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他終于可以重新活過來了。褚懿涵對她完全失去了同情,听見懿庭的話,她不賁可否的聳了聳肩。
「我的磁場愈來愈弱,沒有他濃烈的情感支持我,我就無法繼續在凡間逗留下去。」
「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想說什麼?「她警戒的看著鏡里的那張臉孔。
「懿涵,算是姐姐求你,再把身體借給我一次。」
「你別妄想了。」她-口否決。
「只要你肯答應,我就能進入你的身體——」
「看來,你這次禮貌多了,褚懿庭,你終于懂得尊重別人了。」她嘲諷道。
「我的能量愈來愈弱,除非你不抗拒,否則,我沒辦法進入你的體內……」褚懿庭解釋著。
「真抱歉,我辦不到!」
褚懿涵狠下心,將椅子舉了起來,猛地就往化妝台的鏡子砸了過去。
「不——」光亮的鏡面應聲碎裂;鏡內褚懿庭傅來一陣哀鳴聲。
她揚起唇瓣,看著滿地的玻璃碎,她深喘了一口氣,手指緊緊的抱住自己的月復部。
她虛軟的跌跪在房間的柔白地毯上,強忍著,月復傳來的疼痛感。
她吸著氮,一再的告訴自己,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有事……
她沒想到再醒過來,竟是躺在房里的大床上,齊曜修不停的用毛巾擦拭著她的額頭,溫柔的拭去她額邊沁出的汗珠,她沒有睜開眼楮,任由著自己感受著他溫柔的舉止。
然後,他將她的臉頰輕靠在自己的額頭上,唇瓣輕吻著她的粉頰,而後又迅速離開,仿佛怕被她發覺。
她睜開眼楮的向時,齊曜修的雙眸與她交會,然後他對她露出尷尬的一笑。
「你醒來了?」他問。
她點了點頭,想起身。齊耀修快速的幫她將身後的枕頭扶高,讓她能舒服的倚坐在床上。
「剛才發生什麼事?怎麼把鏡子都砸爛了!」
「什麼事。怕說出來會讓你心疼啊——」她睨了他一眼,嘲謔的說道。
「我現在心疼的只有你。」他毫不保留的表態。
「是嗎?那麼懿庭呢?她被我謀殺了,徹底的謀殺了!你不心疼嗎?」她愉快的揚起一抹笑容,然後看見齊耀修的身體微微一顫。該死的,他還是在乎她!
「為什麼要再提到懿庭?我不想讓她再繼續存在我們之間。」他站了起來,反身背對著她。
「說到她,你就心痛了?你再逃呀,你越不想听我越是要說!」她瞪著他的背影,故意挑釁的說道。
「懿庭已經死了!不管你想說些什麼,請你先想想她是你的姐姐。」他冷然的回道。
「我當然知道她死了,但是就怕你不知道、她不知道!你們倆在夢的國度里幽會,我連捉奸的機會都沒有!還有,我也學不來你那些低劣的手段,找個二十四小時的超級跟班,監控你的一舉一動。她存心刺激他。
「你——」他轉過身,憤怒的吼了一怕。
「我?我怎樣?我有說錯什麼嗎?我說的全是事實,偏偏你不敢面對。」看著齊曜修的臉色變得鐵青,她有種報復的快感。
沒想到刺激人的感覺竟是這麼愉快,難怪他以前總是喜歡用言語一遍遍的凌遲她的感情,看著她狼狽而痛苦。
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在于她還會心痛;而當地用言語凌辱她時,根本完全不會顧及她的感受。
他襲卷著滿腔的怒氣逼近床緣,瞪硯著躺在床上的褚懿涵。
「我不敢面對!你要我怎麼面對;事實上,每天夜里我的夢境里出現的全是你的身影,你要捉奸?齊太太,你想捉你自己的奸嗎?」
「你——」她咽了口口水,看見齊曜修眸中除了憤怒,還閃爍著許多她看不懂的情緒。
「懿涵,不要激怒我、更不要惹火我!否則,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我已經被你嚇太多次!你不要以為我還是以前的褚懿涵,隨便威脅我兩句,我就會乖得像只兔子,任由你羞辱——嗯……」
她的唇被齊曜修低頭封住,十記熱辣的強吻,直挑她心房的最深處,他的唇還是那麼熟悉,怛這一次,卻是完全在懲罰她的伶牙利齒,不讓她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當她感覺到一抹血腥的昧道在口中散開時,齊曜修離開了她的唇,他的舌尖輕舌忝過唇緣,誘惑的勾起她對他的。
她喘著氣,咕噥的抗辯道︰
「只是一個吻而已,那並不代表什麼。」
听了她的話,齊曜修輕笑了一聲,回道︰
「等你身體養好了之後,我會讓你感受真正的滋味。」
「你永遠沒有那個機會!」她吼著,但他毫不理會,筆直的走出了屬于他們的房間。相對之下,她顫抖的身軀,透露了她身體與心底太多的秘密……
第八章
齊曜修坐在那幅畫前,炭筆不停的在畫布上描繪著,原本即將完成的畫作,在進行細部修飾時,卻被他修改得一蹋糊涂,帶笑的臉龐變得幽怨,神采飛揚的神韻變得郁郁寡歡,搶眼的亮麗被轉而含蓄內斂,畫里的褚懿庭彷佛替換上另一張臉孔——不知不覺啦佔據了他心靈的褚懿涵。他扔下畫筆,看著畫布里滿載憂郁的人兒,他甚至連她微笑的表情都無法想像,在他的印象中,褚懿涵似乎沒有真正開心的笑過。
身後傳來推門的聲響,他倏地將布幔拉下,遮住畫里的人。
「怕什麼?擔心我狂起來,放把火把圖給燒了?」進人房里的褚懿涵,一開口就咄咄逼人。
他看了她一眼,站起身來,離開了畫前.「有什麼事嗎?」他問。
「這次中直接把我轟出去了?」她挑眉問道。
「我怕你又像下次一樣,把我的書房給砸了。」他揚唇嘲諺的一笑,然後看見褚懿涵的臉上浮出兩朵紅霞。她裝作沒听見他所說的話,將視線調到牆壁上的巨型照片。
「反正你有錢,就算我把整間書房燒了,你還是有辦法恢復原狀。」她大致看了一下,除了牆上少了兩幀被她砸爛了的照片外,根本看不出這里曾經掀起過那麼大的風暴。
他看了眼她手上拿著的紙張,又將視線調回她的臉龐.
「噢,對了!跟你扯了一堆廢話,忘了說正事。」她將手上的證明書,攤開在書房的大桌上。
齊曜修蹙眉走向桌邊,當他看完那張薄紙上所寫的文字後,他的臉色變得鐵青。揚起紙張瞪視著褚懿涵逼問道︰
「這是什麼?」
「呵,你不會告訴我,才出國留學讀了幾年書,就忘了中國字怎麼寫了吧?那是離婚證書,我等著你簽字呢!」她直視箸他,不容置疑的回道。
「要我簽字離婚?告訴你,永、遠、別、想!’說著,他倏地撕毀了那張薄紙,往旁邊扔去,碎紙散了一地。
「哼嗯,我早猜到你會有這種舉動了,今天我來只不過是要你作好心理準備,下星期我會在律師樓等你,詳細事由我的律師會再跟你聯絡。我算很大方了,和你離婚也沒什麼要求,連一毛錢贍養費也沒打算跟你要,不過,我肚里的孩子我是要定了,如果你不滿意的話,我們可以在法庭上見。」她狠下心,一股腦的說完了話後,轉身便要離開,她害怕自己再繼續待下去,會露出馬腳,變得不再堅強。
就在她正要逃離書房時,卻被齊曜修從身後拉住她的手臂,阻止了她的離開。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再度轉身迎視著他。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不可能讓他成為單親家庭的小孩。」他暴躁的朝她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