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我讀書時住外面,外食太貴,為了省錢,我也會下廚,你看我到現在還不是頭好壯壯,瀟灑迷人,所以你盡避放一百二十萬個心。」又送了個飛吻安她的心,「我知道我很帥,以至于你認為我不會做菜,但是帥哥為何就要笨手笨腳?我可是出得廳堂,入得廚房。」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充滿自信,要她不相信都難,她溫柔微笑,「那我就等著看你大顯身手。」
雷德笑容燦燦,又鑽回廚房,開始熱鍋煮食。
食物的香氣陣陣飄來,若說沛熙還對他的廚藝有所疑慮,此刻也已煙消雲散。
做好一對鳳凰展翅扣,她以最嚴苛的角度審查,做細部調整,以達完美。
白米飯的香氣,加上蛋香,惹得她饑腸轆轆,忍不住引頸企盼,直到現在她仍沒聞到燒焦味,由此可知,他的廚藝確實比種樹的好,他果然沒吹牛。
她伸了下懶腰,轉轉脖子,活動一下疲累的筋骨,等不及大快朵飴。
仿佛听見她的心聲,雷德又探出廚房,快樂宣布,「可以吃飯了。」
沛熙開心放下鳳凰展翅扣,眺起來奔進廚房,當她看到菜脯蛋時,立刻舉雙手歡呼,「耶!是菜脯蛋!我超久沒吃了。」
她開心的歡呼,惹出他溫柔微笑,拿起筷子,夾起一小塊喂她,「你這麼喜歡菜脯蛋?」
沛熙樂得張大嘴讓他喂食,剛煎好的菜脯蛋熱呼呼,她咬進嘴里,哈著氣,以免燙傷舌頭,「呼,哈,好燙,好燙。」
「那等一下再吃。」雷德要放下盤子。
沛熙拿過來,也夾一筷子,吹了吹才喂他,「菜脯蛋就是要熱熱吃才香,你也嘗嘗看。」
雷德眉開眼笑,半蹲讓她喂,和她同享美味的菜脯蛋,他不忘自吹自擂,「就說了我會做菜吧。」
她對他豎起大拇指,「你真的沒有胡吹臭蓋,不過你這菜脯在哪買的?怎會有中藥味?」
「哦,不是買的。」他接過盤子和筷子,再夾一口喂她。
她啊的張大嘴,吃了一大塊不再熱到燙舌的菜脯蛋,「我記得我的冰箱沒有菜脯啊。」
嗯……應該不是她神經過敏,這菜脯吃起來真的有濃濃的中藥味和……酒味?
為什麼會有酒味?
「你是沒有菜脯,但是我家有。」
咬菜脯蛋的小嘴突然間變慢了,臉色怪怪的,「……你家冰箱?」
「冰箱沒有,不過我女乃女乃泡了一瓶蘿卜酒,我天天喝,覺得蘿卜光泡著,不擅加利用,未免可惜。」
噗一聲,她忍不住噴出嘴里的菜脯蛋。
沒能及時閃開的雷德傻眼,鐵青著臉拍掉胸前的菜脯蛋屑,「你在做什麼?」
她凶狠揪著他的衣襟,「告訴我,這個不是‘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他皺眉,開始訓她,「章沛熙,你吃要有吃相,這樣隨便亂噴,會嚇到人,若不是我喜歡你,肯定翻臉。」
「你廢話少說,快點告訴我,這個不是那瓶虎鞭酒!」她沒時間跟他說五四三,她要重點!
他的眉頭揪得更深了,「哪來的虎鞭酒?你在發夢嗎?」
「就是你早晚各一杯的那個。」她大聲吼。
「我喝的是蘿卜酒。」他僵硬澄清。
「是虎鞭酒。」她斬釘截鐵打斷他的美夢。
他臉色鐵青,「……我女乃女乃說是蘿卜酒。」
她再一次要他面對殘酷的事實,「你女乃女乃騙你,那是虎鞭酒。」
「我根本不需要喝虎鞭酒,我女乃女乃沒道理騙我。」他大受打擊,臉色崩潰難看,難以置信瞪著手上這盤菜脯蛋?虎鞭蛋?
一想到這極可能是虎鞭蛋,他便急忙忙丟在流理台,不願再踫。
她忍笑,同情道︰「也許你女乃女乃覺得你需要。」
這一瞬間,她有點同情被雷女乃女乃欺騙的雷德,他每天早晚各一杯,很可能已喝掉大半瓶。
他咬牙切齒澄清,「我一點都不需要借助其他外力,才能展現我的男性雄風!」
他快嘔死了!他的一世英名,盡毀在女乃女乃手中。
他抓著沛熙,再次鄭重澄清,「我真的不需要。」
她被他快噴火的雙眼嚇了一跳,「呃……好。」
「該死!說你相信我。」
「呃……我相信你。」
他危險的半眯著眼,「你為何遲疑?」
他看起來好像要吃人,她立刻睜眼說瞎話,「我沒有遲疑。」
英俊的臉龐危險逼近,她好無辜眨眼,他火大指著她的鼻尖開炮,「你,章沛熙,早就知道我被我女乃女乃騙喝那個‘怪東西’,為何不告訴我?」
「呃……我就……不好意思說嘛。」
「听你在唬爛,除了涉及到你的工作,你才會扭扭捏捏,其他時候,哪見過你不好意思了?」這筆帳沒辦法跟女乃女乃算,只好跟她算了。
「你亂講,我明明就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她氣得跳腳。
「哪有?」不爽的他越來越大聲。
懊死!不會全村都知道他每天都在喝那瓶「怪東西」吧?今後他如何出門做人?
「明明就有。」她氣得又想賞他一記頭錘,跟著大聲起來。
「哪時候?」
「就在昨晚啊,我本來想要大聲跟你說,我愛你,但是我突然害羞縮口,你怎麼可以說我沒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她火大提出證據。
不爽的雷德怔了下,嘴角馬上漾開大大的笑容,「你愛我?」
「對呀,昨晚我本來想說的。」她 哩啪啦只想讓他知道,她其實滿常不好意思,但大吼出來之後,猛地意識到她說了什麼,倏地小臉漲紅,忍下到口的哀號。
明明她想要挑個氣氛良好的時候,跟他來個深情告白,結果,她卻搞得像想和他捉對廝殺,美麗的告白變了調,未免也太悲慘。
雷德笑嘻嘻雙手圈在她的腰際,額抵著她,「你剛剛說,你愛我。」
她嘟著嘴,有些害羞,有些不安,也有些期待,咕噥著聲,「對啦,我愛你。」
那最重要的三個字,她幾乎是含在嘴里。
他咧開好大好滿足的笑容,以鼻尖努努她,「章沛熙,你愛我。」
「對啦,我們都听到了,你可以不用再重復。」天啊,她好害羞,好尷尬,他就笑著重復她的告白,他心里到底在想什麼?可不可以透露點端倪?
他輕吻她的唇,一下又一下,低笑,「我偏要重復,章沛熙愛雷德,我喜歡。」
他一下接一下的親吻,吻掉她的不安,他的喜歡使她不再緊張,雙手環住他的腰,承接她喜愛的親吻。
第9章(2)
他好苦惱問︰「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我發現我再也放不開你了。」他狀似抱怨,但話里有濃濃的愛意。
「那就不要放。」她的臉瞬間光彩奪目。
「你確定?接下來就算你想抗議,我也不接受,明白嗎?」他霸道的要她有所覺悟。
「再確定不過。」她笑呵呵,踮起腳尖,以吻封緘。
他歡呼一聲,將她攔腰抱起,沖進客廳,又跑又笑,又轉又跳,像個小孩,純然的喜悅。
他的快樂感染到沛熙,她跟著放聲大笑。原來愛一個人,不僅可以讓對方開心,自己也會有幸福感,她好開心告訴他,她愛他。
他抱著她轉圈,猛地剎車,笑容凝結,「我要問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看他滿臉正經,她跟著緊張,「什麼事?」
「我女乃女乃的廚房里,還有一瓶里面放著黑黑長長的東西,女乃女乃說它是烏參,它究竟是什麼,你曉得嗎?」
她雙手勾著他的脖子,沉思,「黑黑長長……啊!我知道了,是土龍。」
「土龍?那是干嘛的?」
「呃……听說也是壯陽。」她好同情,好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