意眼珠一轉,「我猜不是右護衛、就是左執法。」
喜鵲跺腳,抱怨的嘟著小嘴,「小姐,你別拿這種事糗我嘛!」
「我有糗你嗎?我不過是陳述事實罷了。快說,到底是左執法還是右護衛?」沒錯了,就是這兩人其中的一個。
突如其來的掌聲雖化解了喜鵲的窘態,但喜鵲一見來人時臉上所浮現的光輝,更落在唐如意的眼中,她有絲高興,冷家堡又可辦喜事?!
「夫人真是聰明過人,屬下實感佩服。」右護衛嘻笑地稱贊,也顯現他的玩世不恭。
唐如意禮尚往來的應對,「怎麼?舍不得佳人遭我逼問,右護衛心疼了?」她想是右護衛吧!
換來的是左執法冷哼抗議。
右護衛趕忙搖搖手,「夫人,你可別害我,其一是朋友妻不可戲;其二是我現在的身價好得很,可不想因此而身價大跌。」
這事一被公開,喜鵲羞得躲到唐如意身後。
唐如意完備恍然大悟。看看左執法又看看喜鵲,認為他們兩人相配極了。
喜鵲俏皮活潑,對人熱情又有魅力;左執法就完全相反,這男人雖然有點陰沉,個性內斂又不多事,但與喜鵲站在一起也算互補,相信將來也能有個熱鬧滾滾的家庭。
「右護衛,你說這話怎有酸溜溜的味道?唉!壞就壞在我只有一個丫頭,不然也不會造成你偏差的心態。」
右護衛聳聳肩,自嘲地接話︰「所以說我這種心態有問題的人,還是別殘害良家婦女才對,最好當個月老說客就行了!」
左執法再木頭也知要有所表示,「還望夫人成全。」
唐如意將喜鵲從身後拉出,大方地將她推到左執法的懷中,「我不成全行嗎?到時喜鵲不怨我一輩子才怪!」
「小姐!」喜鵲驚呼,不依的將頭埋進左執法懷中,在三人面前再也不好意思抬頭。
左執法愛憐的撫著喜鵲的頭微笑,而右護衛爽朗的笑聲響徹了整個花園。
「我說右護衛,咱們就別打擾人家小倆口,去喝兩杯吧!」唐如意對右護衛眨眼,要他隨著自己離去。
「夫人,請。」右護衛識趣的先行一步,眼見唐如意跟上來,壓低了聲音問著︰「夫人,屬下有一事請教。」
唐如意听得出他慎重其事的口吻,疑慮的停下腳步,「右護衛有話直說。」
「恕屬下直言。」右護衛的語氣中充滿擔憂,「幾日前的晚上,我因睡不著起身練功,練至一半突然心口煩悶,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休息了一會兒,竟然沉沉睡去,這事讓我覺得奇怪。」
「你覺得這事與我有關?」听起來很像是中毒的癥狀。
「屬下不敢,只是想藉著夫人對毒物的了解,看看屬下是不是中了毒?」右護衛誠心請教。
據他多日的相處觀察,深知唐如意之前許多大膽的行為都是針對冷焰,對于幫中的弟兄們,她是愛護有加;再說,得知她晃唐門之女後,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唐門是江湖上的大幫,幫規森嚴,隨便下毒的事是不可能發生在門徒身上,誰願意拿自個兒的名譽開玩笑。
包何況唐如意好不容易在幫中能和人融洽的相處,怎可能又親手毀去大家對她的信任。
唐如意將右護衛的話深思一番,同是擔憂的問︰「幫中還有其他人有這樣的癥狀?」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就我這幾天的觀察,大家早上起床的時刻越來越晚,工作時也常不自覺的昏睡過去,精神有越來越差的趨勢。」
唐如意心中閃過一個名詞,不是很樂觀,若能確定自己的猜測,那便是百毒教所下的毒。難道遠在四川的唐門有了其他的變化,不然冷家堡中怎會有中了「千日眠」的現象產生?
從小開始,只要是唐門之女便會開始服食各種解藥,一次一點,等到日後長大,整個人的身體可以說是百毒不侵的救命解藥。就算毒物強烈有所影響,那也是輕微的,但對于他人可就有致命的可能。
她本身還好,雖然上次為救冷焰,以自身當作解藥,但是體內仍有少許抗體,千日眠對她才不至于發生作用。
「夫人——」右護衛不得不打斷唐如意的沉思。
「夫人——」左執法也不得不打擾唐如意的推演,「喜鵲不知為何昏了過去,你能去瞧瞧嗎?」
唐如意著急的來到喜鵲身旁,當機立斷做了處理。她把脈觀察,確定連喜鵲都中了千日眠,只是毒性尚輕微。她喂了喜鵲一顆唐門的解毒丹,喜鵲才幽幽轉醒。
「是千日眠沒錯!沒想到百毒教的人已來到這兒,難道爹爹沒贏過百毒教的挑釁?」唐如意自言自語,「糟糕,這百毒教的人找上了我,千日眠的毒要是解不出來,第二波的攻擊將會更加嚴重。」
這事她听爹爹提起過,百毒教只下三次毒,一次比一次強烈,要是沒解開第一次的毒性,恐怕是禁不住往後兩波的下毒攻勢。
唐如意心慌意亂,只能一肩承擔起百毒教的挑戰。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想著該配上哪幾種草藥當作解藥。
一旁的左執法見喜鵲轉醒,也不多問原因,心疼的將她抱回房中休養。
右護衛見唐如意正在想法子解毒,也不去打擾她的思緒,卻知這事一定得在堡主發覺前辦好,否則難保唐如意不會再次受到不白之冤。
事與願違,老天爺好似在與唐如意開玩笑般,冷焰正氣急敗壞的自遠處走向兩人。
他臉上的表情猙獰凶狠,連右護衛見了都不禁打了個冷顫,只有冥想中的唐如意尚不知大禍已從天而降。
右護衛快一步的上前欲加以解釋,卻被冷焰凌厲的眼光瞪得退了下去,然而這一退縮,就讓冷焰狠狠地抓住唐如意細致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