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漢情誘咆哮女 第19頁

「還有文儀,她和我一樣的辛苦。」汪曼瑀想起那段日子,心中有股說不出的酸楚。

「能說出來嗎?」仇繁定只想和她分享所有的悲與喜,想了解她。

「在還沒從事寫作之前,我在餐廳當領台,在KTV當過機房、服務生、領台,知道我為什麼專挑服務業嗎?這麼一來我可以自由選擇輪休日。

「我常常把這個月底和下個月初的假排在一起,這樣我至少可以連休四天,從台北南下高雄看文儀,為此,我不以為苦,只是每次又得北上時,總是難過得猛流淚。

「上一次我不是說文儀約兩歲時,婆婆又要求要帶文儀,好讓我能去上班,我不得不點頭。可是每一次要離開文儀,她的表現令我難過,也令我自傲。」汪曼瑀側臉望向仇繁定問︰「你見過這樣的小孩子嗎?明明想和我們回台北,只因為一句‘媽媽要上班賺錢啊!你住在爺爺、阿婆家好不好?’她噙著淚水點頭,默默的坐在沙發上掉淚,不吵也不鬧,懂事得讓人心酸。

「還好,每次文儀頂多離開我三個月,婆婆就大叫受不了,孩子又送回我的身邊,有一段時間,俊賢的工作是早晚班制的,我要他專門上早班,而我則挑那種下午二點上班到九點的,文儀則由兩人輪流帶。記得俊賢有一位表嫂到台北來玩,他們一起來接我下班時,看到文儀累得在車上猛打瞌睡,于心不忍的問我,為什麼不交給婆婆帶?我笑笑回答‘只要一家人能守在一起,再累都願意’,現在我還是這麼想。」汪曼瑀回想從前與現在,再一次感謝老天對她的厚愛。

「就是因為這樣,你對文儀的早熟只有心疼與愧疚?」仇繁定听到汪曼瑀所說的這段往事,對她們母女又更心疼幾分。

仇繁定感覺到自己已無法自拔的深陷,不管那張離婚協議書影印本是真是假,他決定將汪曼瑀母女倆納入自己的羽翼中保護。

愛她,是自己的選擇,無怨無悔。她若拒絕,自己也絕不反悔,不過,先決條件是得在自己努力無效後,也就是除非認輸,否則他非得讓汪曼瑀接受他不可,縱使當介入家庭的第三者,仇繁定將禮教拋一旁,原來混亂不清的思緒一下子全明朗起來。

「你在笑什麼?」汪曼瑀不懂他為什麼笑得這麼開心,難道她和文儀的往事能讓他如此高興?真沒同情心!她嘟著嘴不滿的想。

「我可沒笑你和文儀。」仇繁定連看都沒看汪曼瑀一眼,就清中她心中所想。

呃,他怎麼知道?汪曼瑀吃了一驚,就算他會讀心術,至少也該是看過她後才讀得出來呀!可是,剛剛他連看都沒看她,這點,她可是篤定得很,因為她一直看著他。

還是自己的怨氣太深,傳到他的思緒?汪曼瑀不甚確定的推測。算了,對于不肯定的事少想,每天營造愛情故事夠傷神了,懶得再用腦思考,還是回轉原話題重要。

「那你剛剛在笑什麼?」

「只是想通了一些事。」仇繁定笑笑道,他不認為汪曼瑀的心髒強壯到可以承受他所想說的實話,「你不會想知道的。」

「你這不是言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若不想讓我知道,只要一句私事就成了。」汪曼瑀送他一記白眼,剛剛悲傷的情緒倒是一掃而空。

「私事?我從不敷衍人的。」仇繁定在心中再加一句,對你,「而且,我很誠實,跟你有關的怎能說是私事。」

汪曼瑀看看窗外的藍天,無言問蒼天,此人八成是電腦模久了,思緒不清,有時話多得煩人,有時話又精簡得讓人三思。

「我說錯話了嗎?」仇繁定搔搔頭問。

三思過後,汪曼瑀將仇繁定的語辭重新排列增減,得到一個正解,「你剛是告訴我,你從不敷衍人,又很誠實,所以,我要你若有事不讓我知道,直接用私事我就懂得回避,可是你認為你想通的事和我有關,所以不能用私事來搪塞。」才說完,汪曼搞不得不佩服自己居然能說了一大串還不打結。

可是他懂她的意思嗎?尤其說到後來,自己都沒什麼把握有無混淆原意,而他居然點頭,這表示他懂了?天呀!他是天才?還是自己是天才?

「你被自己嚇一跳嗎?」看她不敢置信的愣在那里,仇繁定強忍著大笑的沖動,不得不覺得她真的有趣極了。

「是呀!佩服自己的理解與組織能力,你那沒人听得懂的話,我居然都懂了。」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汪曼瑀立即警覺自己話中的語病,頓時漲紅了臉,「只是比喻嘛!又不是說我不是人,哎呀!反正你該懂我的意思。」

「懂。」仇繁定相當有風度的附和。

「很好。」為了扳回顏面,汪曼瑀立即重挑剛剛的話題,「你剛說,你從來不敷衍人?」

「沒錯。」

「那陳玉琪這件事你怎麼說?」汪曼瑀好整以暇的看他如何解釋。

「如果為了不傷害人而用敷衍與疏離,我不認為有錯,而且該稱之為權宜之計。」仇繁定輕而易舉的解釋,他的確是這麼想。

「對于誠實,你也是這種態度?選擇性的誠實?」汪曼瑀犀利的責問。

「向來我都以不傷害人為原則,如果在眾人眼中這就是錯、就是罪人,那我寧可選擇當罪人。」仇繁定一本正經的道。

汪曼瑀不再說什麼,她自己也是如此,如何說他這樣是錯的?

車內一時靜默了下來,仇繁定不想再說這些听似嚴肅的話題,就讓她平心靜氣的思考,等會到她阿姨家時她要如何幫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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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有玲華的消息嗎?」汪曼瑀一看到霍俊賢的阿姨林秀女,就關心的問。

「沒有。」林秀女憂心件件的回答,看到汪曼瑀身旁站了位英俊斯文的男士,好奇的問︰「這位是……」

「他是仇先生,是我的鄰居,剛急著要過來,正好仇先生要往這方向辦事情,所以就請他送我一程。」汪曼瑀解釋道,「而且,仇先生從事電腦工作,人面廣,說不定對我們會有所幫助。」

「你好。」仇繁定不卑不亢的和林秀女打招呼,其磊落的態度,讓人不敢想歪他和汪曼瑀之間的關系,「若有需要我的地方你盡避開口。」

「謝謝。」林秀女憂煩的道謝。

「阿姨,玲華究竟……」

「她只說要上台北打工,頂多半個月就回來,哪知她……」林秀女對女兒的關心與無奈在她的言談中表現無遺,「她已經比當初約定的時間要遲上一個月了,我很怕……」

「阿姨,上次我要你向電信局申請的電話紀錄呢?」汪曼瑀問向林秀女。

「我……我沒申請,我沒時間去電信局,所以……」林秀女靦腆的道。

「我不是說可以用電話申請嗎?」汪曼搞無奈的問,對于夫家的親戚凡事皆喜歡有她代勞,汪曼瑀只覺得不勝其煩與無奈。

「電話申請我不會。」林秀女就這麼一句推卸開來。

「這……算了,我來。」

汪曼瑀拿起電話直撥電信局的電話語音服務,挑好分機號碼,陳述所求。

餅了一會,汪曼瑀才將結果告訴林秀女,「他們說若是我們直接過去拿會比較快,不然一星期內會寄到。」

「這麼一來不就得延一星期。」林秀女對于這個結果並不高興。

輕嘆一聲,汪曼瑀當然知道林秀女話中之意,只得道︰「如果姨丈的身分證與印章在家,我可以跑一趟電信局,因為電話是用他的名字申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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