釀愛女廚師 第3頁

「小榆,這是你和小昕第一次見面吧!」冷母首先開口說道。

「冷媽媽你好,你愈來愈漂亮喔!」楚榆一掃臉上的陰霾,高興的和冷母打招呼。

「你這小女孩的嘴真甜。」冷母沒注意到昕岳的臉色突然一變,還繼續說︰「小昕,小榆小你三歲,今年升小學四年級了吧?還是一只小青蛙嗎?」

「是啊!老師規定當小青蛙的平均分數不能低于八十五分,否則就不準我參加。」楚榆有些無奈地說。

「那你爸、媽可高興了。昕岳以前也參加幼童軍,他是只小狼喔!」冷父也愉快地加入談話。

「你參加幼女童軍?所以我媽說你是只小青蛙?」昕岳冷昕地問。

「對呀!下星期三我們要會鳳凰山露營,我擔任伙夫的職務,所以我剛剛正在練習。」楚榆高興的回答,她愉悅的表情正和昕岳的表情成反比。

「害我以為你是小男生,而且以為你才讀一年級而已。女孩子家也跟人家爬樹!」昕岳生氣地走到她的面前。

「喂!誰規定女生不能爬樹?」楚榆不悅地反駁他。

「我!」昕岳挑釁的仁立在她面前。

「好嘛!」楚榆生氣歸生氣,還是無奈地答應。

而剛剛回來的楚家女乃女乃,正在找孫女楚榆,正巧看到這一幕,從此,她知道除了學校老師外,還有一個人治的了楚榆,那就是冷昕岳。

※※※

冷昕岳最後選擇了就讀那所私立中學,主要原因是他想住在楚榆的隔壁。自從那天和她有過一番爭吵後,馴服她幾乎成了他的人生新目標。

由于冷昕岳天資聰穎,往往只需花一半的時間在課業上,考試的成績還能比別人好。而剩余的那一半時間,則用在解決楚榆所闖的禍,或是預防她想闖的禍。

比方,楚榆平常都看到她爸爸將車開去加油站加油,有一天她突發奇想,拿著她爸爸的汽車鑰匙,將油桶蓋打開後,倒進她用光所有零用錢所買的汽水,足足有十瓶之多。當她爸爸要出門,發現車子發不動時,試了半天,還找不出毛病在哪。

結果,昕岳發現在花園旁多了許多汽水瓶,還以為是楚榆招待同學來家里玩,後來才知道,她惟一招待的客人是她父親的寶貝汽車。

還有一次,楚榆在學校上自然課,有解剖青蛙的實驗,她趁老師不注意的時候,偷裝了些乙醚放進書包里,放學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楚女乃女乃的吉女圭女圭抓來。當她順利迷倒吉女圭女圭後,若不是為了替它剃毛花掉太多時間,踫巧冷昕岳放學回家時看到,只怕楚女乃女乃的寶貝狗已成了楚榆的刀下亡狗了。

而為了想知道小鳥如何築巢,楚榆將父親所養的九官鳥抓出鳥籠放到樹上。結果小鳥飛走了,而她也看不到小鳥如何築巢。她大罵九官鳥小氣、沒眼光,連風水這麼好的地方都不住。

這棵風水很好的樹,即是楚榆一直想爬的那棵樹,長在昕岳家的後院。當天是她第一次爬上那棵樹,不幸的是,她忘了從昕岳的房間正好可以看到那棵樹,結果,她被昕岳罰在他們家洗碗一星期。

冷氏夫婦雖然疼小孩,但並不是無條件的寵溺,每天昕岳都必須洗晚餐所用的碗筷,當他罰楚榆洗碗時,自然自己就免除這項工作了。

不過也是因為如此,楚榆才發現烹飪竟然是這麼一件有趣的事。她從冷母的身上學到了許多烹任的基本知識,後來,只要她有空,她就在冷家的廚房照著食譜烹煮佳肴,或許她在這方面也有天分吧!從高中起,她就立志要當一名廚師,甚至還去法國留學,別人拿到的是大學文憑,她拿的卻是法國某烹飪學校的資格證書。

認識楚榆這個搗蛋丫頭,最高興的莫過于是冷氏夫婦了,因為他們終于看到昕岳除了理智的安排自己的一切外,也看到了他正常的喜、怒、哀、樂的表現。

所以對于楚榆的惡作劇,他們也都能一笑置之,而且她的本性是善良的,很有同情心,對于弱小的同學或是老人家,她向來恭敬有禮。

若要說楚榆人生的三大轉變,應可分為︰

第一︰是昕岳搬來,和她成為鄰居兼她的守護人;第二︰是到巴黎去學烹飪,而這三、四年的時間,是她第一次和昕岳分離;第三︰是學成歸國後在某大飯店任職,一年後榮升主廚,卻也在升職的當天,她的雙親與祖母在參加宴會的途中發生車禍三人當場死亡。

為此楚榆沉寂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昕岳開了這家「釀愛餐廳」,她才恢復往日的笑容。

第二章

「小昕。」楚榆高興地走進餐廳,正好看到冷昕岳正在檢查餐廳營業前的準備工作。

自從十六歲生日的當天起,昕岳就非常慎重的告訴大家,請長輩們以成人的態度待他,第一步,就是不準再叫他小昕或是小岳。長輩們當然是點頭答應,楚榆當時也在場,只不過她用自己邏輯推演的結果是,以前只有長輩能叫小昕或小岳,從現在起此項專利轉由同輩們——如她——專享。

餅完十六歲生日的隔天,昕岳遠遠就听到楚榆叫他,直到她跑到他面前時,他便很生氣的追問︰「昨天我生日時,我不是說過請長輩們不要叫我小昕了嗎?」

「沒錯呀!可是我並不是長輩,我們是同輩啊!以前他們叫你小昕而我沒有,現在他們不叫,才輪到我!這很公平啊。」

昕岳再一次被她的言論給打敗了,他原想長輩們不叫,同輩們自然也沒有人會如此叫他,這樣他就可以月兌離這孩子氣的稱呼。哪知……他只能大嘆「人算,天算,不如楚榆算!」

有時他還想,「基本」上,她的思考方式,是以她自願相信的結果去想,所以往往她是滿意的不得了,而別人卻對她的思考所得的結果,不是訝然不已,就是捶胸頓足。

偏偏她還是個嚴重的「偏執狂」,只要她認為沒有錯,她就堅持到底。像現在,有哪一個年滿三十歲的大男人,還讓人以「小名」稱呼的。

每一次一听到楚榆叫他「小昕」,他就會強忍住尖叫的沖動——並不是他不能,只不過他認為那是女性的專利。他告訴自己,只要年滿三十二歲,楚榆就不會這樣叫他了,這又是楚榆另一個荒誕的邏輯推演。

因為你若問楚榆為什麼?她會大聲的說,長輩們叫了十六年才改。她當然也要喊上十六年才公平。

昕岳告訴自己,每過一年的生日,就表示自己離「小名」愈來愈遙遠了,他還安慰自己,只要她叫他小昕,表示她的心情很好;若是叫小岳,表示她的心情很糟;但是她若什麼都不喊,他就更擔心了。

當年,楚榆的家人出車禍死亡時,她只用一雙空洞的眼楮看著他,長達三個月的時間,當她再度叫他「小昕」時,他還一度覺得那是最美的名字。

「小昕!你看我找到什麼?」楚榆高興地揚揚手中的書。

「書!」

他冷淡態度並未減低楚榆興奮的心情,她仍接著道︰「這些書可不簡單,你先看一看,我去廚房看看準備工作做的如何!

楚榆將手中的書交給昕岳,自己則旋風式地沖往廚房,這也是她的特點之一,從來不浪費多余的時間在走路這種小事上。

昕岳低頭看看她硬塞給他的書,竟然是《愛‧醫藥‧奇跡》、《女性新生活手冊》、《掙月兌愛的枷鎖》等書,他不敢置信地再看一次書名,才肯相信自己所見無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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