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逃過的日子 第19頁

"什麼?是阿玲?"

夏侯沉煙大吃一驚,月兌口而出地嚷道。

怎麼會是她呢?

曾令平口中的"二嫂,二少女乃女乃"就是慕容府中的二少女乃女乃,慕容滄海的妻子白依玲!

怎麼會是白依玲呢?她在慕容府中向來可是深閨簡出,而且為人也很溫柔嫻淑,尊老惜幼,是個典型的賢妻良母,而且她與自己的交情也不錯,平日里對自己很是尊重,她怎麼會派曾令平這個小人來找自己呢?她又怎麼會知道自己是住在這里呢?

夏侯沉煙不相信!

一向溫柔嫻淑的白依玲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你說謊,怎麼會是阿玲呢?快說實話。"

"是真的,絕對是真的。我這次真的沒有騙你。如果不是她告訴說你在這里,我怎麼又會找得到呢?她還說如果出了事情她會在老太君面前負責一切後果的。不然,我又怎麼敢這麼做呢?我這次是真的沒有騙你呀!"

曾令平見到夏侯沉煙不相信,不禁大為著急,冷汗直流費盡口舌指天發誓地解釋道。

他實在是太害怕公冶陰的拳頭了。

"那她為什麼要告訴你而不告訴別人?她還跟你說了些什麼?"夏侯沉煙心里甚是煩惱,將信將疑地質問道。

本來一個老太君就已經是夠她頭疼的了,現在又無端

地出現了一個白依玲。

如果曾令平所說的是真的,那這麼做對白依玲又有什麼好處呢?"無名谷"這個地方雖然離姑蘇城不是很遠,卻是較為偏僻,很少有人經過,白依玲是個深閨簡出的少夫人,她又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呢?

一時間,各種從未曾有過的念頭一下子全都涌上了夏侯沉煙的心頭,搞得她的頭腦一片混亂。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破禪的事情我其實全都不知情,剛才只不過是隨口亂說而已。二少女乃女乃只是告訴我你的地址,然後保證說出了事情一切都由她負責,于是我就來了。沒想到卻在這里踫上了公冶前輩,如果我早知道公冶陰前輩插手這件事情,打死我也不會來的!"

曾令平用眼角瞟了瞟公冶陰,哭喪著一張臉地道。

這次真的是倒霉透頂了,不但沒有吃到天鵝肉,而且還被老鷹啄了個頭破血流,等一下連命能否保住都不知道。

"出了一切事情她會負責後果?難道她叫你來殺我?"

夏侯沉煙反復重嚼著曾令平所說過的每一句話,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

"不不不不,她是,她是要我,要我帶著、帶著你一塊走,走得遠遠地不再回府。"

曾令平低喪著腦袋,不敢正視夏侯沉煙。語氣中充滿傷感與悲怨恨毒。

畢竟,他也是喜歡夏侯沉煙的!只不過是在得不到夏侯沉煙的愛與重視之後,心靈逐漸由愛而扭曲成了恨而已。

"她要你帶著我走?"夏侯沉煙心中一震,十分吃驚不可思議地失聲道。

白依玲居然要曾令平來帶自己離開慕容府,難道自己在府中是阻礙著她什麼嗎?雖然她比自己晚一點嫁進慕容府,可在老太君,在下人面前都是受到了同樣的喜愛與尊敬的呀?

難道是自己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她?

如果真的是有得罪、阻礙著她的地方,可自己也已經是下定決心跟隨破禪月兌離了慕容府的呀?

這一點白依玲是知道的,可她又為什麼要曾令平來帶走自己呢?

難道跟破禪在一起也是阻礙著她?

一時間,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接二連三地涌上了心頭,本來就已經是夠混亂了的頭腦此刻更是疼得要命,混亂成了一片。

真的是好煩!

夏侯沉煙有著一種快要窒息發瘋了的感覺!

"慕容家怎麼會出了你這麼一條狗呢?如果慕容老匹夫地下有知的話,一定會氣得從棺材里跳出來的,他老匹夫一生自命清高了不起,沒想到死後府中所出現的全都是一些廢物、垃圾,沒有一個像樣的。"

鮑冶陰看著曾令平這張充滿了諂媚奉承的小人嘴臉。

臉上露出了不屑、蔑視與厭惡之色,有點兒感慨地嘆道。

他雖也是縱橫江湖殺人無數,詭計多端笑里藏刀的"老狐狸",但是比起曾令平這樣的一套"求生"的本領,卻也是自愧不如。

"前輩,大嫂!現在我所知道的都已經說了,現在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曾令平心里七上八下小心翼翼輕聲細語滿臉笑容地討好著道。

" "地一聲,公冶陰一揚手將曾令平遠遠地摔了出去,冷冷地道︰"滾,馬上給老子滾得遠遠的,像你這種無恥的雜碎,還不配老子親手殺你。馬上給老子滾回慕容府去告訴慕容老太婆,他們兩人這事,老子我管定了。"

"是,是,多謝前輩,多謝前輩不殺之恩,小人一定回去將前輩的話轉給老太君,請前輩放心好了,小的這就滾。"

曾令平大喜過望,沒想到竟會這麼容易就月兌身,再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滾帶爬地邊跑邊高聲道。

版訴老太君?他的確是要"好好"地告訴老太君,到那時候看他們三個怎麼在江湖上立足下去。

"不能放他走。"

夏侯沉煙見到公冶陰居然要放曾令平走,混亂的頭腦才為之一醒,心里大急地高聲嚷道。

如果現在讓曾令平這個小人回到慕容府中去的話,他一定會在老太君面前顛倒是非胡亂地添油加醋地加以報復,到時候,她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楚了。

"老夫說放了他就放了他,有什麼事情老夫一人頂著。"公冶陰眼中露出了一絲詭異之色,大咧咧地傲然道。

很快地,曾令平已是跑到對岸跳上了那匹正低頭悠哉游哉地吃草吃得不亦樂乎的紅色駿馬,朝著山道狼狽之極地絕塵而去。

馬蹄聲漸遠了。一時間,偌大的山谷空蕩蕩地只剩下了公冶陰與夏侯沉煙兩人。

山谷寂寂,小河無聲。

面對著公冶陰,夏侯沉煙警惕地倒退了幾步,充滿了戒備之意。

鮑冶陰剛才雖然是在緊要的關頭出手救了她,但畢竟是慕容、夏侯兩家多年的死對頭,不得不小心一點,以防萬一。

"哼,如果老夫要害你的話,剛才也就不會出手了,真是一般見識,小人之見。"公冶陰見到夏侯沉煙一副充滿了戒備與敵意的樣子,冷哼一聲,不屑地道。

"你為什麼要救我?"夏侯沉煙臉一紅道。

現在她的頭腦亂成了一片,實在是弄不明白搞不清楚公冶陰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手救她,他這麼做究竟有什麼目的呢?難道真的就只是為了他曾經說過的話?

"廢話,老夫曾經說過要成全你們兩人的,你以為老夫說話像別人那樣當作放屁,放完就走人?告訴你,老夫一生說一不二,說到就做到。"公冶陰眼中露出了得意之色,傲然地道。

真的是如他所說的那樣嗎?

夏侯沉煙總覺得事情並不會是公冶陰所說的那麼簡單,可是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一時倒也無話可說。

忽然,一陣暴風驟雨巨雷般的馬蹄聲從天邊直滾而來。

夏侯沉煙急忙抬頭望去,一匹快馬卻已是飛奔到了對岸。

馬未停,人已如大鵬展翅般地從馬背上掠起,口中大呼著︰"沉煙、沉煙,你沒事吧?"

是破禪?

破禪終于回來了!

人影一閃,掠過了古老的小木橋,"呼"地一聲剛好落到了夏侯沉煙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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