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本來都是雙性的。」
「你這麼說,應該也對吧!我沒有刻意去看過那些資料,或許是我記錯了。」雨烜聳了聳肩,不想再繼續剛剛那個話題。
「人很自私,每個人都抱持著『事不關己」的態度。」瑤芸有感而發輕聲的說。
「我不這麼認為,每個人的能力有限,所能「管」的事當然也有限,如果不能先把自己的事情解決,又怎麼去關心別人?」
「一個社會的成員,我想是由許多「各司其職」的人聚合而成的。基本上,專家學者們為什麼會重視這個問題,或是某些問題,因為這正是他們的職責所在。講得更坦白點,這也是他們營生的工具。或許這麼說有些殘忍,對他們並不公平,不過某些部分卻是真實的。也可以用互動的關系來說,有人問問題,自然就有人會找出答案。」
瑤芸跳起身,順手將雨烜一把拉了起來。
「說好要散步,怎麼可以一直坐著不動!」
他哀聲嘆氣的直嚷著年紀大了,終究不能和小他五歲的小女生比較,其實心里正為她主動拉他的手而震驚。
她高興的故意拉著他的手甩動。
「老先生,你多活動一下筋骨,免得生銹了。我幫你!」
「你呀,哪像是二十三歲的人!」看她努力的甩手,活像個十三歲的小女孩,他忍不住的問︰「今晚你好像特別活潑,這是為什麼?」
「我本性如此。」
「沒錯,小時候是如此,可是……」
「你要是像我,整天擔心有人拉著你去處理善後,你活潑、高興得起來嗎?」
他當然知道,她暗喻害她失去活潑本性的人,正是自己。他當然不會當面承認。
「現在不怕?」
「既然我就在他身邊,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她對他眨眨眼。
「我沒那麼糟吧!」
她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聳聳肩,無辜的看著他。
「其實這麼多年來,今天還是你第一次約我,卻不是找我當擋箭牌。」
「所以你才這麼輕松活潑?」
「那可不!而且我們今天真的聊了很多。」
「以後多的是機會。」雨烜從她牽他的手開始,就輕輕的反握她的手,不讓她把手甩開。
直到晚上十一點多,他們才回到家里,他送到她到大門口。
「今晚的一切還喜歡嗎?」
「喜歡。」
「如果每天都如此,你會愛上我嗎?」他一臉正經的問。
「不會。」今晚第一次想起,她是受邀當他示範的示愛對象。
「為什麼?書上說,在月下漫步有引發話題的力量,今晚我們不是聊得很多,也很盡興?」雨烜有些失望的問。
「可是若是每天都如此一成不變,就成了公式,長久下來—點新鮮感也沒有。」
「我知道了,晚安。」
「晚安。」
照慣例,他仍是等她進門,亮起客廳電燈,過—會兒熄燈,再換她房里的電燈亮起,然後他才走進自己的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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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天快下班時,被雨烜「拐」出去以外,瑤芸連著兩天都沒有再見列他行動。原以為是自己的那一番話傷了他的心,可是想想,自己說的是實話,他不會如此不堪—擊,況且這兩天偶爾還有「女性」打電話找他。
她懷疑,他是否又故態復萌。雖然那幾通電話他沒有親自接到,不過她也「盡責」的將電話留言寫下,放在他桌上,至于他有沒有回電,那就不得而知了。
「瑤瑤,明天是假日,有事嗎?」
她直覺的板著瞼。「你又闖禍了?」
「沒有。」
「沒有?!謗據以往罄竹難書的惡劣紀錄,要我相信你沒闖禍,著實很難。」她不悅的看著他。
只怪自己的紀錄太差,能怪她不信任自己嗎?他捺著性子說︰「我只是想邀請你明天去踏青,怡情悅性—番,如何?」
「又是一堆人?其中還不乏有一、兩個對你有意的女孩子?」
「只有我們兩個。」
「只有我們兩個?」
雨烜再—次肯定的點頭。
「而且我找了個人煙稀少的地方,以免你認為我說話不算話,路上要是有女性對我行注目禮,你又要怪我「勾引」人!」說到最後,他簡直是用「委屈」的口吻訴說。
她的確曾如此形容過他。她一點也不後悔如此說他,還為自己能找到如此貼切的形容詞——勾引,而對自己佩服不已。
「貼切!沒人規定一定要是女人才會勾引男人吧!」她得意的看著他。
「明天?」他提醒她剛剛的提議。
「看你最近表現良好,明天就照你的計畫去踏青,算是給你—點獎勵。」她隨即又補充。「別問我想去哪,要去哪,我不知道,也沒意見!」
听她如此快速的申明,雨烜不禁懷疑兩天前告訴他,女性喜歡人家尊重詢問意見的瑤芸,和今天的瑤芸是不是同—個人?
其實,從小她就是如此。講道理她行,辯論也難不倒她,吃東西的主見更是一流,什麼東西吃,什麼東西不吃,絕不會改變主意。除了要去哪兒玩,她—點概念也沒有,全听他的。
「我知道,連吃的東西我也會準備好,明天六點二十分我過去接你。」
「早上?」
「當然是早上。」
哀鳴聲從她的口中逸出,看來原本計劃賴床一整天的美事,勢必得延後。
雨烜滿臉笑意的踏出辦公室,他還有一件事得無去辦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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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烜按一下門鈐,心想孟伯伯一定會嚇一跳。果然,孟柏宣一開門見到他,臉色變得蒼白。
「丫頭出事了嗎?是尖叫?昏倒?還是呆坐一言不發?」孟柏宣忙不迭的問道,心急女兒出了什麼事。
「盂伯伯,瑤瑤沒事。」
他看到孟柏宣臉色真的很糟,立即扶他進屋。
「丫頭沒事?」看到雨烜肯定的點頭,他才松了一口氣。「好小子,丫頭既然沒事,上班不上班,跑回來找我閑磕牙!」
確定女兒沒事,孟柏宣開始有興致調侃雨炬,反正他正閑得無聊。
「原本是沒事,不過現在我可肯定有事了。」
「小子,你在說什麼渾話!」孟柏宣閃避雨烜銳利的目光,看來他今天特特地登門拜訪。「咱們就比鄰而居,什麼話不能等到下班回來再問。」
「瑤瑤!我想知道瑤瑤到底出過什麼事?」
「胡謅!你剛剛不是才說她沒事,現在又問我她出了什麼事,你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孟柏宣眼光閃爍,故作不在乎的模樣。
「孟伯伯,別跟我打馬虎眼,您剛剛一見到我,還直問瑤瑤是不是尖叫、昏倒,還是呆坐一言不發。」雨烜緊握住孟柏宣的手不放,「告訴我!」
「你為什麼想知道?丫頭出過什麼事?她哪方面表現得和別人不一樣嗎?」
「外表看來,她自信、美麗、大方,以一個女性的標準,她都是最好的。」
听到別人如此贊美自己的女兒,孟柏宣高興的笑咧了嘴。
「只除了一樣,她不喜歡和男人牽手,尤其是私底下,公眾場合她又不會。」
「牽手?」
「沒錯,剛開始我還以為她只是不喜歡和男人接觸,可是看她在工作上、和同事相處時,都不會這樣,只有在特定對象,尤其是—對一時,她才會顯現出慌亂、不安,還有恐懼。」
「你看過她這樣的情形?」孟柏宣緊張的問。
「前幾天的事,如果她以前曾經有過這樣的表現,我早就來請教您了。」
「雨烜,孟伯伯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孟柏宣面有難色。
「您一定得說,我甚至親眼看見瑤瑤對才剛發生的事情,前後不列三分鐘,竟全然沒有記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